第1章 浴毒重生
「老天爺,您真會玩!!」
許安然向天比了個中指,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見她像條死魚一樣整個人攔腰死死卡在凌空躍出的Y形樹杈里,脖子上還纏著一條眼鏡蛇,嘶嘶作響,躍躍欲試。
她一把掐住毒蛇七寸將它扯下來,頃刻之間,眼鏡蛇就斷成兩截。扔到下面一池顏色詭異的寒潭裡。
池子周邊盤卧著無數毒蛇,向上看,晴空萬里。
許安然掙扎了一番,人未動絲毫卻驚動了無數樹上纏繞的蛇,一時間,只聽嘶鳴之聲。
與此同時,無數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許安然的腦中,頓時使她頭痛欲裂。
呵,原來是一個齷齪宅斗的犧牲品。
「快下去搜,那人掉下去了,活要讓她死,死要見屍!」
「大小姐說了,誰能帶回她,賞金百兩!」
許安然聽著一群人怎麼討論要割她的腦袋,輕蔑一笑。
「哼,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了!」
許安然咬牙想把自己從樹杈里扒拉出來,可惜的是,剛接手的這具軀體,肌肉實在缺乏鍛煉,縱她前世是皇家頂級逸客,滿身武力也使不出來。
「快,那人在樹上卡著呢!」
突然,平地起驚雷一聲的驚喜叫喊在許安然頭頂響起,許安然抬頭一看,果然十幾位黑衣人雙眼發亮盯著她,就好像看見了一堆閃閃發亮的金子。
黑衣人迫不及待的找藤蔓,往下滑。
許安然突然淡定了,一個黑衣人從樹榦慢慢往許安然的身邊爬,眼看就要到她身邊了。
許安然抓起愈發躁動的一個毒蛇往那人身上一丟,那人哀嚎一聲,剛掉下去,一群毒蛇包裹上去,那人瞬間成了一團蛇球。
經此一驚,其他黑衣人才終於發現,到處都是毒蛇。
許安然隨手拿起幾根毒蛇往樹榦爬伏的幾個黑衣人扔去,整個譚邊,響起了無數哀嚎,下面的蛇球也越來越多。
「兄弟們,別急,拿出雄黃,抹在臉上手上,再過去取那人的頭。」來萬蛇澗,怎麼可能不帶雄黃,先前是一時忘了,這次,看那人還如何用蛇殺人。
「反正你們也活不了,我也就不用顧忌什麼了。」許安然說完就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這古代大家閨秀的衣服穿的這麼厚有礙發揮,而且也增加了樹杈和她之間的摩擦力。
果然,一脫掉衣服,許安然輕鬆從樹杈里出來,可樹上無數毒蛇經過許安然腰間剮蹭出來的鮮血的引誘,都動起來,凌空向許安然躍過來。
許安然暗罵一聲,面臨蛇雨,手無寸鐵,逸客王也得認慫。
「噗通!」許安然重重砸到寒潭裡,濺起水花三尺高。
不知為何,水花減到的毒蛇,直接開始冒煙了,其他毒蛇,也避之不及。
喝了好幾口寒潭水的許安然明了,這寒潭裡擁有重度雄黃,所以潭子邊有無數毒蛇,潭子里卻無一條。
咦?身下的是什麼?」許安然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睛一看。
哦呦,一個絕世美男,閉眼躺在寒池之中,美男嘴角還溢出了几絲鮮血,面色煞白。
不會是我砸的吧,唉,罪過罪過。
許安然美滋滋地想著,然而身後的美男怒了:「滾!」
「滾也得帶著你的衣服滾。」
她可是女孩子。
黑衣人已經全部下來,虎視眈眈看著許安然,凌厲的殺氣衝天而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許安然舔了一下嘴唇,笑靨如花。
「今天就是你的……呃!」
「我的宗旨就是,絕不給反派說話的機會!」許安然奪過黑衣人手中的劍,一劍穿心,看著死不瞑目的黑衣人,涼涼說道。
一陣劍光閃過,黑衣人全部躺倒,脖子上淺淺的一條口子。
毒蛇迫不及待的一擁而上,許安然趕緊跳回池子里。
赤果的美男死死的盯著許安然,滿臉探究之色。
「「瞪什麼瞪?不服氣單挑!」
許安然知道眼前這美男子絲毫不能動彈,所以更是百無禁忌。
「看你幾眼也不掉肉!」許安然又肆無忌憚地瞄了幾眼,臉不紅心不跳。
「恬不知恥。」
「來人!」男人朝著半空低喝一聲。
「別喊了,我相信你沒這麼蠢吧。」許安然撇嘴冷笑道。
「你說什麼?」
「你的暗衛被有心人引走了,有人想讓你在這裡自生自滅!」
果不其然,確實半晌沒瞧見半個人影出現。
男人眉頭微蹙,看著眼前這十分怪異的女人,無語。
突然,岸邊的毒蛇全部立了起來,吐著芯子,流著誕水,圍在岸邊,
許安然硬生生從蛇的眼睛里,看出了血腥飢餓。
許安然來不及多想,一手拽著美男,拚命游上了岸,揮舞著手中斷劍,斬斷了幾條蛇。
在水裡使不上力氣,必死無疑,在陸地上,勝算可就多了不少!
「你體內寒毒與熱毒並存,不適合在寒潭中浸泡驅毒,這樣只能適得其反,寒毒驅除了,熱毒直逼五臟六腑!」
男子頓時一愣,她,她如何知道他中了兩種毒,這件事只有他身邊的幾個人知曉。看向許安然的眸光又多了幾分探究。
此時那些毒物再次圍了上來,沒有水的桎梏,毒蛇們更加沒有顧忌,看來不吃了他們,誓不罷休!
許安然眸光陰冷,渾身縈繞著濃厚的煞氣。
那些毒蛇被她身上濃郁的煞氣震住了,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瞪著眼睛窺視著她。
許安然本能地往後一點一點退去。
「你撞到本王了,離我遠一點!」男人低沉暗啞又極其不耐的聲音在許安然的身後幽幽響起。
「一共就巴掌大的地方,我能遠到哪兒去?」許安然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忿了回去。
「咳咳!」男人輕咳兩聲,甚是嫌棄地挪動了身體。
這麼一動,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更濃郁了,那些毒蛇們再一次蠢蠢欲動起來。
「我奉勸你一句,不想死得太早,最好老實點別動,不然我也保不住你!」許安然不屑地輕哼一聲,痞里痞氣地。
男人被氣樂了,低笑出聲,語帶揶揄地:「你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