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顧景行,我要幫你脫衣服了哦
「你乖乖待在家裡,養養花,彈彈琴,悶了就出去逛逛街,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帶你去環遊世界,嗯?」
慕言蹊恍了神,她被顧景行緊緊抱在懷裡,臉頰貼著他結實寬廣的胸膛,能聽見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他身上那股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竄進入她的鼻息,就連她自己的心跳,都止不住加速跳動了起來。
此刻他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更像是一個哄著妻子的丈夫。
這樣的顧景行,對慕言蹊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
一個男人,把殺伐果斷留給了商場,轉身回家的時候,又變成了溫柔體貼的丈夫。
這樣的男人,讓人怎麼可能不留戀?
可是心跳得越快,慕言蹊的心就越痛。
她第一次痛恨自己,如果沒有三年前那場噩夢一般的災難,如果顧景行在那之前就出現在她的生命中,該有多好......
「蹊蹊......」顧景行一顆懸著的心,等待著她的回答,只覺得現在的每一秒鐘,都是那麼漫長......
蹊蹊,說你願意,說你願意......
他不知道顧景辰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只知道一個妻子如果要出去工作,難道不應該跟自己的丈夫商量嗎?
她很獨立,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她不願意花他的錢,他從來不勉強。
但是他怎麼可能允許她去別的男人身邊工作,而且還是一個跟她可能存在感情糾葛的男人。
慕言蹊這會兒根本不知道顧景行心底有著這麼多的顧慮,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回不過神來,眼底一個不注意,又氤氳起了一團霧氣。
人真的是不能有牽絆的。
一旦有,自己的心,便會不受控制。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許久,久到顧景行的心即將漸漸沉了下去,慕言蹊驀地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腰。
「那你答應不開除小藍了,對嗎?」慕言蹊仰著臉,眼底的情緒早已被她盡數收起,笑著望向顧景辰。
顧景辰的心尖一漾,看著她如小鹿般澄澈的雙眸,溫柔的道,「那你也答應我了,對嗎?」
慕言蹊的笑意濃了幾分,沒有說話,而是重新窩進了他的懷裡。
如果分離的日子已經不遠,那就讓她盡情享受這一刻。
她會讓自己儘快離開。
因為接近季擎宇,三年前的事情早晚要浮出水面。
與其到時讓顧景行知道了趕她走,還不如她現在就走,給這段婚姻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只是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這麼痛......
女孩的主動擁抱,明顯愉悅了顧景行,他知道她從來不會裝,所以這個擁抱,是她發自真心的。
此刻對顧景行而言,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他願意放棄一切,陪她就這麼擁抱下去。
「叩叩叩。」門上的幾下不適時宜的敲門聲,打斷了空氣中甜蜜寧靜的氣氛。
是管家上來請他們吃飯了。
慕言蹊應了管家一聲,尷尬地放開了他,小臉紅了幾分,起身理了理衣服,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快步跑出了房間。
餐桌上,顧景行心情一好,氣氛明顯變得融洽了起來。
氣氛一好,自然免不了喝上幾杯。
只是慕言蹊那天喝醉的事情顧景行還沒忘,別說喝了,酒杯都沒讓她碰。
慕言蹊就端著一杯果汁,看著兄弟倆在喝,不過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顧景辰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皮子,一晚上沒有停下來過,幾瓶酒下肚,往桌上一趴,終於沒有了聲音。
就連顧景行,也似乎微醺的樣子,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慕言蹊沒有見顧景行喝醉過,不清楚他的酒量,叫了女傭扶顧景辰回房,走到顧景行身邊搖了搖他的肩膀,「顧景行,你還好嗎?不要在這裡睡,回房去睡,顧景行?」
顧景行皺了皺眉,似乎很不滿被人打擾,很快繼續沉睡。
這就醉了?這酒量,也沒比她好哪裡去吧,慕言蹊腹誹。
嘆了一口氣,又叫了一個女傭,一起將他扶上了二樓的卧室。
「呼。」剛把顧景行放回到床上,慕言蹊便氣喘吁吁地鬆了一口氣。
「太太,那我先出去了。」女傭彎腰行禮後走出了房間。
慕言蹊緩過氣來,這才望向了床上睡得正沉的男人,幫他脫掉了腳上的拖鞋放平身子。
看他這副樣子,應該不能起來洗澡了吧,他回來的時候沒有換衣服,身上還是穿著白天的那套西裝西褲,如果讓他就這樣睡,一定會不舒服的吧?
