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往雪之國

入夜。

臨睡前，彌彥本想找機會和橘貓談談，可最終還是礙於水門和玖辛奈的存在，而沒有這樣做。

他不確定水門是否從自來也那得知了他們三個的存在，所以有些舉動就不能太過明目張胆。

另外，在維奇眼中，自己是個頗具神秘色彩的旅行商人，彌彥希望在旅途結束前，對方一直這樣認為。

當然，若是維奇有意調查，彌彥也無法阻止，不過總歸自己手裡有對方渴求的東西，也不怕他深究。

倒是維奇的身份，令彌彥有了一絲懷疑。

能讓木葉派出九尾人柱力執行普通護衛任務，只有兩種可能——

一、木葉有秘密行動，需要一個掩護。

二、維奇身份特殊，需要特別保護。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兩種可能，各佔一半，要想從中做出判斷，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

經過一個月的漫長跋涉，商隊終於進入了鐵之國的邊境外圍，也正是從即日起，道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多的映入眾人眼帘。

接下來的兩日里，一行人相繼換上了防寒服，同時也為貨物加蓋了禦寒棉被以及在車輪上加縛了防滑鏈，行進速度大大放緩。

車廂里，氣溫已經降到了零度左右。

小南特意用一件備用的防寒服為橘貓做了個窩，甚至還將自己的熱水袋放了進去。

此刻，橘貓正愜意地團在裡面睡覺。

「你，不冷嗎？」彌彥看著小南，淡淡地問了句。

聞言，小南搖搖頭，彌彥也就沒在多說什麼。果然，貓奴的行為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那麼的難以理解……

目前，距離雪之國大概還有三百多公里，但同時也要攀上兩千八百米的海拔。

這中間，至少要休整幾天，以適應氣候與溫度的驟然變化。

由於無法從鐵之國境內穿過，所以最後的這一段路程是完全的無人區。

商隊在離開雨之國前，維奇雇傭了一名來自雪之國的嚮導，那是個五十歲左右的魁梧老人，以上的說明都出自他之口。

另外，嚮導老人還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似乎是他的孫女，也可能不是。

一周后，商隊在嚮導老人的指引下，決定在一片白晃晃的雪林外紮營休整。

傍晚前，眾人生起了三堆篝火，維奇的手下分別佔了一左一右那兩堆，中間那堆自然是留給維奇與特殊成員的。

篝火很大，所以人與人之間坐的相對稀鬆，不過大致還是分為幾組，嚮導老人和他的孫女一組，水門和玖辛奈一組，彌彥三人與維奇一組。

篝火邊緣，烤著不少用風乾肉穿成的肉串，旁邊還有幾瓶清酒和一些抗凍的秋子梨。

在當前的環境下，也算的上一頓美味了。

吃飯時，彌彥注意到水門與玖辛奈依舊是吃的兵糧丸，這就很奇怪。

關於兵糧丸，根據自來也的說法，其味道和口感和妙木山的麵包蟲沒什麼兩樣，所以除了在戰鬥中充饑外，沒有哪個忍者願意一直吃那種東西。

因此，彌彥隱隱感覺兩人似乎在恪守著什麼準則，不可能就為了一個所謂的優秀評價。

「要喝一點嗎？」

這時，微微有些醉意的維奇遞過了一瓶溫好的清酒，而彌彥則微笑著擺了擺手。

「不了，比起這個，我更喜歡喝杯熱水。」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聞言，維奇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隨後便又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此刻，彌彥正準備伸手去拿最後那個秋子梨作為晚餐的結束，不料，那個小女孩卻意外地跑了過來。

「大哥哥，你想喝熱水嗎？就是冒著熱氣的那種。」說話時，小女孩的臉上洋溢著神秘的笑容。

望著小女孩緊盯著秋子梨的眼神，彌彥忍不住笑了，他舉起最後那個秋子梨，在小女孩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如果你是想要這個，可以直說。」

見狀，小女孩忍著口水先是點了點頭，可隨後又使勁搖了搖頭，就在彌彥不解的時候，小女孩蹲了下來，從挎包中取出了一個空罐頭。

接著，她就用這個空罐頭開始盛雪，一點點壓實，直到完全裝不下為止。

最後，她又從挎包里取出了一個玻璃瓶，裡面裝滿了一顆顆米粒大小的淡粉色水晶，不知是什麼礦物的晶體。

正當彌彥完全搞不懂眼前的小女孩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奇迹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隨著一顆米粒大小的淡粉色水晶落入盛滿雪的罐頭中，不到兩秒的時間，整個罐頭都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就像裡面關著一隻兇猛的野獸，正欲破牢而出……

接著，伴隨著咕嚕嚕的氣泡聲，大量的水蒸氣開始冒出，又過了幾秒才漸漸停歇。

這時，小女孩才敢走上前，將塞在石頭縫裡的罐頭小心地取了出來，轉身笑眯眯地遞到了彌彥面前。

「我拿這個和你交換。」

「呃……好的。」

小女孩天真地笑著接過了秋子梨，心滿意足地走了。

而彌彥卻徹底地呆愣在了原地，一旁的長門與小南雖然也對此十分好奇，但都沒有彌彥那般的震驚。

蒸汽核心？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時，維奇醉意朦朧地拍了拍彌彥的肩膀，笑著解釋道——

「呵呵~我聽說過這種東西，是雪之國的特產，好像叫蒸汽水晶。」

「據說雪之國的國王一直想利用這種水晶將整個國家改造成一個冰原綠洲，不過一直都沒有成功。」

「哈哈~真要讓他成功了，融化的雪水怕不是早把雪之國淹沒了~」

聽著維奇略帶嘲諷的解釋，彌彥回憶起了一些細節，雪之國的國王的確期待著這個國家有春天降臨，可具體的計劃和方案，原世界線中並沒有明說。

「我覺得……雪之國的國王至少在出發點上是位優秀的君主。」水門忽然微笑著補充了一句。

一旁的玖辛奈聽了，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可惜，始終只是個浪漫的幻想……」

「哼~」這時，身為雪之國人的嚮導老人冷哼一聲，將頭撇到了一旁，小女孩也有些不自在地將剛要放進嘴裡的秋子梨收進了挎包。

一陣冷風吹過，氣氛又冷了幾度……

半夜。

彌彥躺在帳篷中聽著北風的呼嘯，始終無法入睡，他在努力思考這個世界的科技框架。

沒有內燃機，沒有蒸汽機……火力發電側的關鍵科技幾乎全都沒有。

整個世界的電力僅僅靠著微薄的水力和風力來帶動，於是，微薄的電力體系造就了薄弱的工業循環。

先進與落後的並存，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如果這種蒸汽水晶有相應的技術配合，或許蒸汽朋克的時代未嘗不可降臨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