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瓦拉娜的求助
「這樣，這樣這樣……你怎麼這麼笨吶。」綠子一招一招的教導著凌瑞，時不時的吐槽兩句。
提心弔膽的凌瑞日復一日的訓練著自己的魔力總量，發誓要把能量操控給覺醒出來：之後他只要再學幾個骨矛之類的乾脆直接的攻擊法術，那就一切都很妥當了。
至於說近戰攻擊的方面……凌瑞很罕見的來找綠子學習了一套近戰短打的手段，名字叫做十二路破敵手，主要是將就在拳法中柔和極多的鬥氣爆破。
這套拳法雖然名字挺威風，在凌瑞看來其實就是下盤穩健而且充盈著爆炸性攻擊的王八拳，不過凌瑞現在正需要這種運用「內力」的鍛煉方式，不管鬥氣還是法術，反正拿來用就沒錯。
「沒事，再來。」凌瑞身手讓綠子扶起來，然後揉了揉酸痛的手臂。這種毫無技巧的戰鬥方式上，他還真打不過綠子同學。
「好！」體力同樣旺盛的綠子同學頓時雙腳微微弓起，做好了戰鬥準備。
……
深夜凌晨。
凌瑞揉著酸痛的脖子從大圖書館被趕了出來，懷裡揣著一本「靈魂之語」的厚重紙質書。關於靈魂和精神類的書籍簡直就是哲學的神化版，遇事不決先審視一波自己的內心，然後再理性的找到溝通精神領域的方法。
還好比起哲學的思辨思考，精神系法術還可以直接用魔力來照亮靈魂，尋找內心深處的答案，算是一條終南捷徑吧……
凌瑞對於靈魂和精神的世界最感興趣的莫過於「暗影位面」了。人類對「位面」的研究最深入的莫過於空間了，傳送門的本質就是遁入空間質的深層中，繞開已知的空間規則就行運動。
可惜傳送門研究燒著最多的魔力，開出來的門卻跟焚化爐一樣，送啥進去啥都沒了。
而暗影位面則不同，多數精神力強悍或者在暗影領域造詣深厚的人都可以自有出入淺層的暗影位面，而在其深處，則是沉澱著生死輪迴的「靈魂之海」。
簡而言之，這是一個允許凡人自由出入的神跡。
現在人類所擁有的維度無非就是一個立體面的空間、不可逆的時間和大腦中的意識海，如果可以為人類拓寬一個維度的話，那麼人類的格局也許都會截然不同。
正好，薩莉亞和蘿絲的求助也需要凌瑞先補一下靈魂方面的知識，哪怕凌瑞還在翻閱公共讀物的程度。
一路上的黃色路燈明明暗暗，隔著老遠才有一個，凌瑞正想著事情，忽然感覺周圍環境一暗。
有埋伏！凌瑞當機立斷便撕開了空間壁障，正要回神國逃命，忽然一個聲音傳入他的靈魂之中：「等一下，我沒有惡意。」
哧溜！凌瑞已經消失不見了，一個穿著黑色魔法袍的女子這才顯露出來。
「……」
「有什麼事嗎？」
黑暗的空間中忽然出現一道裂隙，凌瑞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需要你幫我。」黑袍女子露出身形，是形容枯槁的魔法女神瓦拉娜。
考慮到這位女士先前不要戰利品的無私幫助，凌瑞說道：「來我的神國里說。」
瓦拉娜搖搖頭，「不，現在的我源自於深淵，你神國中的力量會瞬間將我凈化。」
凌瑞皺皺眉頭，「你還是屬於深淵？」
瓦拉娜說道：「昔日，神主澤拉菲斯為我主持了凈化儀式，將我一分為二，一半留在了神國，一半墮入深淵，我就是墮入深淵的那一半。」
凌瑞恍然道：「薩莉亞是另一半？」
瓦拉娜說道：「她確實很像我，但是她的魔法天賦太差了。」
「？？」
薩莉亞的魔法天賦太差了？
瓦拉娜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瓦拉娜的名頭和所作所為擺在這裡，凌瑞從神國中走了出來，大方的說道：「你說說看。」
瓦拉娜拿出一個裝著一個大腦的玻璃罐子，說道：「這是保羅尼達斯的本體，我需要你幫我放逐祂。」
