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貞觀篇、十五
巴蜀、李宅。
夜涼如水
李白悄悄溜進了院子,打算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走得躡手躡腳,比貓還輕盈。
忽然,陰影里傳出一個聲音嚇了他一跳。
「臭小子,還知道回來?」
正是他爹李客。
「爹……您還沒睡啊!」李白諂媚一笑。
「還睡?你知道今天那先生怎麼跟我說的嗎?」
李客正說著,一邊挽起袖子,「九個了!已經氣跑九個先生了!整個巴蜀,有哪個先生敢教你念書?啊!」
李白見狀,撒腿就跑,還一邊說著:「那個老鄉貢根本沒有真才實學,不過就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李客氣不打一處來:「你還頂嘴?聖人的尊師重道你學哪兒去了?」
這時,李白的娘走了出來,是一位長相略帶幾分胡人氣質的女子,十分漂亮。李白見狀也不朝著母親跑,反而是躲開了母親,只見他母親微微一笑,將一個戒尺扔給李客,一起追起李白來。
「臭小子!別跑!看娘今天怎麼收拾你!」他娘喊到。
「爹,娘,你們聽我說!」李白喊到,「我自己已經找到了一位老師了!絕對是一位博學多識之人!」
李客:「哦?那是哪位鄉貢進士?」
李白:「並非鄉貢,也不是進士,那位先生可是雲遊四方的高人,原本只是路過我們縣,只不過被我今天不小心遇上了,先生覺得我聰明伶俐,便打算下山教我。」
李客:「一派胡言!我們這裡怎麼會有高人?就算有,我怎麼會不知道?」
李白:「爹,這你就孤弱寡聞了,先生他遊歷天下,專心做學問,不近世俗的!」
李客:「若是如此,那先生在何處?」
李白:「明日,明日我便將他帶來!」
次日,一家客棧內。
盛夏穿著圓領袍,貼上了幾束鬍子,頭髮挽成了一個髮髻,看上去頗有幾分文人味。
「我覺得還是不妥,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盛夏皺著眉頭對毛毛和勝利說著,聲音頗似男人。
毛毛:「不用擔心,我已經用元氣改變了你的聲音和氣質,一般人發現不了的。」
「姐姐,姐姐在么?」李白在門外敲著門。
「來了!」盛夏應到……
李宅,大廳內。
「爹,這位就是我提到的盛先生。先生,這是我爹!」
盛夏抱拳:「李老闆好!」
李客笑了笑:「先生果真氣度不凡!蒞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盛夏也笑著說:「深宅高牆葳蕤院,不及李君此聘情。」
李客一聽,這盛先生出口成章,更覺得此人不一般,連忙迎著,「對了,先生這邊請!」
李宅很大,庭院深深,他們走到了書,「這是李家書房,盛先生若能留下,日後便在此處授課,我還為盛先生準備了客房,先生可長期住在這,房間雖然算不上豪華,但也算乾淨舒適。」
盛夏抱拳:「有勞了!」
李客:「還敢問先生,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盛夏:「倒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只不過有件事情還是要麻煩李老闆。」
李客:「哦?所謂何事?」
盛夏:「我原本是與幾位好友一同結伴而行,只不過路途中出了一些事情,與好友們失散,天地之大,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尋找,而聽聞李老闆做生意要踏足各地,而且李老闆交友甚廣,還望李老闆能夠幫忙尋找。」
李客:「此事好辦,想必盛先生也知道江湖中的懸賞榜,只需發布懸賞令,便一定能探查到您好友的消息!」
盛夏:「如此,便多謝了!」
李客:「盛先生那裡話?先生大可先住下,慢慢等待消息。對了,我還有些事情,恕我難以奉陪了,白兒,帶先生參觀參觀庭院。」
「是!爹。」李白喊到。
……
河間郡,大街上。
雨幕中,一個身著黃色道袍的身影踽踽獨行,雨水打在他身上,但他早已不在意這一切,沒有目的的走著。終於,雨停了一下,路邊的水坑,映照著他此時的狼狽。
此刻他已然萬念俱灰。
他終於支撐不住,一下子倒在了路邊。他明白自己現在還死不了,所以在考慮著,自己應該以什麼方法死去……
就在這時,一團黑氣不知從何而來,兀地,黑氣開始凝結,黑氣里,走出來一個人。那人戴著面具,眼目中儘是灰暗,黑灰色的衣服上,綉著反著光的黑色太陽標誌。
他沒有注意到憑空出現的這個人,因為他正趴在地上,閉著眼睛,精神恍惚。
「想死?要我幫你嗎?」
那人的聲音十分沙啞,甚至可以用陰邪來形容。
趴在地上的他還是沒有理會這個人。任憑這個人怎麼說話。
他只顧有氣無力地自說自話:「我……姓諸葛,名大師,我是真正的……諸葛大師……」
「有趣!」黑衣人說著,隨後,抬手一揮,他就被一團黑氣包裹,而下一秒,黑衣人就重新化為了一團黑氣。
那黑氣不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河間郡,郡王府內。
此時的妙妙很不開心,就連中午吃的飯都毫無胃口。
「阿米,你說,這姑娘漂亮嗎?」妙妙問道。
阿米是她的貼身丫鬟,只見她說:「這姑娘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
妙妙:「切,長得漂亮怎麼了,本小姐雖然是胖了一點,但還是很可人的!而且,漂亮女子心地可不一定好!」
眼前這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正和諸葛大師……哦不,是蘇仁山公子有說有笑,妙妙看得咬牙切齒,十分揪心。
另一邊……
胡瓊:「我們妖怪修鍊的時間可比你們多多了,對元氣的感知也靈敏得多。這也是之前美食節上我能感知到你們和邪教動手的原因。當我剛穿越過來之時,就感覺到這裡有股微弱的元氣波動,可是當我趕到,這元氣卻地莫名消失了,所以我才先藏起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蘇仁山:「原來如此,我也很不明白,原本我們上一次穿越是沒有分散的,可這回卻不知道為何分開了。而且……也不知為何,我忽然就突破了破丹境,現在……雖然是元嬰境但卻正在遭受地劫,體內排濁,無法動用一絲元氣,這也是為何你後面感知不到我的元氣的原因。」
胡瓊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時,河間郡王走了過來:「胡姑娘,這是你要的河間郡地圖,這是目前能找到的最詳盡的地圖了。」
胡瓊笑著說:「有勞了。」
郡王:「姑娘這是哪裡話?我還要感謝姑娘和蘇仁山兄弟能幫我們河間郡呢!」
蘇仁山不解:「你要這地圖是為何時?」
胡瓊:「這河間郡的雨下得奇怪,而且我在這雨里能感應到一絲絲死氣,我懷疑,是與邪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