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長得真好看,讓我親一口好不好啊
「復活」酒吧。
「明天我要嫁給你啦,明天我要嫁給你啦......」
慕言蹊已然喝醉。
「美女,一個人喝酒多沒勁,一起玩玩?」
「玩?」慕言蹊掀起眼皮睨了過來搭訕的金髮男人一眼,冷哼了一聲。
要論玩,誰能比得上她的未婚夫!
她那素未謀面的未婚夫,換女人的速度可比換衣服快多了,上八卦雜誌的頻率跟上床是一毛一樣的!
一想起明天就要結婚,走進一個不熟的墳墓,慕言蹊心裡就泛酸。
「玩就玩。」慕言蹊一口把杯子里的烈酒喝光,抬手挑起金髮男人的下巴,小鮮肉,不醜。
「你說說,怎麼個玩法。」
「這裡太吵,咱們換個安靜的地方商量。」
酒保看著被攙走的慕言蹊,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的情節,每天在這裡上演。
只是這個女孩子看上去白白凈凈,氣質也與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格格不入,可惜了。
正嘆息著,門口便傳來一陣騷動。
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威嚴有序地在人群中開出了一條路。
旋即,一個高大矜貴的身影走了進來。
酒吧里光怪陸離的燈,打在他的身上,看不清他的面容,可那如同帝王降臨的氣場,即使在黑暗中,都給人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金髮男人驀地感覺到一道冷冽的寒光直掃而來,嚇得怔住了腳步,一抬頭,撞進了一雙涼薄銳利的眸子里。
眼前的男人,冰冷得可怕,空氣中的溫度都跟著驟降了好幾度。
「給我。」
低沉清冷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凌厲。
金髮男人嚇得直打哆嗦,急忙將懷裡的女孩推進他的懷裡,落荒而逃。
顧景行一手扶住了已經醉成一攤爛泥的慕言蹊,朝著金髮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身旁的保鏢頷首,很快跟了上去。
慕言蹊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堵硬邦邦的牆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抬頭看去。
才這麼一會功夫,小鮮肉怎麼長這麼高了。
小鮮肉的臉也看不清了,五官籠罩在陰影中,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神秘感。
慕言蹊眨了眨支撐不住的醉眼,往「牆」上一靠,睡了過去。
顧景行眉峰微斂,脫下身上的深灰色西裝蓋在她身上,打橫抱出了酒吧。
「哇,那個男人好帥啊......」
「那是不是傳說中的顧少?顧少怎麼會在這裡?」
「不可能是顧少,顧少向來不近女色,怎麼可能抱著個女人......」
「可是看著很像哎,我上個月在電視上看過一次......」
酒吧門外,不少上前拍照的路人紛紛被保鏢隔絕。
顧景行一邊往勞斯萊斯走去,一邊垂眸望向了懷裡熟睡的女孩,將她的臉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快步上了車。
「顧少,咱們......去哪?」
司機小楊看見BOSS抱了個女人出來,眼珠子差點沒瞪得掉出來。
BOSS不是最討厭女人了嗎......
「海悅酒店。」
「好嘞。」
小楊像是趕著去領獎一般,一腳油門往海悅酒店飛馳而去。
BOSS要去酒店了!
BOSS要帶女人去酒店了!
這概率簡直比中了五百萬還要低啊!
驚天大新聞啊!
疾馳的車速讓慕言蹊胃裡一陣翻滾,沒吃晚飯,乾嘔了兩聲,什麼也沒吐出來。
顧景行抬手拍了拍女孩的背,一道寒光往前座直射而去,「趕著去投胎?」
小楊止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急忙放緩了車速。
慕言蹊稍稍舒緩了一些,摸索著躺了下來,一頭倒在顧景行的腿上,把臉埋進了他的皮帶下方。
「別亂動!」顧景行低吼一聲,將她的臉撥開。
女孩被人打擾,皺了皺眉,很快又躺了回來,小臉離男人的某個部位愈發貼近。
顧景行閉了閉眼,俊美無儔的臉上一副難以言表的神情,因為隨著她的呼吸貼合,他的身下已經有了隱隱抬頭的姿勢,開始膨漲得發疼。
慕言蹊越睡越不舒服,只覺得什麼東西戳在自己的臉上......
越戳越凶......
「什麼東西?好硬啊......」慕言蹊不悅地動了動身子,抬手一把抓住了那扎人的東西。
「嗯......」顧景行忍不住悶哼一聲,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堅毅冷硬的臉龐,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一想起如果不是他派人看著,此刻她已經落在那個金髮男人懷裡......
一雙冷沉的鳳眸淬了火,彷彿要將腿上睡得沒心沒肺的人焚燒殆盡。
小楊定了定神,默默踩下了油門。
旖旎又冰冷的氣氛里,他只想讓自己變成小透明。
......
海悅酒店總統套房。
慕言蹊被毫不憐惜地重重扔在床上。
「疼......」
酒勁褪去了幾分,慕言蹊揉了揉腦袋,睜開眼看見床邊站著的男人。
昏黃的燈光下,是一張稜角分明精雕細琢的臉。
只是怎麼看都像一塊冰雕,散發著冰凍三尺的寒。
慕言蹊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踩在柔軟的被子上,腳下輕得就像踩著棉花。
腳底一軟,一頭栽進了一個堅硬冰冷的胸膛。
「嘶......」慕言蹊揉了揉撞得發麻的鼻子,抬起頭迷離地看著眼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小鮮肉,你長得真好看,讓我親一口好不好啊......」
帶著酒氣的紅唇湊上前。
隔著0.1厘米的距離,顧景行果斷地別過了臉。
柔軟濕潤的唇瓣落在他冷沉的面頰上。
「不要這麼小氣嘛......」慕言蹊伸出手,倔強地轉過他的臉。
「我明天就要結婚了,今天是最後的放縱了......嗝......」重重的一個酒嗝。
「想怎麼放縱,嗯?」
迎面而來一陣寒潮,慕言蹊迷離地摟住男人的脖子,小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不對......我說錯了......」
嗯,還知道認錯,有得救......
顧景行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可是接下來的話讓他有種把她從頂樓扔下去的衝動。
「不是最後的放縱......反正我也不愛他,婚後該怎麼放縱就怎麼放縱......來,讓我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