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蛻凡前兆？
因為惦記著張經理頭上的黑霧，碧澤並沒有與白蓮去哪裡，與她隨便吃了一點下午茶，就打發她走後回到了租房。
合租房內單獨的一間，東西很少，唯一比較值錢的就是那台筆記本電腦了吧。
碧澤的適應和學習能力一向很強，但不代表他會使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就算他現在是這裡曾經的主人，不過電子產品除外。
他現在身上穿的衣物和之前的工作服其實都是身上的仙衣所變換。
雖然因這凡界大陸的道則，仙體修為被壓制到最低的練氣境，仙力也已降為虛仙境的仙靈力，但在這個凡界大陸中行事足夠了，這就是他的底氣。
碧澤進屋反鎖房門，直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而後盤坐在床上從乾坤腰帶變換的手錶里拿出一顆仙靈石握在手裡，閉上眼開始吸收並催動體內被壓制的仙靈力進行周天運轉。
整整兩個時辰，他的周身才有仙靈氣溢出包裹在表層。
輕吐濁氣，他緩緩睜開亮如星辰的雙眼，收起仙靈石起身望向窗外已夜如白晝的璀璨都市。
燈光點綴，灰暗壓抑，無論是天空還是都市的大街小巷，在碧澤眼中灰暗無光，生氣低沉，毫無之前的繁華之色。
他眼中劃過驚異，微微一頓后，喚出乾坤鏡，
「這個世界如此黑暗，你卻告訴我是凡界星球，難不成這是蛻凡的前兆？若是如此.....」
乾坤鏡非常有靈性的抖了抖。
「嗯，對我們來說是小意思，但對這個星球的人類來說，這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乾坤鏡直接從他手中飄起，在窗口轉了一圈后停在碧澤的眼前反轉幾次。
「行了行了，你別來大師兄那一套，我們不可能直接出手，這裡的天道不允許，不過.....他們幾個也許可以試一試，只是功法....」
說到功法，乾坤鏡直接沒入到他的乾坤手錶內，一陣七彩光華翻湧。
碧澤連忙抬手再次把乾坤鏡喚了出來扣在手裡，順帶著還扯出一道紫光。
「別搗亂，仙界功法不適合這裡的人....咦，這是.....仙師語錄？」
碧澤接住裱裝整齊的紫色書本，見到上面的字后，好奇的放開乾坤鏡，讓它再次飄在半空，翻手打開語錄。
「仙師講道壹：人即根本，靈根為源，源自大千世界......
仙師講道貳：汝生於此，皆因善果，雖得先機，亦不可懈怠......
仙師講道叄：修仙修體，醒心養識，目無權昧，鞏固根骨，方易大道......
這句話....我記得當時是我第一次去聽道，包括我在內沒有一人悟出此句道理，現在....我有些懂了！」
碧澤沒有再往下翻，而是合上語錄，看著紫色的書皮，眼中露出笑意，
「阿哲的好勝心挺好用的......」他收起紫色書本，抬頭看眼窗外對乾坤鏡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團黑霧是不是有什麼妖邪在作怪！」
一人一鏡，在乾坤鏡散出的白光中消失窗前。
頭頂黑霧的張經理剛喝完酒，正在服務員的攙扶下走出西餐廳，他不耐煩的甩開服務員，無人看見他頭頂的黑霧籠罩而下緩緩包裹住了他的頭部。
「嗝，真晦氣，那麼大個餐廳居然沒有零二年的白酒，紅酒哪有白酒來勁，爺喝你幾瓶紅的一點沒醉好嗎？誰能看出來，我醉了嗎？嗝...哼，不讓我在這裡喝，我去別家喝去。」
服務員看來也不怎麼想理會這位客人，送他走出餐廳后就轉身關門隔絕了這位客人的啰嗦。
罵罵咧咧的張經理略顯踉蹌的走幾步轉身背對西餐廳門口，睜大眼望一圈前方不遠處的路口三個方向，他眼中的迷霧越來越重。
迷糊的搖搖頭，張經理見前方隱約有一位甜美高挑的少女，穿著名咖的工作服，衣衫不整的甜笑著向他招手。
「經理~~來呀~快來嘛~」
「嘿嘿....來，來。」
他的眼中正慢慢被黑氣填滿，而表情也越來越猥瑣，微微抬手開始向前方的路口走去。
站在不遠處路燈上方的碧澤背手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他周身的空間微微有些扭曲。
在那個幻影出現之時，他眼中就露出了恍然之色。
飄在肩旁的乾坤鏡也一直旋轉著很有蠢蠢欲動之感。
碧澤收回視線看一眼乾坤鏡，搖了搖頭，
「大師兄說過，無論好壞一切皆有因果，他的運數被這咒怨之氣腐蝕殆盡，就算現在救下他，命數也已不可違。」
乾坤鏡停下旋轉，但依然有想向前沖的勁頭。
碧澤抬手彈了它一下，
「好吧，最後關頭把那咒怨之氣收了，先別凈化，回去我有用。」
乾坤鏡翻滾一下就當答應了。
一人一鏡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下方的人身上。
張經理已經搖搖晃晃嘿笑著走到了路邊，有幾位一起等紅燈的人發現滿身酒氣的男人到來，都嫌棄的退幾步遠離這個酒鬼。
又恰巧紅燈倒數完，等待的人立馬快步離開。
而張經理依然嘿笑著向前走，是向剛紅燈的那邊路口，在路過之人還未露出驚訝時突然大步跑向前方正在加速過路的車輛。
「啊.....」「別闖紅燈~！」「小心車~！」
呲....呲啦...哐....
