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報應

「我哪裡敢啊！」那女弟子立即搖頭。

眸中的恐懼卻出賣了她，她又是道：「我不過就是弟子，斷然不能用聖女的東西，被發現的話，我會被幾位長老訓斥的。」

「是么？」蘇婉婉瞧她偷偷地看著這個口脂，眉毛一挑，頗覺得有幾分好笑地瞧著那個女弟子，道：「你不要也罷，蹲下來，給我試試這口脂的顏色。」

「是……」那女弟子緩緩半跪下來，蘇婉婉用唇刷緩緩刷在她的臉上，而後那女弟子臉都白了，蘇婉婉笑著道：「這顏色倒挺不錯的。」

一邊誇獎著，趁這女弟子張唇要應下的時候，立即將唇刷輕輕擠進去一些，好巧不巧，竟濕了口水，霎時間那女弟子驚得將蘇婉婉推開，感受舌尖傳過來的苦味，驚道：「啊！完了！我完了！」

「完什麼了？」蘇婉婉挑眉看她，「你倒是有幾分可笑，還敢說話，不怕說話之時生出的津掖使得毒蔓延到身子里。」

「這……你知道？」那女弟子驚得瞪大了眸子，看著蘇婉婉害怕得倒退了一步。

蘇婉婉點頭，道：「我自然知道。」

其實，方才蘇婉婉不過就是猜測唇脂有毒，方才也只是詐了她一句罷了。

誰料還真的是有毒！

蘇婉婉緩緩將唇脂放下，道：「正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如今要怎麼做，自己知曉罷？」

「我……我知曉！」女弟子立即吐了出來，用手帕捂住臉，又是用手帕擦著舌頭和罪，強忍著一股子的噁心感，道：「聖女，這東西是大長老命人製作送來的，讓我務必叮囑你吃下，之前那唇脂……也是如此。如今你我想必是已經中毒了。」

「哦吼！」蘇婉婉挑眉，笑了笑，將那放在手上的唇脂輕輕用濕潤的綉帕擦掉，笑容有些許可怕。

其實，蘇婉婉所擦的口脂並非是大長老送來的，外人給的東西她怎麼敢用？她在塗抹之時悄悄扔掉，在空間中洗滌了一下，而後沾上自己放在空間使用的口紅。

根本就沒有毒！

而吃飯之時所吃的飯菜看他們吃了，且自己確認無毒，這才食用。

如今，竟然無意中推測出有毒。

蘇婉婉輕笑了一聲，道：「你可知曉這毒是什麼？」

「小的不知曉。」那女弟子搖頭，連對自己的稱呼都改了，「小的」二字都出來了。

蘇婉婉又是笑了笑，看著這女弟子，手緩緩伸出點了這女子的某處穴道，這女子立即不能動彈。

「我不殺你，你最好也莫要說話，如此，活得長久一些。」蘇婉婉緩緩說著，心中舒坦得很。

這女弟子自然知曉，當下噤聲。

蘇婉婉拿出一個口脂，將門關上，而後神識帶著口脂進入空間里研究。

過了許久，卻一點兒毒都未查出。

蘇婉婉氣急敗壞拿起東西，突然聽得敲門聲響起，蘇婉婉立即將神識放拉進身體里，再打開門，見得門外站著靈澈，蘇婉婉道：「你怎麼來了？」

靈澈撅著嘴，突然瞧見蘇婉婉手中的口脂，嚇得一個哆嗦扔在了地下，道：「曼陀羅、蕁麻……」

靈澈說了許多葯，蘇婉婉拿出黃老怪遞送給他的本子，查找了好一會兒，找到了一處「醉塵散」的記載。

然而，這記載不過半頁，也不知曉另一頁被丟去了何處，她如何找也找不到，便懶得背了，誰料如此重要的東西竟出現了！

不過，可以見得，這東西恐怖得很。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蘇婉婉挑眉，道：「你恢復記憶了？」

靈澈甚懵地瞧著蘇婉婉，「恢復什麼？」

看這樣子，似乎還是個學齡前兒童，對葯的熟悉好像也是出自天性，蘇婉婉又問道：「這毒的後遺症是什麼？」

靈澈思慮了一下，轉頭瞧著那口脂，道：「這東西能讓人忘卻心智，在其他人的話里重組心智，簡而言之，他們想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言聽計從。」

說這話之時，靈澈眉頭緊鎖，如同恢復記憶之前的他。蘇婉婉差點便覺得靈澈恢復了，可是轉念一想，靈澈是丟失了魂魄，並非是恢復記憶這般簡單，嘆了一口氣，將靈澈拉進屋來，將門關上，道：「你再去看看，何處還有毒。」

甚為神醫的傳人，她竟然還比不過失去了一魂魄的靈澈！蘇婉婉甚覺羞愧，跟隨著靈澈走動，轉動了好一會兒，靈澈皆沒有發現新的毒，蘇婉婉這才鬆了一口氣。

將口脂擺在桌上，見得那女弟子神情渙散，嘴中囈語著，「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這毒竟然能讓人將事情忘卻得這般乾淨，蘇婉婉挑眉，正要教這女子說，門卻突然推開，蘇婉婉正垂眸，見得一雙綉著銀色朱雀的繡花鞋，蘇婉婉便知曉來者就是二長老，頓時眸光這跟著渙散起來，摟著那女弟子搖晃著，「我到底是誰？這是哪裡？」

蘇婉婉可謂是學得有模有樣的，靈澈愣了，撲向蘇婉婉，道：「姐姐！你怎麼傻了！」

二長老笑了笑，拍手稱好，道：「這葯真是不錯！」

說罷，拍了拍手，道：「小徒兒，這女人你看好了，莫要讓她胡作非為。」

「是。」外頭清冷的聲音讓蘇婉婉驚了，心中一盪。

待大長老離開，屋子裡突然有人進來，那人的臉、那人的面貌，正是齊乘風！

突然，門外響起了大長老的聲音，「多虧你出的主意，否則現在可能還不成！我便不懲罰你了，明日提攜你做上等弟子，你可以拿著牌子進膳堂領取好一些的吃食。」

「謝師傅。」齊乘風點頭，看向蘇婉婉，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那些人走了不久，李川也踏了進來，見齊乘風也在，又見蘇婉婉傻了，頓時間懵了，道：「你們二人竟然這般了！那、那我的解藥該怎麼辦！」

齊乘風瞪了他一眼，轉頭離開，到門外去了。

李川哈哈大笑了幾聲，諷笑著蘇婉婉，面色倏然變黑，「你既然病了，就給不了我葯了罷？那便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