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束非覺歪著頭看了柳如是一眼,心道不管什麼時候,柳如是的話永遠是那麼多。
此時秋露白恰好抬頭看到這一幕,便轉身直徑離開,會自己的座位。
束非覺覺得有些奇怪,她跑過來就是和自己說一句下手輕點?平時她話也沒有這麼少啊,難道是此時身份變了?所以更加高冷了?
哼,想都不要想。
這時比賽也要開始了,柳如是也走了,不過含情脈脈的眼神,大家都瞎了。
谷朔不但是付雲期的小迷弟,也是柳如是的忠實粉絲,本來不想下死手,但是這是他逼自己的,怪不得自己了。
裁判剛宣布開始,谷朔直接就來了最強的殺招,本命法器火焰刀,有二米長,火紅色上面還有明晃晃的火苗,台上的溫度瞬間升高,就好像被小火煎熬著,熱得不行。
束非覺並沒有本命法器,如此只得後退好幾步,瀕臨檯子的邊緣。
「這可是谷師兄的最強殺招了,居然一上場就直接用了,殺雞焉用牛刀啊,這個外門弟子撐不過一炷香就自己跳下台咯」。
「嘿,可不是嘛,這也怪他倒霉,也不掂量自己斤斤計較,居然敢在柳師姐面前獻殷勤,這不是找死嗎?」。
下面討論的熱烈,而台上一直安靜呆在打鬥台邊緣的束非覺忽然一躍而起,然後幻化出了一頭巨大的水龍,有多大,比打鬥台還要大,然後瞬間就下起了滂沱大雨,砸在台上只聽得「砰砰砰」的聲音。
谷朔的火勢瞬間小了起來,台上升起淺淺的霧氣,空中的燥熱也緩解了下來。
台下驚呼聲一片,這是有多少靈氣,才能幻化出這般大的水龍還是實體。
秋露白眼眸不由的火熱了起來,原來這招還能這麼用。
柳如是眼眸里滿是驕傲,這一招真的漂亮,完全碾壓啊!
宗主側頭看了一眼付雲期,他一貫平靜淡淡然的臉龐也出現了一絲驚訝之色。
谷朔震驚的猛搖頭說;「你居然有這麼強大的靈氣?這壓根就不是築基初期能幻化出的,你作弊了」。
束非覺冷冷一笑,伸手又幻化出了一柄和他手裡一樣的二米長刀,只不過他的長刀是通體碧藍的水刀,拖著長刀在台上發出「刺拉」的尖銳之聲,聽得耳皮都發麻。
嘲諷又輕蔑的聲音響起;「就只是這樣嗎?還真是太弱了,不夠看」。
這囂張的話語,貫穿了整個打鬥場,伴隨這這句話落下,便看到他舉起二米的水刀,狠狠的往已經嚇得呆愣在原地的谷朔身上。
谷朔嚇得忙大喊;「我認輸,我認輸」。
而束非覺的大刀卻已高高舉起,若是一刀砍下來,雖說是水幻化的大刀,但是他們都絕對相信,一刀下去,谷朔就完了。
裁判只是輕輕一揮手,打鬥場的結界就消失了,而束非覺的長刀也瞬間化成了水,猛地砸在了谷朔的身上。
而且這水量實在是太多,宛如大暴雨,砸了好一會兒才砸完,谷朔整個人都懵圈了,耳朵邊還一直響起嘩嘩的水聲,腦袋也砸的好疼,然後整個人直接暈厥了過去。
裁判檢查了一下,並無大礙,只是嚇壞了,暈厥過去了,睡一覺就可以了。
這一戰束非覺贏的漂漂亮亮的,讓之前質疑他的人都安靜的閉上了嘴巴,谷朔可不是那些內院的二流火系修士,而是一流的,進入前十的種子選手。
大家發現他最後一招潑水的招式很面熟,之前秋師妹對戰的時候也使用過。
抽到付雲期的是一個火系修士毛棱,本來也是能進前十的種子選手,但是遇到了他,那麼也是不夠看的。
不過這場比賽他們打的還是可圈可點的,付雲期並沒有使出全力,而只是和毛棱切磋了一二,用的都是雲霄宗最基本的功法,不過打的還真是漂亮,特別是最後付雲期拔出紫電凝霜劍指著他額頭的時候,場面一度失控,不少男女修士都尖叫出聲。
柳如是也不得響起土撥鼠的尖叫;啊啊啊啊,太帥了,太帥了,要瘋了要瘋了。
束非覺聽到熟悉的聒雜訊不由的抬頭往台上看去,柳如是臉紅撲撲的眼眸里都冒著小星星,雙手激動的抓著秋露白,和台下瘋狂的女修士如出一轍。
而秋露白神色卻依舊淡然,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可能是他的視線太過炙熱,秋露白也有所感應的往他的方向看過去,四目相對。
秋露白嘴角微揚,露出了淺笑。
束非覺心情也很好,嘴角微微上揚,如沐春風。
比賽完,裁判宣布了勝負,付雲期便就跳下台,自動屏蔽周遭熱鬧激動的喧嘩,走回自己的座位,這一切他都駕輕就熟,畢竟只要是比賽,他從來都是拿第一,接受萬眾矚目。
柳如是遠遠的揮手,笑著道;「師哥,師哥,你剛剛真的太帥了」。
付雲期嘴角也微微上揚,點頭道;「嗯」。
柳如是是條真顏狗,看到他坐了下來,就伸出小爪子扒拉著他的紫電凝霜劍,紫氣環繞好看的不得了,說;「師哥,你絕對不知道你剛剛拔劍的那一刻,天吶,我聽到了無數女修士的心都碎了」。
付雲期瞧見她那花痴的神情,不由笑著搖頭,沒有接話。
視線無意間掃過旁邊的秋露白,她淺笑點頭似乎很認可小師妹剛剛說的話,可是他卻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收回了視線。
其實他本意是沒有想拔劍的,畢竟對手實力還是太弱了,但是無意間掃過台下被眾人誇讚的束非覺,他就不由自主的拔出了劍,畢竟他深知紫電凝霜劍有多漂亮,但是拔出完之後就又後悔了。
他這是在幹什麼,他一心修道想成仙,為何忽然有了別的雜念。
但是聽到小師妹的誇讚他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自己才是她的大師兄,她天天圍著束非覺是怎麼回事!但是對上秋師妹的視線,他卻覺得有些心慌,好像自己做的這一切,她都看明白了。
宗主卻是笑著說;「雲期,不錯」。
一句話穩了他的心神,好像他忽然就明白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