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質疑
小東西乖巧的低下頭,柳柳伸長脖子吻了下去。嘴唇觸碰到額頭的那一瞬間,小東西身體竟然化作了一縷混沌不清的不明體,圍繞柳柳轉了一圈隱沒下柳柳的手臂上。藏進了之前的藤蔓中,柳柳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又回到了浴桶。
對面依舊是夜斯不著片縷,緊閉著眼睛,身體在顫抖。女子的模樣早已經褪去,變成了男子。柳柳從水桶裡面站出來,將身體上的水蒸干。附在他的耳邊輕聲道,「重生該醒了。」
重生猛然睜開雙眼,疑惑的看著面前突然出面的女子。驚嚇的後退,水聲嘩啦嘩啦四溢出來,想要站起身子,奈何瞧見自己光著身子。又迅速將走進埋進水裡,「你這女子怎麼這般不知羞恥,偷看別人洗澡。」
柳柳嘴角上揚,帶著不屑冷哼一聲。「重生你該回自己的世界了,這裡已經不在屬於你了。」
「你這人莫不是瘋子。」重生惱羞成怒,他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欺辱。縮在水裡,待柳柳走出去,他隨便找了塊布將自己包裹著。在房間里找尋半天都不見男子的衣服,無奈之下不得不穿上男裝。
白鳳錦等待半天,見柳柳出來,快步上前,「沒事吧?」
柳柳搖搖頭,「我沒事,不過有事的是裡面的。」
礙於男子身份,白鳳錦他們也不好闖進去。正愁著,突然門被粗魯的打開了。重生穿著歪歪扭扭的女裝,「好生奇怪,衣服也這般奇怪。你們是什麼人?」重生愣在門口。
白鳳錦驚詫的望著他,「你又是誰?」又看向柳柳,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柳拉過他,低聲附耳道,「小東西將本命之體附在龍族重生的身上,也就是你家師娘的親弟弟身上。搶奪了他的靈識,剛剛一不小心我收復了小東西,重生便回來了。估計現在還在雲里霧裡,傻傻分不清所謂什麼是什麼。」
果然,重生惱怒的看著他們。「你們在嘀咕什麼,知不知道本君是何人?」
「知道,只是眼下恐怕你不清楚是什麼年代,我不介意為你解惑。」白鳳錦高聲道。
「你,呵,小兒休要胡言亂語,看在你還小的份上,本君暫且饒了你。但是你,」指著柳柳,「竟然敢窺伺本君沐浴,實在該死。」一臉悲憤交加的模樣。
白鳳錦瞬間又一次黑了臉,「窺伺你洗澡?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娘娘腔作勢,一點都不男人,你也不去瞧一瞧自己的模樣,大男人穿女人的衣服,簡直太羞恥了。」
重生被白鳳錦噎的說不出話來,「你等著!」踏踏的走下台階,來單挑他們跟前,「我去找我姐姐,哼!」傲嬌的抬起頭,飛快的離開這裡,只是怎麼看都像是在逃跑的樣子。
「他怎麼如此……」白鳳錦不知道要如何說。
「你想說他為何如此膽小?」白鳳錦點點頭,柳柳繼續說到,「他雖然是神族,但是奇經八脈皆揮,甚至連普通人體質都不如。也是可憐,竟然還被小東西看中。不過好在也算是因禍得福,就此躲過一劫活了下來。」
「夜斯又是怎麼回事?夜淵,感覺一切還在雲里霧裡,迷迷糊糊的。」任白鳳錦如何想也想不到他們之間的聯繫。
「夜淵,夜斯不過都是小東西用自己的一部分幻化出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統治全世界。可是終究是失算了……」搖搖頭,柳柳感慨萬千。野心用的好,可以更上一層樓,用不好將是催化自己衰退的加速器。
突然前方傳來凄慘的叫聲,柳柳三人瞬移過去。只見重生可憐兮兮的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臉色煞白。身上還帶著血跡,臉上露出可怖的模樣。見柳柳他們到來,憎恨的看著他們。「你們殺了我爹,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姐姐呢,我娘呢,我的族人呢?爹!」凄厲的叫聲響徹雲霄。
蘇牧想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很難,出現在眾人面前,「好好的,這是怎麼了?」看到穿著夜斯衣服的重生,蘇牧一臉懵逼,「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望著所有不認識的人,重生心裡害怕極了。「你們殺了我的親人!」恨意滔天,手指觸碰到邊緣,那灼燒的疼痛再次襲來。他仿若不自知,緊咬著牙關,繼續去拿什麼東西。皮膚髮出嗶咔的聲音,是燒焦的聲音跟味道。「重生?」柳柳不解。
重生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繼續手裡的動作。終於拿到了,是一抹血,早已經變成了烏黑色,散發著濃濃的腥臭味。重生痛苦的舉起來,嘴裡念叨著,「爹,是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孩兒不該賭氣,離家出走,你竟然被奸人所害。爹~」
不僅柳柳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尤其是蘇牧,他不知道重生是誰,更不知道龍族。求助的看向柳柳,「他是誰,夜斯呢?」
