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與希兒的婚後小故事(上)
偶爾我會回憶起剛和希兒結婚的那段時間,那時候發生了件很離奇的事情。
大約結婚後的一個月吧,那時我還是休伯利安的副艦長,事情雖然不能說多,但也不少,那天我下班的比較晚,從船上下來已經是黑夜了。雖然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但艦長還是讓我先走,我知道她這樣做多半是為了一個人在家的希兒,我很感激她能這麼心心念著我老婆,假如她沒有讓我帶著材料回家寫的話我會更感激她。於是,想著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做,在回家的路上我也不禁加快了腳步。
希兒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給了我一個擁抱以此來撫慰我勞動了一天的身體。她嬌小的身體只是抱著就很舒服,她把我迎進了門,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晚餐,我慶幸著能夠娶到那麼賢惠的老婆,而且我也不打算將內心的滿足只自己獨享。
希兒看著我傻傻的邊吃邊笑不由歪了歪腦袋,這是她在思考或疑慮的時候常有的動作,她側著腦袋,青藍色的蝴蝶發卡也隨之搖擺。
「希兒做的飯不好吃嗎?」她弱弱的問我,她那雙好似會說話的眼睛讓我不由得加快了心跳。
「不不不……我,我想到了高興的事。」
她又把腦袋移到另一邊,好像又再為另一個問題而疑惑。
「高興的事?是因為艦長嗎?」
「啊……差不多吧。」我訕訕的笑了,心裡卻不知為何有了些吃醋的滋味。
「不過……」。
我起身捧起了她的小手,把我剛剛想的告訴了她。
「我更高興的是這輩子能夠娶到你,希兒,你是我心愛的人,能夠與你相識相愛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我誠摯的話語顯然讓她不好意思了起來,我看著她的臉一點點爬上紅暈,紅撲撲的臉頰不好意思的轉向一邊,卻唯獨沒掙脫開我握著她的手。
「凈瞎說……」她小聲的嬌嗔了一聲,然後才好似鼓起了勇氣掙開了我的手,推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了回去。「快吃飯啦!不然又要重新熱一遍!」
我嘿嘿一笑,然後飛快的和希兒一起解決了晚飯。
都說酒足飯飽思##,這句話多少有些對的,而且我和希兒才結婚一個多月,初嘗禁果的滋味實在是讓人上癮,希兒那好聽的嗓音可謂是來自天國的巡音,當然在床上的時候對就是來自魔鬼的召喚了,我相信在聖潔的靈魂,都會自甘墮落於地獄之中。
但看了看在廚房忙碌的希兒以及眼前要寫的材料,我只得把心中那隻在伊甸園誘惑過亞當夏娃的蛇給扔到一邊。
可惜這條蛇在深夜還是爬上了我的心,我一邊在心裡暗罵自己一邊看向在身邊正帶著眼鏡看書的希兒,她的眼睛其實沒有任何疾病,那雙平光鏡是結婚那天艦長送的禮物,當時希兒還問了為什麼要送自己眼睛,艦長只是說讓她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帶一帶,再追問下去艦長就只是賊嘻嘻看著我,讓我莫名奇妙的同時還讓希兒追問了我好久。
但現在我明白是為什麼了,平時的希兒一直很怕生,在陌生人面前總是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和她第一次見面時那手足無措的樣子每次想起就不由讓我感到有趣和無奈,她實在是太乖了。不過這幅眼睛卻讓她的氣質一遍,原本弱氣的性格好像被眼睛隱藏掉了,身上的氣質也變得溫婉,與以前的小女孩相比現在的她更像一個知書達理的妻子,不過顯然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帶著眼鏡的希兒在小夜燈下靜靜地看著本書,我瞟了一眼,那應該是安托萬的《小王子》,我不驚奇希兒會看這本書,倒不如說,看著此時掛著微微笑容的希兒,我更想起了《小王子》里的一個詞——馴養。
馴養,是不同的。
我探過一隻手臂從她背後環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我的懷裡,她嬌小的身體彷彿弱不禁風,就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樣易碎,所以我總是小心翼翼的碰她。
