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顧殊羽

墨沒法跟著顧殊羽上到天空中打鬥，只能待在地上，等著她下來，或是抓住一瞬破綻，用空間到空中給她致命一擊。

顧殊羽的飛羽攻擊一直沒停下，墨的空間也一直保持著開啟狀態。要說耗能，肯定是墨來的多。可技巧型也是機會型，只要在耗完之前抓到機會，就可能扭轉局勢。

墨從空間拿出黑色長劍，用空間掩飾著自己不讓顧殊羽看見。

突然顧殊羽停止上升了，就在這一瞬間，墨出現在空中，繞開礙眼的翅膀，一擊砍中顧殊羽的側腰。

卻不料刀落卻不見血，虎口微麻，感覺就像是砍在了堅硬的石頭上。

墨迅速用空間轉移了位置，避開了顧殊羽的飛羽襲擊。

吃過一次虧，墨也意識到了，直接砍是肯定沒用的了。腰上有防禦措施，那恐怕身體各處都有了。

顧殊羽受擊后迅速下降，翅膀又化為零散的飛羽圍繞身周。在觸碰地面的那刻，她手上多了兩把銀色的長刀。

她盯著墨的一舉一動，突然將身邊飛羽向四周散去。她迅速舉起銀刃，等待墨做出應對。

墨很謹慎，沒有做出閃躲，還是用空間吞掉了飛羽。

顧殊羽見墨沒有上當，皺了皺眉。她一揮手上的兩把銀刃，幾道刀光飛射向墨。

墨警惕地轉身，背對著刀光，敏銳地捕捉的空氣中一點扭曲。一劍揮出，「叮」的一聲，一根飛羽被擊飛。

因為墨的能力問題，只能一直保持被動防守之勢。在攻擊方面，絕對還是對方更加擅長，正因為如此，他隨意的進攻反而可能成為致命的漏洞。

顧殊羽也明白這點，她也很在意自己攻擊之餘的漏洞，也因此布下了很多陷阱，比如剛才的隱藏飛羽。她與墨也有幾次交戰的經驗，知道墨的弱點，也能大概猜到墨的想法。

墨一直處於下風，若不突破，先耗完的一定是他。

藍隱在下面看著，比墨本人都著急。

墨看到了他，也知道明天他的對手也是顧殊羽。不管怎樣自己也得拼一把，盡量把她的招數都引出來，好讓藍隱有點防備。

墨見顧殊羽不再更多地發揮能力，趁著她還抱著打消耗戰的想法，墨收回了身邊的空間，飛羽直接砸在他的劍上。

下一秒，墨又消失了。場地里突然開出數十個空間，空中、地上，幾乎覆蓋全場。

顯然，顧殊羽沒有像藍隱一樣的預知能力，她絲毫不敢懈怠，雖然身上有著護體的飛羽，但在不知道對手想幹什麼的情況下，還是很危險的。

她用最快速度收回飛散開的飛羽，再次聚到身邊。原本純白的羽毛，逐漸變成了赤金色。

在對方做好應對準備之後，墨還沒有出手。台下的藍隱也為他捏了一把汗。

場上只剩一大堆空間裂縫和一隻大羽球，兩人都很謹慎，敏銳捕捉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一段時間后，劍出。

墨準確命中大球的匯聚處，瞬間所有包裹結實的羽毛飛散開來，羽球被強行破開一個小洞。

本可以利用那個開在對方背後的小洞進行一次襲擊，但墨沒有。多數觀眾都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放棄這個難得的好機會。

接下來，眾人的疑問得到了解答。散開的赤金羽毛以幾個點為中心，再次彙集起來。匯成的小球越來越小，突然炸裂開，釋放出一次次環形的衝擊波。而那爆炸的中心正好是墨前一秒停駐的位置。

幸好，剛才墨退開了。

雖然空間也能助他逃離，但要考慮到時間與身體狀態，如果是在變速階段突然轉移，運動的趨勢會保留，可能會造成計算上的失誤。

顧殊羽身邊的赤金羽散開，露出她的身影。一部分的赤金羽向墨的方向射去，另一部分留在她身邊，顏色逐漸變為淺藍色。

一次加速，她來到墨的身後，雙刀毫不留情斬出。同時赤金羽也開始了匯聚。

墨出奇得沒有躲開，一劍挑起，迎上對方的雙刀。

「叮」一聲，兩刃相觸。然而，情況卻同墨想的不太一樣。

當兩人兩刃陷入僵局，顧殊羽揮動左手的長刀向墨的腹部刺去。墨的劍正被另一把長刀糾纏著，沒有時間再揮劍接下這一擊。

墨還是出人意料的沒有轉移，左手緊抓住刺過來的刀刃，鮮紅的血液流淌著，但他似乎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

兩人四手都沒的空閑，赤金色飛羽逐漸都轉化為了淺藍色。淺藍色的飛羽一部分融入顧殊羽的體內，一部分向墨靠近。這淺藍色的飛羽與之前的飛羽作用又有不同。

場下的人可能知道的不多，但曾被這種飛羽為難過的墨非常了解。赤金羽是爆炸，銀羽是堅韌，淺藍色是提升或是削弱，緋色是劇毒，紫色是吞噬與隱藏。

墨不好閃躲，還是用空間把那些飛羽都吞掉。他左手抓住的長刀還保持著原樣，沒法更進一步，也沒法再退一步。

兩人僵持不下。

和墨打過架的藍隱深諳墨的力量有多大，不過顧殊羽不退的原因肯定還有一個：難得抓到，不能讓他再用空間跑了。

空間轉移與瞬間轉移相比，距離長了，但要求則更為嚴格。如不準確圈定對象，很容易帶著對手一起跑了。而加強圈定對象的準確性，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與對手接觸。

顧殊羽能想到這個，說明還是有與墨對戰的經驗的。但是，過多的貪念是會帶來惡果的。

墨那抓著刀刃的左手突然一拉，猛的力量增加，讓顧殊羽來不及防範。

身體前傾，重心逐漸偏移。她明顯感到危險逼近，兩難之下，她還是選擇放棄一把刀。

刀一脫手，墨對她的制約就減少了一半多。顧殊羽沒有猶豫，馬上後退，迅速退出墨的攻擊範圍。

顧殊羽身周的飛羽又變成了緋色，密集地射向墨的方向。墨還是如舊，用空間吞噬掉一切。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突然打開的空間被強行關閉，瞬間墨失去了所有防禦。即使用劍擋住了前方的緋色飛羽，卻已沒有能力再去顧及後方的緋色飛羽。

偏偏是緋色飛羽，本來若只是純粹的傷害還能硬撐，可是緋色飛羽上帶著的毒素卻是會隨時間而嚴重起來的。

墨明白自己的處境，但他不能輸，強忍著鑽心的疼痛，仍然屹立在那裡。

藍隱也大概猜到了緋色飛羽附帶的特殊效果，心裡為墨著急。墨雖然今天下午沒有比賽了，但明天還有啊，這麼硬撐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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