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低著頭的女人

想著想著，我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來，導致我猛地掀開被子大口大口喘著氣。

「爺爺離開有些時候了，怎麼還不回來？」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傳來異響聲。

「嗚嗚...」

細細一聽，竟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凄凄厲厲，如泣如訴，甚是悲絕。

「嗯？」

我兀地皺眉，心想著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個女人在哭？

遲疑之下，我朝著院外走去。

當我打開院門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雪地之上竟然癱坐著一個女人，大冬天的還穿著夏天的薄紗。

這女人低著頭，一手微微掩面，正傷心欲絕地哭著。

我愣了愣，心下有些失措，靜默片刻，我出聲問道：「大姐，你沒事吧？」

女人沒有理會我，仍舊哭著，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我怔住，手足無措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

滯定半響，我連地上前，將女人攙扶了起來：「大姐，這大冷天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還哭得這麼傷心？」

在那一瞬間，我似乎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

把女人帶進了屋裡，無論我怎麼打量，都看不清這女人的臉龐，而女人那裡似乎也極為忌諱別人看她的臉，所以從始至終都低著頭。

也不知緘默了多久，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便出聲問道：「大姐，你是哪裡人？你怎麼來我們村子了？」

雖說我沒有看見這女人的臉龐，但我在村子里也生活了十幾年，對於村子里的人自然是再熟悉不過，我很肯定，從未見過這女人。

但女人根本不回我話，只低著頭坐在那裡。

我苦苦笑了笑，心想著這女人難不成是個啞巴？

女人的怪異，使得我這裡很是不安，我咽了咽口水，只期著爺爺能早點回來。

接著，我起身走到門前，朝著屋外張望了幾眼，外面冷靜一片，只余呼呼的風聲，撩掠個不休。

就在這時，那女人忽然又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了爺爺呼聲：「小天，快出來扶扶我！」

聞言，我臉上一喜，忙地跑向屋外，順勢說道：「大姐，我爺爺回來了，我去去就回！」

爺爺在外面杵著一根樹榦，一手掐在腰間，面露痛苦。

「爺爺，你怎麼了？沒事吧？」見狀，我忙地上前攙扶住爺爺，一臉關切地問道。

爺爺悶哼了兩聲，沒有說話。

可當我們進入裡屋后，我整個人愣在原地。

那個女人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這....人呢？怎麼會不見了？」我驚愕出聲，一臉的不敢置信。

爺爺兀地沉眉，問：「小天，你自言自語地說什麼呢？」

我緩過神來，面上的迷濛卻未消散：「爺爺，剛剛我們家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

爺爺一詫，若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接著將之前的事情同爺爺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講述后，爺爺的臉色顯得難看至極，神情更是無比的凝重。

「爺爺，你沒事吧？」

聞言，爺爺倏地沉眉，打量著我的眼神中，飽多陳雜的意味。

好些時候，爺爺長長嘆息了一聲：「哎，這都是命啊！」

我愣住，不明白爺爺為何突然大發感慨，還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

我杵愣著，心下疑惑來的洶湧不已，爺爺提也不提那女人半字，反是發出感慨，繼而讓我早些休息。

沒多久時間，我便去睡了。

睡夢中，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聲，這哭聲，就跟之前院子外那女人哭聲一模一樣。

除此外，我還在夢裡看見了那女人的臉龐。

只是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那女人的臉，竟然是一張紙紮出來的。

「啊？」

我大叫出聲，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此時，我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所浸濕。

「原來是夢！」

我感慨出聲，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接著躺下身去，便準備繼續睡覺。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躺下的時候，我的手好像觸到了什麼東西，隱隱還帶著些刺痛。

「嗯？」

我皺了皺眉，轉目看了看。

這一看，我整個人都被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