「撞到人了...」「這人找死啊？」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呼驚叫不停，誰也沒有見到剛剛跑出去突然停住的酒鬼頭頂有一個漩渦吸走了包裹他頭部的黑霧。
就算黑霧被乾坤鏡收了，張經理也沒有躲過車禍，只是因為突然停步，被撞的是側身，但看他被撞飛倒地的方式應該也挺嚴重的，很多人圍了上去。
碧澤沒有留下看後續，在乾坤鏡收走咒怨之氣時就閃身離開了此處。
之前離開的租房窗口依然大開，此時閃回了一道碧光，一人一鏡出現在房間內。
碧澤揮手關閉窗戶，雙手未停，迅速的在身前用仙靈力圈出一個透明牢籠來，
「好了，放它進去吧！」碧澤收手對乾坤鏡說了一聲。
乾坤鏡飄到透明牢籠旁，鏡中有一團黑霧翻湧著變換各種表示憤怒的臉。
「吐！」
乾坤鏡吐口水似的把黑霧吐進了透明的牢籠內。
碧澤在黑霧沒反應過來時，迅速結印打在牢籠上，加固牢籠也封住了出路。
黑霧意識到時已經沒了出口，它翻湧著撞擊四周。
碧澤一手拿過乾坤鏡正抽紙打算給它擦拭鏡面，一邊觀察著透明牢籠內的黑霧情況。
乾坤鏡卻是渾身一抖，快速消失在碧澤的手中，留下碧澤拿著抽紙的手停在半空。
「注意衛生，這個世界的邪濁之氣不可小覷。」無奈的對著手錶提醒一句，才收起抽紙專心看向突然不在衝撞的黑霧。
終於發現徒勞后的黑霧再次開始變換成憤怒扭曲的臉形叫囂，只是叫囂的聲音普通人根本聽不到，而碧澤並沒有打開靈聽。
不久后，黑霧見碧澤根本沒有在意它的叫囂，於是慢慢冷靜了下來，縮成一團飄在牢籠內不在衝動。
碧澤挺意外的，見這速度，它不但有意識，應該還有智慧。
他想了下，仙靈力附在耳脈上打開了靈聽並對牢籠內的黑霧問道，
「冷靜了？可有真身？」。
黑霧靜態兩秒后開始變換形態，緩緩拉長變成之前看到的幻影之人。
只是一身黑髮，黑眼，黑裙，黑皮膚....
好吧，能看出來輪廓而已，但應該是之前幻影之人，碧澤心想。
「你已腐蝕完他的運數，命數也不會長久，也算得償所願，不該在貪之性命。」
他覺得這咒怨之氣還有得救，有智慧的靈生來不易，被邪怨執念控制實屬有些慘。
黑影聽對方居然為那人說話，再次想怒吼，但見到對方瞪來一眼，扭曲了一下的黑影瞬間閉上了烏黑的大嘴。
剛剛的那一眼差點讓它解體，靈壓太強了。
它變小的嘴蠕動一下，一個好聽的女聲非常委屈的傳入碧澤耳中。
「他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