我把下巴搭在希兒的肩膀上,輕輕的用鬍鬚蹭著她白皙的脖子,她笑呵呵的躲閃著,一邊說著癢一邊又不肯放開書。
「別鬧了,好癢啊……我還要看書呢。」
她並沒有意識到我想要做什麼,只是把這當成了一個夫妻互動的遊戲,她是那樣的純潔無暇,讓我心中燃氣騰騰的火焰。
「希兒……別看書了。」
我笨拙的向她求愛,她身上的香味讓我快要瘋狂,讓我恨不得把自己融進她的身體里。
「嗯……那個。」
她漏出了些許苦惱的表情,但卻不肯拒絕我。
「今天……不可以……」
「誒?」
那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什麼,希兒跟我說她身體不太舒服,我也只好躺了回去,寂靜的夜挪掖著不甚明淌的月亮,我反思著自己最近有些亢奮,並告誡自己不能這樣單方面的只為自己著想。但希兒看到我的樣子,以為我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變得不高興,對我說如果我實在忍不住可以用其他地方幫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紅撲撲的,我相信她一定是克服了很大的羞恥心才說了出來,我感動之餘也搖頭拒絕了她,把她攬入懷中,像擁抱明日的夕陽一樣和她相擁而睡,那一夜夢很美,像夕陽下了林。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希兒問我幾點回來,我沒有想什麼,只是告訴她有可能和昨天一樣晚點才回來。
我囑咐她好好休息,家裡的事情做不完可以留下交給我,希兒只是笑笑,讓我路上小心。
推開辦公室的門,一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人就讓我移不開眼,我看著這個像黑天鵝一樣把腦袋埋在臂彎,只漏出一頭烏黑的秀髮在外面肆意流淌。清晨的陽光沒有喚醒她那安詳的睡臉,不動的時候她就像個靜怡的仙子。
我料想她昨晚一定是工作到了很晚,我輕手輕腳的接近她,怕把她擾。但她還是警覺的在我靠近她身後的時候醒了過來。
她先是一詫,看清是我后才又打了個哈欠,倦意再次爬上她的臉,帶著絲醉醺醺的樣子繼續鑽回臂彎里繼續睡覺,我勸她到書房去睡,她沒反應,然後過了半晌才搖搖頭。我把衣服給她披上,雖然艦上有暖氣,但這樣趴著還是容易生病。
我開始照例開始我的工作,她果然通宵工作了很晚,她這樣的辛苦讓我感到些抱歉,但又有點開心,開心可以更早的回家陪希兒了。這種矛盾的心理讓我今早的工作比平時更賣力,精神也好了許多,讓船上的朋友都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
她醒來的時候還沒到中午,我原以為她會多睡會,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起來了。
她睡眼惺忪的抬頭望著我,起床時的低血壓癥狀總是讓她在這一段時間很迷糊,她歪著腦袋,滿臉很困惑的樣子看著我,凌亂的頭髮叛逆的一根根翹起來,和平時幹練狡猾的樣子比起來顯得呆萌可愛。
「哦——」她好像恍然大悟一樣長長哦了一聲。「原來是你啊,我還在想為什麼家裡會有你在,差點腦補一出牛頭人大戲了。」
她滿不在乎的說到,而我卻臉抽抽,你敢把自己腦子裡想的東西說出來么?我只敢在心裡那樣問她。但不管怎麼說,艦長是個十分好看的女孩,女王也是,她們兩個在一起在我看來不免是個損失,我知道就在我身邊就有很多人心心念著這位休伯利安的艦長,甚至船上的艦員也有不少是因為女王和艦長而來。有時和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還能聽到那些人趁著酒意訴說著他們對艦長和女王的愛慕。
有時我會很難以想象艦長是如何在這樣的一群人中間保持理智清醒的。我不知道艦長知不知道,但是有關艦長的本子在休伯利安上也算是硬通貨了,我也曾經拜讀過幾本,不得不說那個畫家很有水平,而且我敢肯定這個畫家就在這條船上工作,不然不可能把艦長這個人物的性格和小動作在本子里拿捏的那麼準確。可惜自從我和希兒結婚後就不在關注這類事了,現在也不知道艦長的那系列本子出到第幾部了。
