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我大姨媽在......
「唔......」慕言蹊嚇得瞪大了雙眼,腦海里「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等她回過神來,開始手腳並用地掙扎了起來。
然而,男女之間的力道何其懸殊,顧景行沒有給她機會,輕而易舉地鉗制住了她。
帶著煙味的吻激烈地席捲了她所有的神經,濃郁而炙熱,不容反抗地攻掠進她的唇齒間,反覆攪弄汲取。
慕言蹊被吻得渾渾噩噩,大腦一片混沌。
要瘋了,喜歡男人的大冰雕居然強吻她......
雖然抗拒,慕言蹊卻詫異地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的吻。
這幾年來,追求她的男人數不勝數,可慕言蹊卻特別排斥跟男人接觸。
慕言蹊還沒想清楚自己對顧景行為什麼會有這種不一樣的感覺,就已經被吻得快要窒息。
顧景行這才放開了她,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重重地喘著氣。
還沒等慕言蹊有任何反應,顧景行便將她打橫抱起,往門外走去。
「砰」的一聲,主卧的門被走進屋的男人關上。
大腦依然處在當機狀態的慕言蹊很快被放在了兩米寬的Kingsize大床上,緊接著顧景行高大的身軀便欺身而上,俯身吻住了她。
他的吻越來越熱烈,呼吸越來越滾燙,空氣中充滿了情浴的氣息,他抱緊了她,溫熱的身子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唔......」等慕言蹊反應過來,才發現身上單薄的外衫已經被褪去,只剩下一件黑色弔帶和裡面的bra。
慕言蹊又急又羞,手腳並用地掙扎著想要推開他。
「不要......不行......」慕言蹊好不容易掙脫開他的唇,顧景行扣住她亂動的雙手舉在頭頂,繼續吻著她的脖頸。
「顧景行......不可以......」
慕言蹊急得快要哭了,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某處已經有了不一樣的反應,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正抵著她的小腹叫囂著。
說好的GAY呢?
說好的喜歡男人呢?
八卦雜誌都是騙人的啊!
「我......我大姨媽在......」
「請她來住,家裡有的是房間。」顧景行一邊吻著她,一邊呼吸急促地說道。
慕言蹊:「......」
「我是說,我生理期......」
過了好幾秒鐘,顧景行倏地反應過來,停住了嘴上的動作,抬手掀起她的裙擺探去。
「不要......」慕言蹊羞愧得漲紅了臉。
昏黃的燈光下,慕言蹊本就無比細膩的肌膚此刻像是嬌艷欲滴的紅玫瑰,靜待採擷。
顧景行強行讓自己保持著理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沒有進一步動作,看著女孩眼底的盈盈淚光,俯身吻住了她的眉心。
慕言蹊緊緊環著胸,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這三年來,她以為自己早已無所畏懼。
可是剛剛的顧景行,真的好可怕。
就像三年前的那一天,讓她無從招架,想躲都躲不掉。
顧景行看著她受驚的小臉,心裡閃過一抹歉意,下意識地就想抬手撫摸她嬌俏的小臉。
慕言蹊緊緊閉上了眼睛,抓著胸前衣襟的手愈發收緊,瘦弱的身軀在輕輕顫抖著。
顧景行的手懸在半空,炙熱的身軀漸漸冰冷下來,翻身下床走向了門口。
卧室的門剛打開,一個失去支撐物的身影踉蹌地滾了進來。
「哎喲痛死我了。」
一個年輕男人的嗓音傳來,慕言蹊嚇得急忙拉過被子將自己盡數埋了進去。
顧景辰揉了揉摔疼的膝蓋,站起身對上自家大哥那雙殺氣騰騰的眸子,臉上揚起一個討好的笑。
「哥,聽說爺爺給你指了一門親事,我特意過來見見嫂子。」
「滾。」
顧景辰:「......」
好吧,新婚之夜欲求不滿也是蠻可憐的。
我原諒你了。
顧景辰不敢再多偷瞄,乖乖滾了出去。
顧景行轉頭看了一眼床上高高隆起的被子,沒有多猶豫,關上門走出了主卧。
書房內,顧景行沖了半小時的冷水澡,總算把體內的火焰壓了下去。
穿著一身黑色絲質浴袍走出浴室的時候,門上便傳來了敲門聲。
「進。」
「BOSS,太太學校那邊已經處理好了,還有,這是早上太太留在酒店的字條。」
顧景行擦了擦頭髮,隨手將毛巾丟在一邊,接過凌莫凡手上的便簽,坐到了沙發上。
一行清秀的字跡落入了眼帘,顧景行看著熟悉的字跡,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溫和。
凌莫凡看著總裁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意,差點沒跪下來。
BOSS這是笑了嗎?
