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良心融資
正當彌彥準備折路繞回去時,自來也的聲音卻透過密林,一聲長一聲短的傳了過來——
「彌彥你在嗎?」
「如果沒有危險就回答一聲!」
接著是長門與小南的聲音——
「自來也老師來救我們了!」
彌彥在接受著訊息的同時也在快速判斷,如果是敵人的話,沒理由模仿自來也的聲音,如果是幻術的話,也沒理由幻想出現自來也,因為他根本就不希望自來也在此時出現。
他之所以能連續幹掉兩名經驗豐富的敵人,靠的就是時之魅影的秘密。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永遠也沒人知曉這個答案。
「我在這裡!」
彌彥沉思片刻還是決定不處理現場,雖然他這次的戰績很令人懷疑,不過若是隱瞞不到位,懷疑會更大。
幾分鐘后,自來也帶著長門與小南出現在了彌彥的面前。
彌彥疲憊的坐在樹下,一臉血污地沖他們咧了咧嘴,有幾分滑稽,又有幾分猙獰。
「你沒事吧!」小南用瞬身術來到彌彥身前,俯身仔細檢查起傷勢。
「我只是累了。」說著,彌彥就想站起身,不料卻被小南摁了下去,「讓我看看。」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煩……
無奈,彌彥只好將視線轉移到自來也那邊,此刻自來也正在檢查那具屍體,而一旁的長門則負責看守著一個被捆起來且陷入昏迷的敵人。
一會兒自來也問起來要怎麼開口呢?這很關鍵。
就在彌彥苦苦思索的時候,自來也的心中卻早已猜到了敵人身份與目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
暗暗的感慨一句,自來也不動聲色地替地上的屍體合上了眼睛。
「自來也老師,他醒了!他醒了!!」
長門邊喊邊用苦無抵在對方的脖頸上,手卻一直在抖。
見狀,彌彥立刻反應了過來,大聲提醒道:「他要服毒!」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當自來也走上前時對方已經口吐了白沫。
彌彥沮喪地手扶額頭,嘆了口氣。
這時,檢查完傷勢的小南,放心地站起身,而後輕輕地吐出了一句連她自己都沒深思過的話——下次離開時,不要跑出太遠
……
返回的路上,彌彥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更準確的說,是在反思。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說實話,真的毫無感覺。
就像在遊戲中殺了人一樣,似乎自己從未把這裡的一切當作是真實的。
過去,他的字典里除了法律與利益,還有家人。
如今,在這個世界里就只剩下了滿篇的利益。
不難想象,當一個人沒有了法律與家人的牽制,後果會是怎樣……
或許……是時候該做出一些改變了。
翌日。
木屋外,水潭邊。
彌彥醒的很早,不過,自來也比他更早。
「睡得好嗎?」
這是從昨天回來到現在,自來也說的第三句話,前兩句分別是「吃飯吧」和「睡吧」
對此,彌彥認真地搖搖頭。
「說實話,第一次實戰就能幹掉對方兩個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彌彥看得出來,自來也說這句話時很真誠,於是他也誠懇地回應道:「說實話,你為對方合上眼睛時,也讓我刮目相看。」
聞言,自來也嘆口氣,露出了淺淺的苦笑,「對方是木葉的人,他們在調查我,我只能和你說這麼多了。」
彌彥沒想到自來也一下就挑明了關係,那麼接下來該怎麼收場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不!我還要留在這裡一年左右,為了我的使命。」
彌彥不知道自來也所謂的使命究竟是指預言之子,還是其他的什麼,但眼前似乎有一個契機,要不要去抓呢?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從我這裡學到更高級的忍術,但是抱歉……」
「沒什麼好抱歉的,換做是我,我也會為自己的組織考慮。」
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彌彥還能怎麼樣,何不大度一些。
這時,自來也忽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本筆記,轉手遞給了彌彥,「這本心得送給你吧,上面有我這些年來的學習體會,應該會對你有幫助。」
彌彥接過,發自內心的笑了笑,「謝啦~」
而後,他隨手翻了翻,最初幾頁的字七扭八歪,看上去似乎是從學生時代開始的,算是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本子吧。
隨著翻動,彌彥發現某人的字是越來越好,不愧是靠稿費吃飯的忍者。
總的來說,上面的心得還是很有啟發性的,大概吧。
就在彌彥即將粗略的翻完時,最後一頁的內容,卻令他默默地合上了筆記,目光略顯複雜。
見狀,自來也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收起魚竿,仰頭自語道:「話說,早餐吃什麼好呢?」
望著某人遠去的背影,彌彥張口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筆記的最後一頁,記錄了自來也獨創的秘傳忍術——忍法針地藏
……
火之國,西北三號哨所。
「行動失敗,我方小隊傷亡過半,這是行動報告,請團藏大人過目。」
一名身著岩隱制服的青年,單膝跪地,戰戰兢兢地向面前的男人奉上了一份捲軸。
男人接過,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青年,冷漠而低沉地吐出了三個字:「你的了。」
青年還沒反應過來,一隻紫鱗黑紋的巨蟒就從從天而降,一口將其吞了進去。
緊接著,扁平的蟒頭晃了晃,一張人臉從它頸部的表皮上映出來,又慢慢滑了下去。
「轉告大蛇丸,實驗品隨時都有,但一年內我必須看到成果。」
男人平靜地說完,巨蟒朝他吐了吐信子,而後靈活地調了一個頭,如緞帶般絲滑地爬出了哨所。
這時,男人身後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名單膝跪地的青年。
「團藏大人,我們已經掌握了自來也通敵的證據,為什麼不直接開軍事法庭將其召回?」
「他是那位的弟子,僅憑目前的證據,你認為那位會相信嗎?」
青年似乎有些不甘,再一次反問道:「那位不相信,憑您的威望,不是正好?」
男人忽然轉過身,用手杖戳著對方的臉,一字一頓地,說:「你知道實驗室,為什麼永遠不缺實驗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