「一個大腦？」凌瑞一愣，「我們不能徹底消滅祂？」
「沒有任何可以消滅神主，深淵不行，我們也不行。祂的氣息停留在現實世界就會不斷的產生污染，其他的深淵領主也會追逐祂的氣息。」瓦拉娜道。
「等等，神主？你是指澤拉菲斯？」凌瑞驚道。
瓦拉娜點點頭，臉上寫滿了歷史的嚴肅感：「昔日，神主澤拉菲斯的聖堂被攻破以後，祂選擇了自爆殉國，神的力量摧毀了大半個星球，所有的深淵都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但是，在祂的屍體上，新的深淵、更強大的污染源又站了起來，祂破碎的肢體演化為一個個的神祇，和受污染的諸神一起建立了深淵議會。」
凌瑞被歷史的真相驚得說不出話來。
瓦拉娜說道：「現在深淵議會正在不斷的想要復活澤拉菲斯，如果祂真的活過來並且擁有深淵的不死和污染屬性，那麼這個宇宙都難以阻擋祂的步伐。所幸，祂們並不知道澤拉菲斯自爆的真相，僅僅把澤拉菲斯用於神降的軀體保存下來，這樣即便被複活的神主也僅僅是一介凡人而已。」
凌瑞聳肩，「所以，澤拉菲斯的大腦就變成了那個章魚一樣的保羅尼達斯？你想把它封印在什麼地方，我會儘力幫你的。」
瓦拉娜說道：「在暗影位面最深層的是靈魂之海，靈魂之海的最深處是一片混沌和黑暗的無底深淵，生靈死後，靈魂中的惡毒、殘暴、殺戮、欺詐、背叛等等品格會在那裡沉澱，形成一片最恐怖的靈魂之淵。我們把澤拉菲斯的大腦投入其中，讓它陷入無盡的廝殺和相互污染中，永世不得超生。」
凌瑞道：「原來如此，但是你所說的事情在我聽來卻像養蠱一樣，你確定不會在那裡培養出一個超級怪物？」
瓦拉娜說道：「在那裡所有的精神和意志都不再完整，只有無窮的混沌和狂亂，即便是最強大的真神，也不能逃脫那種污染，這就是我為祂準備的封印之地。」
凌瑞點點頭，「你要我怎麼幫你。」
瓦拉娜說道：「為我見證一切。靈魂之淵里雖然兇險萬分，但是最可怕的還是其中的時間線與現實並不一致。如果我陷入其中，恐怕僅僅是理清楚其中的時間線，就可能導致現實中時間已經過去了數萬年，而我還沒有出來，屆時我也很有可能在裡面發瘋……我還不想死。」
凌瑞道：「我只需要做一個錨，為你找到回來的基準點就行了？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
瓦拉娜說道：「對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知道我在做什麼，然後對我保持觀察的狀態即可，那一切就拜託了。」
「我們現在就出發嗎？」凌瑞問，「我可能要換一身衣服。」
瓦拉娜說道：「不，你還要帶上自己的水、食物和生存物資，儲存在你的儲物空間中，另外不要穿任何衣物，我會為你準備的。明天夜裡我來找你。」
凌瑞驚道：「要離開很久嗎？我這學期的學分已經攢不夠了，如果再曠課的話恐怕我要讀一個大五了。」
瓦拉娜道：「靈魂之淵中的時間線比現實中更加緩慢，我們在裡面會停留數日的功夫，在現實中只會經過幾個小時……如果你有心的話，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差來學習。」
凌瑞點點頭，他確實有些心動，不過靈魂之海的最深處，聽著就是很危險的地方，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構築一個安全區來學習。
當然，也許他想多了，他可能會有一些更刺激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