千年冰山也有融化一丟丟的時候?
這上面明明沒寫什麼啊,就是簡單一句「我是慕言蹊,大恩不言謝,有機會一定報答。」
「BOSS,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顧景行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緊盯著便簽上的幾個字,思緒漸漸飄遠......
「顧學長,我是慕言蹊。」
那年夏天,她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在他向來不受任何事物打擾的心裡肆虐成災......
「慕呢是羨慕的慕,我的名字出自司馬遷的《史記》里的一句話: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學長可以跟別人一樣,叫我言言。」
「顧學長,你為什麼不理我啊?是不是我叫你學長太普通了,那我叫你名字好不好?顧景行,你聽見我說話了嗎?顧景行,我怎麼沒聽同學說過你是聾子啊?」
「顧景行你等等我......」
顧景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吵的人,就像一隻停不下嘴的小麻雀。
他喜靜,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在他身邊這麼吵鬧過,可他竟然破天荒地沒有把她扔到池塘里。
回憶的片段清晰地湧入腦海,經過五年的時間洗禮,卻絲毫沒有半分模糊。
只是隨之而來的,還有止不住的酸澀......
主卧。
慕言蹊獃獃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直縈繞著顧景行之前說的那句話。
「慕言蹊,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要折磨,也應該是相互的!」
慕言蹊把從小到大的記憶翻了個遍,確定她是真的不認識顧景行。
難道是出國留學那年的記憶?
不會這麼巧吧?
當年她出了一場車禍醒來后,記憶只停留在出國兩個月,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可是在學校里那兩個月,也沒有顧景行這號人物啊。
他長得那麼好看,她不可能記不住的。
可顧景行帶給她的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是怎麼回事?
慕言蹊輕嘆了一口氣。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她得重新想對策才行。
原本以為自己要嫁的人是顧家的二少顧景辰的,她連婚前協議都準備好了,互不干涉,等顧老先生什麼時候同意了再離婚。
可是現在莫名其妙嫁給了顧景行,原本覺得他不喜歡女人,還以為不需要那份婚前協議。
可現在看來......
他這是男女通吃?
慕言蹊嚇得打了一個冷顫,這也太可怕了,必須想辦法逃跑!
外公是跟顧老先生定下婚約,可沒說不能離婚啊!
慕言蹊眼底閃過一個狡黠的笑意,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一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深夜。
屹立在B市最黃金位置的流溪帝宮陷入了寂靜。
只有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海浪聲。
主卧昏暗的睡眠燈,打在慕言蹊白皙精緻的臉龐上。
顧景行坐在床邊,看著女孩熟睡的面容。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著。
纖長卷翹的睫毛,小巧高挺的鼻子,粉嫩的唇瓣泛著水光,微微張開,似無聲的邀請......
顧景行想起幾小時前在書房的親吻,那甜美的滋味讓他止不住的窒息,小腹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
顧景行小心翼翼地俯身,薄唇在距離女孩的唇瓣只有最後一點距離的時候停下,移到了她的眉心,留下淡淡一吻。
「蹊蹊,好久不見......」
翌日。
一向認床的慕言蹊竟然一夜好眠睡到了自然醒。
起床拉開落地窗的窗帘,一眼便看見了整片海。
「哇,夢想中的房子......」
慕言蹊歡欣雀躍地轉了一個圈,欣賞了好一會兒的海景,才依依不捨地去洗漱,旋即去衣帽間收拾行李。
「太太早,可以吃早餐了。」
管家等在樓梯口,本來想提醒她,先生在餐廳等了她一個小時,但看到樓梯上走下來的另一個身影,急忙彎腰行禮。
「二少早。」
「早。」顧景辰捂著屁股,一臉痛苦的表情,早起去洗了個澡,沒想到一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跤,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二少這是怎麼了?」管家見他不對勁,急忙上去攙扶。
「沒事......」顧景辰騰出一隻手擺了擺,看見樓下一抹纖細的身影,眼前瞬間一亮。
「你是......嫂子?」顧景辰忍著痛快步走下樓,仔細打量著一身休閑裝扮扎著馬尾的慕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