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聚魂燈罩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寧一航對著寧啟苦笑一聲就打算帶著安樂連夜回去了月京城。
「寧王殿下請等等。」說話了,寧啟拿出了一個燈罩遞給他:「這是聚魂燈,只要你燃燒了公主的衣物可能有機會凝聚她消散在天地間的魂魄。」
聞言,寧一航眼裡閃過一抹驚喜。也就是說這個燈很有可能可以凝聚安樂的靈魂讓她可以回來。
一路上,安樂誰不沒有理會而是粘著寧一航。那個樣子就連寧可和兩倍都很疑惑。他們都知道對於安樂來說寧一航很重要,可是安樂是一個非常注重禮節的人絕不可能如此依賴!
一路上,安樂說了好久才大概的告訴安樂她如今的情況。勉強讓她接受如今的亂世。而剛剛回到長公主府,化作人形的朱雀就迎上來:「笨女人,你終於清醒了。」聲音多了幾分哽咽。
「一航哥哥。」下意識的,安樂躲在了寧一航身後。
「別怕,它是朱雀不會傷害你的。」寧一航抿了抿唇。
「啊?朱雀神獸?安樂,見過朱雀神獸。」說話間,安樂竟然向朱雀福身行禮!在場的人都很疑惑,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安樂性子高傲!再加上朱雀可是她契約的魔獸,召喚師怎麼可能向自己的魔獸行禮?
「笨女人,你怎麼了?」朱雀緊鎖眉頭,眼裡都是疑惑。
「安樂,你別嚇我啊。」任依珊紅著眼道。
「安樂,你怎麼了?」白希上前握住她的雙手,眼裡都是疑惑。
「你可是丞相家的大小姐?白小姐?」安樂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安樂,你?」白希緊鎖眉頭,因為安樂從來都不會叫她白小姐而是白希!
「好了,如今太晚了。時諾,帶公主下去休息。」寧一航揉了揉眉頭。
「是。」時諾點點頭就走到安樂旁邊卻沒有想到她更加害怕的躲在寧一航身後:「你是誰?小詩姐姐呢?」
「公主,我是你的婢女啊。你忘了嗎?」時諾看出了安樂的情況非常的不對勁。
「安樂,她是你母親給你的婢女。你乖乖的好嗎?」寧一航嘆氣柔聲哄道然後在沒有注意的時候拿下了安樂手上戴著的手鏈。
「好。」安樂點點頭就任由時諾帶她回房間休息。而寧一航留下來大概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就回自己的王府了。
書房內:
寧一航看著桌子上的燈罩然後把自己從安樂手腕上拿下來的手鏈放在燈上燃燒。一瞬間,紫色的光芒上涌。
「安寶,一定要回來……」寧一航盯著跳躍的紫色火焰眼裡都是期待的神色。
……
另一邊的迷霧森林內,洛向陽躲在百花谷裡面。在房間里,他坐在椅子上。旁邊做的是月星。
「她,死了?」自從那天當著他的面安樂死了以後他就彷彿靈魂都被掏空一樣麻木著。
這樣的感覺比他知道月星即將命不久矣還要難受。
「主人。」一旁的蘇妲己不忍心的開口,向來意氣風發的他因為安樂的過世如此的麻木。
「寧一航帶著她的身體去了寧啟要來了冰棺,只不過冰櫃雖然有修復靈魂和身體的功能。可是,修復的靈魂只能是這具身體原本的靈魂。也就是說……」後面的月星並沒有說下去。
「也就是說,回來的不是安樂。而是原本就屬於這裡的安樂郡主對嗎?」洛向陽開口,聲音都是落寞。
「嗯。」月星點點頭。
「也就是說沒有一點點辦法可以讓她回來嗎?」即使知道結果他還是有點期待。
「沒有了。」月星搖搖頭。
剎那間,洛向陽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癱瘓在椅子上。這些年來,他所有的計謀都是為了爭奪著六界。即使知道他是創世神他也依舊不願意拯救這個讓他很厭惡的世界反而是想著一統六界從而坐上最高的位置。
他也想著,他這一生最虧欠的就是安樂。倘若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他的身邊一定是安樂。至於月星,也是他愛的人。他也會永遠讓她在他身邊。
可是,如今……那個人卻走了。他仍然記得她走的時候跟他說:「你忘了你以前最愛喚我小豬而不是星兒……」她肯定失望到極致才會如此說吧。
「你這麼笨以後就喚你小豬可好?」洛向陽揉了揉安樂的腦袋。
「切,你才笨,大笨蛋。」安樂吐了吐舌頭調皮的回應他。
……
是什麼時候把她弄丟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忽略了一直在他身邊的豬呢?好像是在月星回來向他道歉的時候。那時候初戀的情節一直佔據心底就想著當初對方提的分手讓他多多少少有了幾分不甘。
可是,他愛誰呢?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另一邊:
「她不是安樂。」白虎看著坐在椅子上盯著燈罩走神的寧一航。剛剛在房間里他跟所有人解釋,安樂失去了記憶!可是只有它知道,一個人就算失去記憶也不可能會改變性格。
剛剛安樂看起來就是一個軟弱的女孩,弱不禁風的樣子與之前的安樂桀驁不馴不可一世一點都不符合。兩個人的氣質就是天壤之別。
「她是,只是不是她。」寧一航盯著燈罩,眼裡的愛意彷彿是在看多年的愛人一樣。
白虎很疑惑,按理說寧一航應該認得那個人一點都不像安樂可是他為什麼說那個人就是呢?
「你怎麼了?」白虎擔憂的問。
「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我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寧一航抿了抿唇。
白呼這才想起好像在十年前,寧一航就變得特別不一樣。以前總愛一身玄色錦袍。可是那年以後特別喜歡灰白色。而且不僅僅如此,他那孤僻的性格倒是改了不少。彷彿,愛笑很多可是又成熟很多。
倘若不是他對安樂的情意沒有變,它都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為什麼要說他對安樂的情意沒有變?因為在十年前,寧一航和安樂在宮中見過以後兩個人相處了一夜打了一夜的雪仗。他要了對方一張手帕從此放在自己的手鐲里隨身攜帶著。要不是那張手帕還在身上它真的懷疑好像真的換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