就在我這樣冒犯的想法在腦海中有些揮散不去的時候,她的眼睛突然盯緊了我,眯著眼睛像是在威脅一樣的對我說到:「你剛剛是不是在想什麼失敬的事情?」
這我怎麼會承認,趕忙搖頭,但她還是識破了我的偽裝,指著角落旁的清潔工具,罰我去清理甲板。
由於工作都提前完成了,這兩天的加班也隨之結束,艦長早就撂攤子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只留下麗塔在艦長室打掃衛生,並允許我隨時可以下班。
回家的路上我一路飛快,想著提前到家后希兒的驚喜心裡就止不住的高興。
於是當我敲了好幾下門都沒開的時候,我很失望的以為希兒出門去了,我平時並不怎麼帶鑰匙,就當我打算找個地方翻牆的時候,家裡傳來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就在我疑惑家裡有什麼東西的時候,房門從裡面被打開,希兒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她的面色浮現著不同尋常的潮紅,衣服也凌亂的破開了幾個口子,她現在的樣子和我映像中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我像是電腦死機一般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希兒也緊張的看著我,一時間我和她兩個人之間顯得略微尷尬。
「希兒……你……」
我先是腦袋轉了過來,扶著她的肩膀慢慢的走進屋裡,她的眼睛很慌張的看著我,讓我確定了這不是里希兒。
「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聽出希兒的話裡帶著顫音,那是在脫力后又強制驅動身體造成的,雖然希兒在隱忍但一副很疲倦的樣子還是讓我看的心疼。
「怎麼了希兒?你……這是……怎麼這樣了?」
因為相信,我並沒有向某些地方想,只是在擔心她是不是因為別的原因累到了身體。
「沒什麼的……」她對我搖了搖頭,好像為了讓我放心一樣牽起了笑容。「只是跟著電視練瑜伽累了……」
她的聲音輕巧巧的,像鳥兒的歌聲一樣,我甩去所有的疑慮,點頭相信了她。
那一晚希兒睡得很沉,也很早,看著枕邊的她安詳的睡臉,我的心裡卻是相反,希兒到底不會說謊,她對我說練瑜伽時挪掖的眼神,告訴我希兒並沒有對我說實話。
可我還是相信希兒的,相信她的一切。
我閉上了眼睛,卻頭一次和枕邊人同床異夢。
接下來的幾天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希兒也和往常一樣在家裡繼續做一個好妻子。我也好像忘掉了那天的事情,生活似乎什麼都沒變化,天還是那麼的藍,希兒還是那麼的惹人愛,艦長還是那麼的惹人無語。
直到有一天我在尋找我不知跑哪去的衣服時打開了希兒的衣櫃,在那裡發現了一件普通的男士寸衫,可我敢發誓那不是我的,我的品味沒有那麼差。難道是希兒給我買的,可是……她為什麼不跟我說呢?而且,這明顯不是新衣服,起碼穿過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最後還是把衣服放回了原地方,那一整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哪怕希兒關心的問候也沒有使我寬慰。
但我仍然相信希兒不會做那種事,我愛她,而她也愛著我。
但種種事迹卻一陣陣衝擊著我們之間牢不可破的愛。
之後的幾天,陸續我又在家裡發現了些不屬於這個家的東西,比如浴缸里的幾根頭髮,亂丟的男士內褲,有著奇怪味道的床單,提前用完的沐浴露……
尤其是和希兒睡覺的時候,她懂得的連我都不知道的姿勢。
然而希兒卻一副從不知道這些事的樣子。
自欺欺人是有限度的,很多時候人都在自己騙自己,騙自己下次減肥,騙自己等會再寫作業,騙自己不愛她或愛她。我不想去做任何傷害希兒的事情,希兒她很好,她的心很美,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我想好好保護這個柔弱卻又堅強的姑娘。也許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一切或許都不是希兒願意的……
但當我查看電視的播放記錄里,根本沒有關於瑜伽健身的欄目,我也以為是被刪除了,可希兒又為什麼要刪除播放記錄呢?
