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九尾妖狐
亥時二刻（晚上9點）。
鳴人忙碌完所有雜活，隨便喝了點米粥當做晚飯，準備打坐時看到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明亮月光。
他馬上意識到這正是去采雨後蘑菇的好時機，慶幸自已的運氣還算不錯，背上背簍，拎起柴刀往柴林走去。
木葉鎮在木葉山西麓，而柴林而在木葉鎮北側。
鎮子和柴林之間有一條崎嶇的羊腸小道，加上雨後路滑的原因，很是難走。
不過對鳴人來說不是問題，因為這條小道是前往柴林砍柴的雜役弟子踩出來的，其中就有他一份功勞。
大概走了一個半時辰，他穿過柴林來到小河邊。
這裡有他布置的蝦籠，隔段時間清理一次總能抓到幾十隻河蝦，帶回去換上十幾點師門貢獻。
抓完河蝦，順便再捉幾隻從洞里鑽出來覓食的河蟹，然後順著小道往回趕，在小道兩邊采上一些雨後冒出來的新鮮蘑菇。
每次他都是這樣的流程，每次都會有還算不錯的收穫，除了前年遇到野豬那次，基本上沒出現過意外。
不過，這次鳴人檢查蝦籠的時候，發現他好像又遇到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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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籠破了。
是被人用利器割破的，痕迹十分明顯，月光下可以看到籠網整齊的斷茬。
鳴人沒有任何猶豫，沒有轉身，第一時間向後疾退。
但還是晚了點，月光下一點銀光閃爍，瞬間到了身前。
雖然明知道是暗器來襲，但是速度太快了，他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動作，僅是本能側了一下身，將右臂擋在胸前。
當！
暗器釘在柴刀上的聲音。
嗯！
鳴人的半聲悶哼。
雖然暗器幸運地被柴刀擋開，但是手上一個沒抓穩，柴刀刀背撞到了他的胸口。
幸好今晚運氣不錯，。
他再次慶幸。
但他很快會明白過來，不光是因為他運氣好的原因，還有對方受傷嚴重，力量不足的原因，不然光是柴刀上的力量就足以撞斷他的胸骨。
「原來是討人厭的九尾妖狐漩渦鳴人啊。」
鳴人聽出對方的聲音，訝然道：「水木師兄。」
其實他跟水木之間並沒有太多交集，但他最擅長的就是傾聽別人的談話，記住半個月前替他說過好話的水木的聲音沒什麼問題。
「咳，咳……嘔。」
劇烈的咳嗽聲和嘔吐聲，然後是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你受傷了，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需要包紮嗎？」
鳴人擔心地問。
這次輪到水木驚訝了，「我用暗器射你，你竟然不恨我？」
鳴人用左手撓撓散亂的金髮，憨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沒有受傷么。
而且……」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謝謝水木師兄半個月前替我說話。」
「咳，咳……」
又一陣劇烈的咳嗽后，水木抹掉唇角的血漬，不在意地道：「謝倒不用謝，只是順嘴說一句的事。」
他緊盯著鳴人的眼睛問：「倒是你，真沒有抓我這個姦細，回去向猿飛日斬老賊邀功的想法？」
鳴人苦笑，道：「水木師兄，你覺得以我的情況，抓到你，就能改善處境？」
他前面說的都是真話，只有這句話半真半假。
如果能抓住水木，他的處境不止是改善，而是大大的改善。
比如再沒有人敢拒絕他的正當交易請求，再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咒罵他是掃把星，再沒有人……
總之，好處很多，很有吸引力。
但問題是，眼下的情況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水木就是那把鋒利的菜刀，他則是菜板上待宰的小魚。
水木想要殺他輕而易舉，他想抓水木？那是難如登天。
情知如此，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想辦法減少水木的敵意，而不是刺激水木讓水木出手殺人。
只希望這個方法多少能起點作用吧。
「說的倒也是，就以你九尾妖狐宿主的身份，也不會有任何人給你好臉色看。」水木認同了鳴人的說法，一瘸一拐地從小河裡走了出來，邊走邊罵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竟然在小河裡挖坑。」
鳴人臉上一熱。
坑是他挖的，卻不是為了坑人，真的只是為了捉螃蟹。
為了緩衝水木的敵意，鳴人絞盡腦汁尋找話題。
「水木師兄，剛剛聽你說了兩次九尾妖狐，還說什麼我是九尾妖狐的宿主，那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知道？」
水木在岸邊停下腳步，神色詭秘地盯著鳴人的眼睛。
「我知道什麼？」
鳴人還以茫然的目光。
九尾妖狐，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么？
大概是看出了鳴人的想法，水木砸巴著嘴巴，搖頭道：「嘖嘖，我說漩渦鳴人，你還真是個……嗯，難以形容的傢伙，能活到現在，只能說是奇迹了。」
「啊？」
鳴人根本聽不懂水木在說什麼，但他敏銳地感覺到，水木知道，而他不知道的事情，對他十分重要。
「水木師兄你能告訴我，九尾妖狐跟我到底有什麼關係么？」
鳴人迫切地問道。
可能是被鳴人的這番表現引起了興趣，水木開始侃侃而談。
「知道12年前的『九尾妖狐之劫』么？」
「知道，說是12年前，有九尾妖狐進犯我們木葉門，殺害了我們很多親人，最後被掌門爺爺殺死了。」
「猿飛日斬殺死九尾妖狐？狗賊還真敢貪天之功。不過不說那個，我現在告訴你，其實九尾妖狐根本沒死，他就在你的肚子里。」
「啊？！」
鳴人震驚，連連後退幾步，跌坐在河岸沙灘上，兩隻手在自已的肚子上來回摩挲。
他不明白傳說中天妖九尾妖狐怎麼能鑽進他的肚子里，更不明白水木為什麼會這麼說。
水木緩步走上河岸，背對著鳴人坐在岸邊一塊石頭上，撕開上衣，大大咧咧地露出背上的傷勢，「漩渦鳴人，幫我看一下背部傷口有沒有中毒跡象。」
「好的。」
鳴人此時心亂如麻，下意識地放下手上的柴刀，朝著水木走去。
就在他即將靠近水木的時候，異變陡生。
水木猛然站起身，揮舞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尖刀，一刀抹向鳴人的脖子。
「小鬼，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