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男人一邊解著身上的襯衫紐扣,一邊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顧景行闔目,靠在了椅背上,俊美的眉宇間是解不開的結。
在酒吧的時候她接了電話就急匆匆離開,他讓凌莫凡去查,知道是那個拖後腿的弟弟出了車禍。
怕她應付不過來,才跟了過來,撞見了她和季擎宇糾纏的一幕。
她的失控,顯然是兩個人早就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
他是男人,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那是因為感情,隔著一條馬路,他都能感覺到季擎宇眼裡的炙熱。
季擎宇......很好,是時候滅了越宇集團了。
可真正讓顧景行痛心的,是她對季擎宇的反應,雖然激烈,但完全不像面對他的時候,冷淡疏離,拒人千里。
他已經忍不住去猜測,她和季擎宇之間有著怎樣的糾葛,以他們的年紀,一定是因為愛情吧......
他不敢想,一想起她可能和別的男人有過感情上的糾纏,他心底的毀滅因子就像蔓藤一樣不斷滋長,顛覆著他的底線。
計程車到達流溪帝宮,慕言蹊在門口巡邏保鏢的幫助下,將顧景辰扶回了客房。
「太太,二少這是怎麼了?」管家跟了進來,幫顧景辰蓋好了被子。
「喝多了,你去給他煮完醒酒湯,晚上稍微留點神照顧一下,我先回房了。」
慕言蹊交待了兩句,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胃走出了門外。
「太太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管家急忙上前攙扶。
「我沒事。」慕言蹊擺擺手,這個毛病沒法根治,一般等情緒穩定了就會好。
「哦......」管家看著她的背影,這才後知後覺地應了聲,怎麼先生沒回來,倒是把二少給帶回來了。
管家安置好顧景辰,去廚房吩咐女傭煮醒酒湯,剛想上樓再問問慕言蹊有沒有不舒服,門口便傳來了動靜。
「先生回來了。」管家驚喜地迎了上去,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拿了棉質拖鞋給他換上。
顧景行臉色陰鷙難測,眉宇之間透著濃濃的重霾,沉聲問,「太太呢?」
「二少不知道怎麼喝醉了,太太剛把他帶回來,現在已經上樓了。」管家見他不對勁,怯怯地回復道。
顧景行沒有理會她,邁開長腿,徑直上了樓。
卧室內,慕言蹊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坐了一會兒,等稍稍緩過點神來,才起身拿了件浴袍,在床尾脫下了衣服準備換上。
脫掉上衣,剛解開牛仔褲的紐扣,「砰」的一聲,房門被毫無徵兆地打開。
慕言蹊猛地轉過頭,便對上了那道幽深難測的視線。
顧景行站在門口,目光看到她的一瞬間,冷沉的眼底滿是毫無防備的震驚。
女孩的上身一絲不掛,烏黑的長發披散在白皙的肌膚上,黑白對比形成的視覺衝擊,如一副唯美的畫卷一般跌入他的眼底。
慕言蹊呆愣了幾秒,倏地反應過來,急忙拿起床上的浴巾擋在胸前,羞怒的道,「你還看!快出去!」
平常只要看她一眼,他都要很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衝動了,更何況是現在這副光景。
顧景行感覺到自己的某處已經抑制不住地抬頭挺胸,有著最狂熱的浴望,在他的血液里遊走著。
想起剛剛在馬路邊她和季擎宇的一幕,胸口的燥熱更是洶湧難耐,操控著他的理智。
慕言蹊見他像座山一樣紋絲不動地站在門口,小臉已經紅到了耳根,連脖子上的肌膚都跟著泛起了桃色的紅。
「你還不出去?!」慕言蹊驚吼一聲,原本已經緩解一些的胃疼又重了起來。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
只是男人並沒有消失,而是一邊解著身上的襯衫紐扣,一邊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慕言蹊已經聞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緊緊揪住胸前的白色浴袍,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顧景行幾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裡,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
慕言蹊想掙扎,手一松,浴袍便掉落在地,羞得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抓著他的手臂,被迫承受著他的吻。
顧景行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腦,一隻手在她光滑白皙沒有一絲遮擋的背部肌膚遊離著,抱著她的腰,雙雙倒在了KINGSIZE大床上。
慕言蹊只覺得自己的肺部被男人熟悉的氣息填得滿滿的,他的汲取,比以往來得更加猛烈,彷彿除了情浴,更多的是懲罰,每一下,都似乎要把她的靈魂帶出身體,很快,她連舌根都有些發麻了。
直到感覺身下的女孩快要透不過氣來,顧景行才緩緩離開了她的唇,吻卻沒有停止,一路下移,吻著她的脖頸、鎖骨,最後,一口咬住了她鎖骨下方的柔軟。
「不要......」慕言蹊忍不住弓起了背,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帶著電流迅速席捲全身,身體不受控制的反應更是讓她又享受又抗拒。
顧景行繼續吻著她的肌膚,熱烈而滾燙,迫切地拉開了她牛仔褲的拉鏈,拉扯著想要褪去她的褲子。
「季擎宇跟你是什麼關係?」
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慕言蹊猛地回過神來。
季擎宇......