當我開始抱著這些想法,開始做調查的時候,我知道,我和她之間,已經有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我決定做些什麼了。
和希兒聊天時我旁敲側擊的探尋她的一舉一動,有時候一天要問幾遍,然後分析她每次說的是否有出入。又請了個短假,但沒有告訴希兒,我依舊照常的上班,只是去的是臨時在外面租的房子,利用休伯利安的技術我很輕鬆的黑進了監控系統。我很愧疚這樣監控著希兒,我希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希望什麼都沒有,可當鏡頭裡出現一個有著黑紅色頭髮的少年時,我最後的精神防線也崩潰了。
而最不該的是希兒好像發現了我在做什麼,她和我的話越來越少,連晚飯有時候都不跟我一起吃了,晚上的時候和她在一起,她翡翠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可我卻從她的眼睛里看到,她再問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很痛苦……一想到希兒和那個黑紅髮少年背著我翻雲覆雨,想著希兒把對我說的那些話又講給別人聽,想著她和他相互依偎快樂的樣子,我的心就好像撕裂了一樣的痛。
我依舊選擇騙自己,可我知道我快要騙不下去了。
重新上班的我決定用工作和酒精麻痹自己,有時候我一連加幾天的班,然後累倒在崗位上,然後就去外面找個酒吧,然後從日落喝到日出。
我的狀態讓許多人擔心,朋友們都問我最近怎麼了,可我只能搖搖頭對他們說什麼都沒有。希兒來看了我好幾次,可整艘船上唯獨希兒我不願意看到,我承認我在躲著她,但我現在實在不敢去面對她。
有一天我又在外面喝酒,爛醉如泥的我在沉睡中卻感到有個人在搬動我,當我頭疼欲裂的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自己不熟悉的床上,床邊放了杯水,我沒想什麼就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後才發現這是一間充滿了女性氣息的卧室。床頭還有一張相框,照片裡面兩個人相互依偎著,洋溢著讓人嫉妒的幸福。
「呦你醒了!」
我轉過臉,看清了說話人的面孔。
「艦長?你!」我吃驚不以。
「我怎麼了?」她穿著寬鬆的居家服,手裡捧著杯熱水,一步步的走進我。
「來,把這吃了。」
她遞給我一杯水和藥丸,讓我感受到了我那已經離去家人的愛,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點點頭,說是醒酒藥,我不疑有他,張開嘴便吞了下去。
之後我才知道,昨晚我喝醉后是她找到了我,然後把我背回了她家裡,我很感謝她,也尤為害怕和她吃早飯時空之律者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
等到了船上,艦長一句話不說便投入到了工作中,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想對我說的,但她越這樣,反倒讓我的心裡越加有壓力,但我仍然沒有開口求助。她比我結婚的早,據傳結婚前是個花花公子般的人物。但在我心中她卻總是一副很可靠,什麼都難不倒她的樣子。
她無疑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但她現在這樣毫無所動,卻讓我想到昨晚她把我背回去的樣子,出門在外漂泊,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別人身上感受到這樣亦師亦友的感情。此刻的她就好像一個依靠,向我拋出了橄欖枝,接下來就看我會不會接住。
我自嘲的笑了笑,才發現我離成為艦長還有很遠的距離。
就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那個……」我決定請求她的幫忙,這件事在我的心頭折磨的太久了,我實在忍受不了了。
「什麼?」
「我有個……問題。」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思考著如何把事情委婉點說出來。「我想知道,艦長你……你對牛頭人,還有男女之間的那個是怎麼看的?」
我對她比了個手勢,怕她看不懂,還特地重複了幾遍。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期間她一直面無表情看著我,眼睛從沒有離開過我的臉龐,被她盯了那麼久讓我多少有些心裡發毛。而我也意識到這確實不是個好問題,對艦長來說這也許太露骨了,或者她還不知道這什麼意思,畢竟她到底也是個女孩,多少也有女孩的矜持。
我剛想向她道歉,讓她快忘掉不要在意我剛剛說的,就看到她從椅子里跳了出來,然後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期間她一直面無表情,我吞了口口水,暗叫一聲不好,就看到一隻裹著白色絲襪的修長小腿破風一般的踢在了我的腰上。(身高原因,只能踢到那。)
「吼你這個人……」艦長她居高臨下極為冷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我,然後噔噔蹬的走到我的面前,接著抬起她穿著小皮靴的腳丫毫不顧忌的踩在了我的臉上,完全沒有顧及我是她副艦長為這艘船勞苦功高。然後便在我的臉上攆了起來,這動作讓我不禁回想起空之律者平時踩別人時的樣子,讓我心中覺得艦長是不是得了她的真傳。
