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趕 走

傻得聽信她的，被身邊信任的人騙，還一無所知！

「姑娘。」方嬤嬤再叫一聲，再上前一步，直接擠開一邊的丫鬟珠兒。

靠這麼近幹什麼？她看不慣她討好姑娘的丫鬟！尤其是這個珠兒。

珠兒被人擠開看著方嬤嬤，不敢說什麼。

「嬤嬤你？」許令菀眼看方嬤嬤滿是心疼的拉住她的手，又是把她當傻子的模樣，像以前一般擠開珠兒，珠兒被擠到一邊都不知道怎麼辦，跪在一邊。

她不想被方嬤嬤抓住，馬上甩開向出手，看著方嬤嬤。

「姑娘，老奴在外面等了好久，很心疼你，夫人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方嬤嬤又說，全是為姑娘憤憤不平，發現姑娘抽出了自己握住的手，不像以前，很是叫她意外，也詫異，她再看姑娘表情，還想再抓住姑娘的手：「姑娘現在醒了就好！」

「不要再說了！」許令菀不想在方嬤嬤面前裝，抽回手就放回去她慢慢往後靠坐，不讓方嬤嬤靠近接觸握到自己的手，冷下表情。

在她們進來前她就坐起來了。

丫鬟珠兒看著這一幕，姑娘竟拒絕了方嬤嬤握住她的手，她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姑娘怎麼會拒絕方嬤嬤？以前姑娘什麼都聽方嬤嬤的。

方嬤嬤說了算，她覺得方嬤嬤做的是錯的想勸姑娘，姑娘也不聽！

姑娘對方嬤嬤的態度好像變了？

「怎麼能不說？姑娘啊。」方嬤嬤又回問要說，也在看姑娘樣子。

「方嬤嬤不用心疼我了，再說一次，不要再像以前一樣就好了，我很好，現在很好！」許令菀繼續開口，方嬤嬤一直都是祖母她們不好！

方嬤嬤是一樣的人！

「姑娘！」方嬤嬤像是不敢相信，望著姑娘，姑娘變了，好像變了一樣，怎麼會？突然變了？

「姑娘你怎麼這樣說？你說你很好？你現在這樣叫好，你太好說話，以前的辦法沒用，撞柱自殺也不行，該再想下辦法，軒表公子和大姑娘訂了親，一個個都這樣對姑娘——」方嬤嬤依然意外的看著姑娘照著自己想說的說道，姑娘可能就是受了點刺激吧，慢慢說好了。

她還是忽視了姑娘的不對，認為姑娘不會變，這麼多年了。

為了某些目的，她必須這樣！

又是這些話，許令菀都聽得耳朵長繭了，以前她一聽就點頭，覺得嬤嬤為她好，嬤嬤都是為她出主意。

想照著做！

如今她不會了，聽著只有不喜還有不耐煩，嬤嬤真的是……

「嬤嬤我再說一次不要說，你出去！」她讓方嬤嬤滾！

「姑娘差點死了，夫人們也沒心軟，我以為這樣夫人們會心軟的，都是老奴的錯，老夫人夫人她們太那樣了，姑娘你怪老奴吧，老奴——」方嬤嬤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仍舊如故，她也是真沒聽見，沒仔細聽，自顧自的。

丫鬟珠兒張著嘴。

「怪你？」許令菀問。

「老奴想錯了，姑娘是在怪我吧，一定是，現在這樣不怪我才怪。」方嬤嬤認定了，找到姑娘起變化的理由。

「哪裡你的錯！是我，我太傻，嬤嬤年紀也大了。」許令菀嘲諷的，冷冷的，準備讓方嬤嬤不要再留在她身邊服侍。

要趕走她，再重新挑人，或者就要珠兒也行。

丫鬟珠兒聽到了，姑娘這是要？

方嬤嬤仍舊沒聽到：「姑娘放心，不要難過了，老奴會幫姑娘再想到辦法，阻止軒表公子娶大姑娘，所有人對姑娘不公，姑娘更不能妥協，要不再想辦法把軒表公子搶回來，或者到時候成親時姑娘我們迷昏大姑娘，你替嫁過去，或者說，讓大姑娘失去名節？」

她一如既往的，思考著，絞盡腦汁想了不少辦法，沒有一個是好的，都是陰險的辦法！

「嬤嬤你想的辦法真是好，真會想辦法！」許令菀原本是要說嬤嬤沒有聽到我的話？走，出去！

想發火，此時一邊發火一邊冷冷的笑，她被嬤嬤的無恥還有想出的辦法震住！

珠兒也驚住了。

「姑娘，你也覺得好嗎，那就這樣，再詳細計劃一下。」方嬤嬤以為姑娘是覺得好，湊近姑娘，笑嘻嘻的，那張白胖的圓臉都是陰謀，忽的這回覺出了不對了。

「姑娘你？」她又出聲。

「方嬤嬤你怎麼能這樣，你不要這樣，姑娘。」丫鬟珠兒忍不住，開口勸起姑娘來。

和從前一樣，她知道姑娘多半不會聽，可能又會照方嬤嬤說的做還是道。

許令菀看珠兒著急的表情，方嬤嬤愣了的樣子，也就珠兒為了她好，曾經的她傻得聽不進去。

覺得珠兒沒用，甚至不喜歡她，還想把她賣了！

幸好沒有。

她先盯向方嬤嬤：「嬤嬤終於發現不對了？知道我沒有像你想的一樣想了？我說什麼你就像聽不到一樣，仔細回想下吧，而珠兒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那樣做了。」

她溫和的看著珠兒。

「我會聽你的話，你是對的，以後我們主僕倆一起。」她接著說。

「姑娘！」珠兒愣愣的，姑娘怎麼了？

方嬤嬤也愣愣，和珠兒的愣不同，聲音不由加大，想站起來，她不知道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姑娘？」

「我怎麼？方嬤嬤出去吧，以後也不用在我身邊服侍，我不需要你，你這些辦法每一樣都不是好的，我會告訴祖母還有娘。」許令菀毫不容情。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不會再什麼也不敢了。

「姑娘，你怎麼可以這樣？」方嬤嬤聽著還是不敢相信，姑娘就像成了老虎一樣！她左看姑娘右看姑娘，看不出不同。

「我馬上就會和祖母說，到時候的下場不用我說了，相信大家知道你是怎麼樣的——」許令菀再道。

「姑娘你不能，老奴！」方嬤嬤慌了，想一下照姑娘說的那樣，她不會好過，眼前人還是姑娘？

「你不是姑娘，你是？」她後退著倒在地上，坐著指著姑娘。

「我不是我是誰？」許令菀大膽的對視過去，冷聲的。

不對，方嬤嬤還是覺得不對，滾出去了。

珠兒看著姑娘。

許令菀回頭，伸出手想抱一下。

珠兒看著姑娘又變回從前的樣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還是上前，被姑娘抱住。

許令菀抱了一會。

「我回來了，很好。」珠兒不明白：「姑娘？」你怎麼那樣對方嬤嬤？

「發現我不一樣了？以後你還會吃驚，我想通了，不會再活成原來那樣。」許令菀直接道。

珠兒凝著姑娘。

許令菀問起另兩個丫鬟呢？

珠兒說去了大姑娘那邊還沒有回來：「姑娘餓了嗎？」

許令菀就知道是這樣，點頭，珠兒出去了，她去提晚膳，沒多久她回來，晚膳是冷的，也沒幾樣。

許令菀想說還是一樣。

這就是她的待遇，和庶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