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烤一隻叫花雞
孔玉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又和阿寧說了幾句以後,便回去了,蘭兒一直看著孔玉離去的地方,阿寧笑著在蘭兒面前揮了揮手「別看了,都看不到人了,」蘭兒這才回過神來佯裝微怒的朝阿寧打過去。
阿寧連忙笑著躲開了,之後兩人就一起回答了府里,回去以後蘭兒不停的朝阿寧打聽關於孔玉的事,還問阿寧孔玉是否有中意的女子,阿寧狡黠的笑道,「想知道的話,你給我做一隻叫花雞吃,」蘭兒將阿寧的手拍開「去去去,不說拉倒。」
之後阿寧就去收拾瀋傾風的房間,等把沈傾風的房間收拾完以後,阿寧這才發現蘭兒好像半天都沒出現過了,這才發現蘭兒不知道去了哪裡,連忙出去找蘭兒「蘭兒,蘭兒,你在哪兒?」
阿寧喊了許久也不見蘭兒出來,但是突然傳來一陣香氣四溢的味道,阿寧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好香的味道呀,突然傳來了蘭兒的聲音「阿寧,你過來,看我給你做了什麼,」阿寧趕緊回頭,看到蘭兒站在門口。
手裡拿著一個被燒的黑乎乎的泥巴,臉上都是黑黑的灰,衣服也有好多黑色的煤印和泥巴,阿寧看到這場面還是吃了一驚「你去幹嘛了,怎麼把自己整成這個模樣了,」蘭兒吞吞吐吐的說到「中午的時候你說吃叫花雞,我,我我正好也想吃叫花雞,就去做了一個,讓,讓你也嘗一嘗。」
說完以後,阿寧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蘭兒生氣的說到「不許笑,再笑雞屁股都不給你吃。」說完阿寧這才強忍著笑意,問到「我就隨口一說,你是怎麼做的,我一直想吃但是怕麻煩所以一直沒吃到,謝謝蘭兒的好意啦。」
蘭兒揚起了自己煤黑炭子一般的臉十分得意的說到「那可不,我也是費了很大功夫的,先是在花池裡挖了一筐的泥巴,然後又去廚房裡偷了一隻看著就肥美的大公雞,還差點被發現了,最後又去荷花池裡摘了幾片荷葉。」
「說到荷葉你是不知道,我還差點掉到荷花池裡去,為了做這隻雞,本姑娘差點就享年十五歲了,又忍著大太陽烤了倆小時,快快快,我還不知道裡面啥樣。」說完就把黑乎乎的泥巴放在了阿寧房內的桌子上。
阿寧看到以後「不行不行,這太多泥巴了,把桌子都弄髒了,咱們出去剝,」蘭兒白了阿寧一眼,倆人又抱著燒雞出去了,最後倆人躲在一個花池後面,相視一笑,十分默契的把泥巴往地上重重一摔。
「你還真別說,你這個烤雞也太好吃了吧,骨頭都軟了」阿寧黑漆漆的爪子拿著雞腿,邊啃邊說,「那可不廢了我好大功夫呢,以後咱們就在外面開個店,名字蘭兒叫花雞咋樣」蘭兒也拿著雞腿邊啃邊說到「我看甚好」阿寧說完又撕了一大塊雞肉。
倆人年紀不大,飯量不小,沒一會,一隻大燒雞就只剩骨頭了,阿寧滿足的摸了摸肚子,打了個飽嗝,「看在燒雞的份上,我就給你說說孔玉哥哥吧」蘭兒連忙把臉湊過來,等著阿寧開口。
阿寧看蘭兒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又想賣賣關子,「蘭兒,我口渴」話音剛落蘭兒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酒壺,裡面放著甘甜的梅子酒,阿寧喝了一大口,這才砸吧砸吧嘴說到「我這個孔玉哥哥呀,自小呢,就被他的爺爺培養,天資聰穎是一心只讀聖賢書,因此到了現在這年紀也沒意中人。」
話音光落,蘭兒一聽到這裡才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誒,蘭兒再給我喝一口呀,別拿走呀」阿寧說完以後蘭兒就將酒壺拿走了,「都給你吃了燒雞了,還想蹭我的酒,我不給,還有記得把地上的雞骨頭收拾一下」說完蘭兒拿著酒壺就溜了。
阿寧在後面喊到「喂,別跑呀你」看著一地的狼藉阿寧只恨自己說早了,阿寧剛拿起地上的骨頭突然就來了個廚房裡的嬤嬤「哎喲,我就說丟了一隻大公雞,居然是被你偷吃的,走,你給我去廚房打下手補償你吃我的雞。」
說著阿寧就被拽到了廚房裡「沒有,我沒偷雞,」阿寧一邊走一邊辯解,那嬤嬤根本就不聽「還說你沒有,臉上都是油,地上還有骨頭,人贓並獲,還抵賴,」然後阿寧就在廚房裡洗了一下午的碗盤一直到天黑了才讓走。
「砰」阿寧把門推開了,那丫頭正大搖大擺的躺在阿寧的床上「阿寧,你回來了,聽說你被抓去洗碗了,辛苦了」蘭兒語氣故作心疼的說到,「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跑那麼快,你也要去洗,過來給我捏捏肩膀,累死我了」阿寧撲到床上累的胳膊也抬不起來。
蘭兒自知理虧,倒是老老實實給阿寧捏了捏,第二天蘭兒就要回去了,早上蘭兒就做馬車回去了,兩人又在門口道別了好久,蘭兒走了以後,院子里就剩阿寧一個人了,又回到了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沈傾風上次以後也像是在避開阿寧一樣,總是很少出現在院子里。