要不下去讓女傭上來幫他換衣服?
應該不行,顧景行有很嚴重的潔癖,據說不喜歡別人碰他,尤其是女人,所以才會有了同性戀的傳聞。
慕言蹊咬咬牙,不管他是不是喜歡她,從他一次次抱她吻她的行為來看,應該是不討厭她的觸碰的,那就只能她親自動手了。
「顧景行,我要幫你脫衣服了哦,」慕言蹊坐到床邊,一臉糾結地看著他,「我不是要吃你豆腐的,我是為了讓你睡得可以舒服一點。」
顧景行粗濃的眉毛細微地動了動,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來啊,來吃豆腐啊,不要客氣。
慕言蹊下了下決心,扯開他的西裝外套,一顆顆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小麥色的肌膚一點點暴露在空氣中,健碩的胸膛,文理分明的腹肌,性感的人魚線,看得讓人熱血噴張的。
慕言蹊強忍著不去看他,花了好大力氣才脫掉他的西裝和襯衫,放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接下來......就是褲子了。
真的下不去手啊!
慕言蹊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沒忍住,會撲上去把他就地解決了!
深呼吸了幾口氣,才重新讓自己鎮定下來,抬手去解開了顧景行的皮帶扣子。
她還從來沒解過這玩意兒,構造怎麼這麼複雜,研究了半天也沒解開。
顧景行微微睜開了一點眼睛,看著女孩焦頭爛額地對著他的皮帶研究,早就按捺不住要起身自己解開,然後把她撲倒了。
冷靜了一下,還是強忍住了慾望,重新閉上了眼睛,既然裝醉,就得一裝到底了。
「哎呀算了,不脫了,就這麼睡吧。」慕言蹊徹底放棄,拉了被子將他蓋好,起身走向了浴室。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顧景行這才睜開了雙眼,雙手探進被子里,「咔噠」一聲,皮帶扣子被輕易解開了。
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怎麼到她那裡就這麼難了!
顧景行這會兒起床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他是有很嚴重的潔癖,不洗澡根本睡不著覺,沒想到裝醉把自己裝牆角上了。
沒多久,慕言蹊便從浴室里出來,回到床上關了燈,只留下一盞昏暗的睡眠燈,便在顧景行的身旁躺了下來。
他睡得正香,俊美如斯的臉上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橘黃色的燈光在他臉上撒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圈。
這個男人,是生來的天之驕子,美得連女人都要嫉妒。
慕言蹊定定地看著他,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床很大,他們之間的距離隔得很遠,肌膚根本就碰不到一起。
慕言蹊沉浸在他如神斧雕琢般的容顏里,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溫熱的唇瓣一點點靠近他的臉頰,留下輕輕一吻。
「晚安,顧景行。」
偷親了別人的慕言蹊,像做錯事的孩子遠離了顧景行,背對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絲毫沒有感覺到她靠近的瞬間,男人的呼吸沉了一沉。
更沒有看到,隨著她的吻落下,男人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不可控制地支起了高高的帳篷。
顧景行艱難地控制著自己紊亂的呼吸,過了許久,聽見女孩傳來勻速的呼吸聲,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女孩背對著她,已經沉睡,顧景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掀開被子下了床,去浴室沖了許久的冷水澡,才將體內的浴望壓了下去。
慕言蹊正睡得昏昏沉沉,感覺有一隻大掌覆上了她的腰,緊接著被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嗯......」慕言蹊囈語了一聲,憑著感官引導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進入了夢鄉。
顧景行這會兒真的覺得自己在給自己找不痛快,把她抱進懷裡之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小兄弟又有了隱隱抬頭的趨勢。
「蹊蹊,你再這麼折磨我,真的會把我憋壞的,你下半生的性福還要不要了,嗯?」顧景行看著像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裡的女孩,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調整著炙熱的呼吸,漸漸閉上了眼睛。
......
翌日。
慕言蹊迷迷糊糊間,只感覺後背滾燙滾燙的。
一睜眼,才發現不對勁,脖子下枕著的,是男人的手臂,腰上搭著的,還是男人的手臂,後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後頸處儘是男人勻速的呼吸。
慕言蹊的臉頰瞬間滾燙了起來,昨天不是離得遠遠的嗎?怎麼一覺醒來就這個姿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