她一邊捂住自己及膝蓋的棕色褶皺裙,一邊以一副特別嫌棄的眼神看著我。「咦……我真沒想到啊你,原來你是這種人,我原以為你這個人蠻正直的,結果你竟然問我這樣的問題,不要把我和你這種天天對著屏幕打飛機的處男相提並論啊!」
「不……我不是……!」我心中起了強烈的憤慨,反駁道:「我不是處……啊!」
「在這個時候你的注意力還放在那嗎?我現在真的在想你之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偽裝的!你的腦子裡裝的是十萬三千本小黃書嘛你這個傢伙!」
她的表情更加的嫌棄了,甚至還抬起了她黑色的小皮靴踩了我幾下,她以前幾乎不會穿這樣的鞋子,但自從她結了婚後,尤其是有了孩子后便開始多了些女性的打扮,原本穿著中性衣服也能讓人感到眼前一亮的人現在更加的光彩奪目,再加上她曾透露過她學過愛爾蘭舞(AV82770852),她的小皮靴在休伯利安甲板上的踢踏聲可以說是許多艦員朝思暮想的存在,我曾暗自鄙視那些人,但我卻沒想到我會有那麼接近她皮靴的一次,不過這小靴子顯然不是舞蹈用的那種硬底鞋,更像是居家的休閑型,我並沒有感到特別的痛苦,甚至能夠從鼻尖稍微透來的香氣判斷出她用的是和希兒一個牌子的沐浴露。
「我……我錯了……」不能再胡思亂想的我最後只得求饒。
「嗯……」我看著與我隔著寫字桌款款坐在椅子上的她,重新把事情跟她解釋了一遍后,她顯然也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而且她給自己銷指甲的那把明晃晃的刀也不知道在哪裡拿出來的,看的我是心裡直發毛。
「老實說……」她張開剛剪完指甲的手指放在自己眼前欣賞著,慢慢開口說到:「假如不是認識你那麼久了,我絕對會把你從這船上扔下去的。」
她說的慢條斯理,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我覺得……」她的眼睛看向我,讓我心裡不由得一蹬。「希兒不是那樣的人……不,不是我覺得,只要見過希兒的人,都不會覺得她是那樣的人。而且也不是會偷偷背著別人做那種事的人。」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這樣……」我苦笑了一下。「但是確實發生了,我也相信絕對不可能是有其他人,所以……我才,是不是……希兒……你們……就是……,會不會偷偷那啥?」
我不好意思的樣子讓她翻了好一陣白眼,但她還是耐心的聽我說完,一個人坐在那默默的思考著。
「你說……」她再次看向我,但卻是一種想到了讓自己感到萬分有趣的眼神。「假如希兒真的偷偷做那種事的話……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你沒法滿足希兒啊?」
我明顯感覺自己的眼角抽搐了幾下,這事關男人的尊嚴,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反駁。「這怎可能!我一切都……都正常!而且!而且!」
「切,有句話聽過沒,當你能輕鬆進入的時候,你就該明白,不是你厲害,只是對方能夠容忍你的渺小。哦,這話是保爾柯察金說的。」她拿著刀子在手中晃著,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你是我上司我也不能讓你那麼侮辱我的……尊嚴!」我大聲言辭著。「我那方面行不行你還要試試嘛!」
「咦……」她一副嫌棄的眼神像後退了退。「你這可是性騷擾我給你說,竟然對自己的上司說這樣的話,不管怎樣我也算是人妻了,原來你還有這樣的興趣嗎……哦你剛剛還說牛頭人呢,嘖,是想給我帶綠帽子還是給女王戴?你的口味還真是奇特,不過這點你還是死心吧,我和她的感情堅貞著呢!在你對我動手動腳前,哪怕會影響到希兒的性福我也一定會把你咔嚓了。」
「我……」我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后才發現跟艦長說這些不正經的事是絕對說不過她的,畢竟我只會講理,而她會耍無賴,而且還是個女生,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所以。
「對不起我錯了……」我站起身對她鞠了個躬。「我不該跟你耍嘴皮子,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在這裡只有你能幫我了。」
「布洛尼亞不行嗎?畢竟她姐。」
「……我是她妹夫,你覺得我跟她說這個她能饒了我嗎?」
「哦……也對。」
我發誓我剛才絕對看到她幸災樂禍的表情了,這個小魔女!
「好吧,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幫幫你吧。」隨後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眼掛在脖子上的懷錶。「哦……不過今天不行,我得去帶孩子,啊,時間要來不及了,明晚下班我跟你回趟你家,我得趕緊去哄孩子了,啊!倆月後別忘來喝我家女兒的滿月酒!」
她風一般的離去,踏踏的跑步聲從我耳邊經過。
「別忘值班,還有放心吧,事情不會是你想的那樣。記住我的話,看見的不需要相信,看不見的才需要相信。」
我苦笑著,遠邊火灼的大海逐漸露出原有的深藍,我在心頭默默祈禱著,希望可以完美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