京城內
「你兒子就這樣死了,你甘心嗎」一個聲音在尚書大人的夫人房內響起,「誰?」尚書大人的夫人朝著黑暗處問到,「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問你你想為你兒報仇嗎?」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想,我每天都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每日夜裡我都聽到我的平兒撕心裂肺的喊我讓我給他報仇」那位尚書夫人痛苦的說完之後眼裡充滿了仇恨,自己一直都想給兒子報仇,可是被老爺軟禁在房中,平日連房門也不讓出。
「我可以幫你的,尚書夫人」那人冷笑了一聲說到,尚書夫人警惕的問到「你是誰,你憑什麼幫我。」那人開口說到「這個你不用多管,我們不過同道中人而已,你想的話,到時候可以讓你親手殺了那人」那人的語氣十分的冰冷,說完就消失了,尚書夫人看著消失的人影,感覺剛才想做夢一樣不真實。
如果能親手殺了那丫頭那是最好的,一定要狠狠地折磨完她再殺,希望那人不是騙自己的,想到這裡容夫人從兒子死了以後這麼多日里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看上去卻十分的滲人。
天氣越來越熱了,阿寧便一個人從後院出去,準備給自己買一個團扇,到了街上的店裡,裡面放著各種款式的扇子,阿寧選了一款十分簡單的玉兔搗葯圖的扇子,結了賬以後阿寧便準備起身回府。
剛走到巷子里,突然被人用一塊布捂著嘴,然後就失去了意識,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房間里很黑,什麼也看不見,阿寧想喊出聲音,但是嘴裡被塞了布,發不出聲音,人也被繩子捆著。
阿寧使勁的回憶自己這一路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在巷子里被人捂住了嘴,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阿寧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是怎麼跟蹤自己的,自己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阿寧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綁的自己,一直在房內掙脫,但是這人綁的十分的緊很專業的手法,不像上次那兩人綁的那樣,阿寧掙脫了許久也沒掙脫開,
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阿寧連忙停止了動作,靜靜的聽著外面的人在說什麼,「那丫頭這會兒會醒了嗎?」那人好像在問他旁邊的人,「不急,一時半會醒不了,」那人回答到,「這丫頭不知怎麼得罪那位,恐怕是活不了了」那人惋惜的說到。
阿寧聽到這裡努力的回想,自己都得罪了什麼人,自己好像除了尚書大人一家,自己沒得罪過別人了吧,難道是尚書一家伺機報復自己嗎,可是尚書大人不像是這種做事無腦的人,難道是他夫人,阿寧思來想去也就想到了這家。
「大哥,我看那個小丫頭,長得不錯,要不咱們」說完那人就猥瑣的笑了起來,阿寧聽到以後整個人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那位大哥回答到「別,咱們可不是強盜,別壞了規矩,等那位夫人到了,交給那個夫人,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可是交給那夫人這丫頭也是死,還不如死之前先快活了咱哥倆」那人不甘心的說到,「別說了,先過去看看那丫頭醒了嗎」那人語氣提高呵斥了旁邊那位。
阿寧聽到這裡,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不敢讓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醒了,「大哥,她還沒醒,你看她長得可真美呀,我好久沒見過長的這麼漂亮的」那人一邊猥瑣的說,一邊將手緩緩的放在阿寧的臉上撫摸。
阿寧感覺一陣陣噁心的感覺涌了上來,恨不得將身旁的人一腳踢開,「把門鎖好,出來」那位被叫大哥的在確定阿寧還沒醒的狀態下,和另一位說到,說完以後,那兩人就出去了,還把房門鎖上了,房間又恢復了黑暗。
阿寧在確定沒有聲音了以後,悄悄的起身,透過窗戶的小縫隙向外看去,外面看著很破舊,像是一處沒人住的廢宅,自己不能在這兒等死呀,阿寧看著外面的天色也越來越黑了,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夫人什麼時候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