顧景行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難道是看見了在馬路邊的一幕?
那他現在的反應,真的只是單純的懲罰。
慕言蹊抿了抿唇,眼底布上了一層水霧,似委屈,似無助。
身體已經無力反抗,額頭上滲著細細的汗珠,卻不知道是因為胃部傳來的疼痛,還是微微悸痛的心。
沒有聽見她的回答,顧景行只覺得她是默認了什麼,胸口的煩悶再次濃郁了起來,帶著薄繭的雙手肆意地在她身上遊走著,揉捏著。
漸漸地,慕言蹊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覺得酥麻和沉淪,反而覺得自己的胃越來越難受了起來。
「顧景行......」慕言蹊虛弱地開口喚著他,「我疼......」
顧景行手上的動作驀地一頓,聽出了異樣,倏地抬起頭,雙手撐在她的耳邊,這才發現女孩慘白的臉色和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蹊蹊,你怎麼了?」顧景行徹底慌亂了起來,抬手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水,「哪裡疼,嗯?」
「我胃疼......」慕言蹊緊擰著眉心,咬牙忍著疼痛。
「你別怕,我叫醫生上來。」顧景行翻了個身,拿起床頭的內線電話撥了出去。
掛上電話,顧景行才發現女孩身上沒有穿衣服,撿起地上的浴袍,扶她起身穿好,等醫生上來。
慕言蹊靠在床頭定了定神,驀地看見他高高隆起的某處,小臉更紅,慌忙移開了視線,「你......自己看看!」
顧景行這才垂眸,發現自己剛剛因為慌亂,已經完全沒有意識到體內還沒壓下去的邪火。
看著女孩嬌羞的樣子,心情莫名地好了幾分,沒檢查好又不放心,只好去拿了件浴袍穿上,遮住膨脹的部位,再把它悄悄壓下去。
沒過幾分鐘,家庭醫生便提著醫藥箱匆匆趕來,沖著顧景行恭敬地頷首,來到了床邊幫慕言蹊檢查了起來。
家庭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姓王,在流溪帝宮任職多年。
顧景行身體素質好,平時她基本沒什麼工作,之前聽管家說家裡娶了女主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著床上凌亂的被子,隱約還能感覺到空氣里那曖昧的氣息,她一個已婚女人第一反應就是要檢查下身,一問才知道是胃疼,還微微吃了一驚。
「太太,照您這麼說,您這是情緒起伏過大導致的胃部痙攣,只要保持情緒穩定,少生氣就可以了,您要是實在疼得厲害,我給您開點止痛藥緩解一下,可以嗎?」
慕言蹊點點頭,「麻煩王醫生了。」
「應該的,那我去拿葯,等會讓女傭給您送來。」王醫生收拾好醫藥箱,起身告別走出了房間。
管家端著水和葯,伺候慕言蹊服下,扶著她躺下睡覺,關了燈後走出了房間。
顧景行在管家來的時候便不知道去了哪裡,慕言蹊想著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很快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半睡半醒間,只覺得身旁的床在一點點下陷,很快,空氣里便傳來清冽好聞的純男性氣息。
「嗯......」慕言蹊動了動,感覺到異樣,猛地睜開眼,一把抓住了男人探進她睡裙里的手。
顧景行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趴在她耳邊低沉的道,「別怕,我幫你揉一揉,嗯?」
慕言蹊平躺著,扭著頭定定地看著躺在她身旁這張俊美無儔的臉,昏暗的睡眠燈灑在男人的臉上,籠罩上了一層朦朧而高貴的光圈,彷彿自帶光環降臨凡間的神坻。
慕言蹊有幾秒鐘的失神,反應過來后,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睛,緩緩放開了他的手腕。
顧景行的眉眼柔和了幾分,手掌輕輕附在她胃部的位置,「是這裡嗎?」
「嗯。」溫熱的觸感傳來,慕言蹊的身子忍不住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