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孤獨新年3
()「知道嗎?你這雙漂亮的大眼睛有多麼的迷人,又是多麼的楚楚可憐嗎?」又湊近她的耳朵,輕輕地呵著熱氣,「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壓在身下,讓你這雙迷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怎麼狠狠地蹂躪,你這迷人的身體的,要不,等會,我們在墓地來一次?」他說著,伸出手,曖昧地刷過豐滿的胸前,一路往下,朝她的雙腿間探去。懶
胡可心冷笑著,夾緊緊雙腿,伸手抗拒著那只有力的大的:「是嗎?受刺激了?你狠狠地蹂躪他們的女兒,可是,他們卻在狠狠地蹂躪你這個地方。」抬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心臟的位置。
他陡地放開手,把她腿間的手縮了回來,重重地喘著粗氣,今天這是怎麼啦,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所以選擇退出,因為愛你所以讓你,選一個更好的歸宿……」聽到電話鈴聲,胡可心忙拿出手機,一見電話號碼,她警覺地朝旁邊的看了一眼,見他漠然望著外面。往窗邊靠了靠,壓低聲音:「喂」
那邊卻是濃濃的鄉音傳了過來:「喂,是可心嗎?」
「是,伯父,新年好!」
「可心,你聽得到嗎?」
沒辦法,胡可心只好提高聲音:「聽得到,請說。」在這一刻,她好恨自己從小沒跟父親學說家鄉話了,不然,現在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了。蟲
只聽那邊遠遠的傳過來年輕的聲音:「爸,我來。」
這一次,她主動先開口:「姐,新年好,代我向伯父伯母和弟弟問好。」
「好,好,妹,我有事請你幫忙。」
「好,你說。」
「我畢業了,正在找單位實習,我想到你們那裡來找工作,可以嗎?」
儘管這個時候,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她還是只能答應,因為伯父是犧牲了自己的前途,成就了父親,當年家裡沒錢的爺爺,告訴伯父和父親只能有一個去上學,一個必須跟他下井去挖礦,伯父主動提出,他跟爺爺下井去挖礦,讓父親繼續讀書。
所以,從小她就被教育成伯父伯母,要視同自己的親生父母,所以她必須答應。何況小時候,她的雙職工父母,沒法照顧她,只好把她送到了鄉下,跟伯父伯母住在一起的奶奶家,而善良的伯父伯母,待她比親生的姐姐和弟弟都要好,每次伯父家最好的吃的都先給她,經常惹來姐姐弟弟吃醋,伯父伯母就會說:「可心,是城裡娃,沒吃過苦,姐姐弟弟應該要讓著……」
「可心?」那邊的胡可瑩,沒聽到胡可心回話,疑惑地叫了聲。
「姐,我在。」胡可心吸了吸鼻子。父母的死,她沒有通知伯父伯母,一開始是自己每天生活在混混噩噩中,每天就是睡覺,實在餓極了,才會起床來弄一點吃的,後來做了一個夢,夢到父母在責備她,說她不聽話,不振作起來,好好準備迎接高考,媽媽還哭哭啼啼的。她才振作,一頭扎進題海里,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倒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沒時間悲傷,從小學習基礎就好,所以高考時,她很輕鬆地上了分數線。
後來被黨家綁了后,就是忙著逃跑,再後來,就想著暫時不跟他們來往了。
「可心,你怎麼啦?」
胡可心揉了揉眼睛,忙笑著回答:「姐,我沒事。」
「真的?」
「真的,只是想你們了。」胡可心停了一下,「姐,你過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好,那就先這樣。」
掛了電話,她陷入沉思中,以後,該怎麼跟姐姐解釋,她的夜不歸宿。
「誰?」旁邊猛地傳過來冷冷的聲音。
深思中的胡可心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回道:「我一個老鄉,小時候見過面的。」
哼,一抹冷笑,從他眼底一閃而逝。
到了墓地,被抱出來坐在輪椅上,胡可心抬頭對身後的黨霆風說:「你就在車裡等吧,這個地方好冷。」
「你都不怕冷,我還會怕?你忘了?是誰,每天晚上,全身冰冷的往我懷裡鑽?」黨霆風邪笑著。
望著他臉上不達眼底的笑意,這個男人,終於再也裝不下去,今天是破功了,鐵定跟自己扛下去了。
黨霆風避開胡可心清澈的目光,率先往山上走去。
徐剛自發走過來,推著她,跟在黨霆風後面。
不意外,黨霆風停留在父母的墓牌前。