柳柳擰緊了眉頭,她不得不懷疑雲鶴之界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皺著眉頭,「蘇牧你這裡藏了人?」
蘇牧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面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怎麼了,可要我找人搜尋?」一副著急的模樣。
柳柳謹慎沒有回答他的話,走到重生跟前蹲下身子,「重生要不要見你姐姐?」
重生掙脫開柳柳的手,「你們害了我的親人,是不是!」
柳柳搖搖頭,說著殘忍的話,「你沉寂萬年,龍族早已經滅亡,如今活下來的只有你跟重若。到了這個地步我沒必要騙你,也沒有理由欺騙一個廢人,要不要隨我去找重若?你自己選擇。」說完柳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重生緊握著血,哪怕上面下了禁制,讓他百般痛苦,但是他絲毫不在乎,他沒有修為,硬是硬扛著,死死握著那摸血,柳柳看在眼裡沒有阻止,也許這就是他的可愛之處吧。重生慢慢爬起來,「好,我跟你去,反正你在我身上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我也不怕去陪著爹,啰嗦什麼,走啊。」蹣跚的爬起來,此刻威武極了。
柳柳這時卻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待我解決了事情再帶你去找重若。」
「呵,你莫不是……不知道我姐姐在哪裡?不過是哐騙我罷了。我身上可是沒有你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不過是個廢物。」這樣的話,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時候,沒有貶低他自己的意思,反而是一種自娛自樂。
柳柳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心裡如此強大,能夠承受住這樣的變故,也算是一種特長。千萬不要抱任何幻想。這一切都是真的,等你見到了重若便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到時候會有你哭的。」她自然知道,重生心裡是如何想的,不過是想著,他們是偷來他爹的血欺騙他罷了。只是他也不想想,以他爹的修為誰能輕易做出這樣的局面。他的心裡還抱有一絲期望。
重生,不屑的撇撇嘴。「姑娘,到時候,你要為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負責。本君不介意多一個換洗丫鬟。」
柳柳,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一邊的蘇牧,蘇牧身為一界之君,如何會膽怯。大大方方的讓柳柳看,聳了聳肩攤開手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我不夠接收雲鶴不長的時間,雲鶴藏了這樣的人,也是我一時的疏忽。至於其他的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打自招,應該說的就是你吧。我可沒有說是其他什麼事情是你自己說的。蘇牧你到底在隱瞞什麼?」柳柳質問道。
「柳柳!」蘇牧一聲怒喝,「不要仗著我對你的喜歡便肆意妄為。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我在你的心裡便是如此不堪嗎?」
柳柳絲毫不為他所動,「多年的交情,你也不用用這樣的話題。來轉移這個問題。既然我敢問,那我便是心裡有了百分之百的確定。你到底心裡在想什麼,籌謀著什麼。」眼裡有光,簡直要刺痛了蘇牧的雙眼。
蘇牧一臉悲憤,「倘若你不相信,那雲鶴之便有你來接手,你現在查個明白。到底是不是我在狂騙你?」
柳柳嘆息一聲,「你可能不知道我跟百里尋的關係,剛剛重生將血跡拿出來的時候,我便感應到了上面附著的氣息,是百里尋的。之前蘇晚身死,我也去過現場,蘇凡凡一臉不敢相信和不甘。而蘇晚一臉自願和安詳。你說你們之間沒有關係,我又怎麼可能?蘇牧百里尋到底在什麼?你又想要助紂為孽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忘記了夜淵的下場?」
「柳柳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又想要表達要什麼樣的意思,但是我告訴你,現如今的雲鶴之界在我的管理之下井然有序的進行著。你能找出什麼差錯,你不信那你便去查,看一下到底有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人?」蘇牧非常心痛,柳柳看著他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