胡可心停下,深深地盯著黨霆風,只見他面無表情。她冷笑了一下,彎腰,把腿上籃子里的三牲放到地上:「徐剛大哥,麻煩扶我到那個地方坐下。」她坐好后又說,「請你們到下面去等我,我想跟我父母單獨呆一會。」
見黨霆風無動於衷,胡可心也不再費力氣趕他了,側過身子爬到墓碑前,靠在石碑上,如靠在自己父母的懷裡撒嬌般,描繪著碑上父母的笑臉,心裡默默地傾訴著。
很快她就雙手扶著輪椅,單腳著地,站了起來,坐進輪椅里,她慢慢地朝下山的路搖去。平的路走完,她獃獃地看著下山的下坡路。
黨霆風一直默默的跟在胡可心後面,見她停住了,他靜靜的立在她身後,並不出手相助。
坐在那裡,她看著延伸下去的下坡路,非常懊惱,自己考慮不周,應該一開始,就不該讓徐剛推她上來,應該帶一副拐杖來自己一步步的撐上山來的。
徐剛坐在車裡,遠遠的看著一籌莫展的胡可心,他把她拍了下來,發了出去。
一會,電話鈴聲就響起,徐偉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哥,快,去幫幫她,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你不要參與到他們的鬥爭里去。」
「那個女人,就會媚-惑男人,就讓她吃點苦頭,看她還敢不敢迷惑男人,你是這樣,少爺也是這樣,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
「哥,要說她迷惑男人,那是她自身有這個條件,你不覺得?」徐偉忍著焦急,平靜地分析給他聽。
停了一會,見徐剛沒有任何錶示:「哥,就當我求你,去,把她推下來。」
從墓地下來,胡可心本想回家看看,但今天沒了這個心情,也不想沾污了父母的地方。
回到黨家,直奔樓上,從此,她不再下樓,哪怕是吃飯,都吩咐來叫她去吃飯的人,幫她送到樓上來,一個人在房間里學習,迎接即將到來的考試。
這天,胡可心照樣在房間里學習,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聲高似一聲的焦急的驚叫聲,接著就伴著凌亂的腳步聲。
阿秀跑了上來,氣喘吁吁地說:「少、少奶奶,不好了。」
她從書上抬起頭來:「別急,慢慢說。」
「老爺突然昏倒了,少奶奶,我推您下去,好嗎?」善良的阿秀,這段時間熱衷於跟佟蜜兒那伙人的明爭暗鬥中,怕佟蜜兒爬到胡可心頭上來,而情形也越來越於胡可心不利,所以,她每天到胡可心房間來,耳提面命,自言自語地說著佟蜜兒,在這個家裡的改變,見胡可心無動於衷,只星氣憤地離去,怒其不爭。
「啊,怎麼會這樣?阿秀,快,你過來推我下去。」胡可心也很著急了,對這個老人,她是感激的。他沒有像劉蓮荷,對於佟蜜兒越來越明目張胆的挑釁,由於孫女,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那個男人,她從來就沒想過,他會幫她,只要他不故意刁難她,讓她疲於應付,她就該偷笑了。
被阿秀扶著,跌跌撞撞地下了樓,就見黨虎躺在地上,臉色灰敗。他身邊圍了太多人,胡可心進不去,只要圍著那堆人,繞來繞去,見無縫可插,只得吧了口氣,坐在後面,遠遠地看著。
「老爺啊,你這是怎麼啦,好好的怎麼就倒下了。」劉蓮荷聲淚俱下,引來房子里一陣低低的壓抑的抽泣聲,胡可心只能在後面默默地垂著淚。
很快,丁克來了,又是一陣忙亂,喂黨虎吃了葯,一行人,分別上了幾輛車子,飛速而去,胡可心坐在客廳中間,獃獃地看著那一排車子,消失在牆外。
她黯然轉身,棄輪椅,扶著樓梯扶手,慢慢地朝樓上挪去。
剛坐下,就聽到敲門聲響起,管家推開門進來:「少奶奶,老爺請您去醫院,他想見您。」
剛到醫院走廊上,就被人急忙推著進了手術室,她看著幾個小時時間,就顯出燈可枯油盡般的老態的黨霆風:「爸,您要快點好起來,剛抱了孫子,還要等著她叫您呢。」
黨虎睜開眼睛,伸出好像突然之間變得乾枯的手:「可心,答應我,原諒阿風,留在霆風身邊。」
「爸……」胡可心的眼淚就如屯滿的湖水,決堤而下,「爸……」
黨虎急急地喘著:「可心,最少在他需要你的時候,站在他身邊。」
見他猛地膛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胡可心一驚,閉上了淚眼,心一橫,大叫著:「好,爸,我答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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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第二天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