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私至極
眾人先前以為喬煙綰不過只是一個來鬧婚的罷了,現在也才明白過來,她才是將軍府嫡女,今日要和景弘和成婚的,原本是她?!
而所謂的新娘,冒名頂替,實為庶出!
四周鴉雀無聲,景弘和臉色變幻莫名,喬煙綰淡淡的掃過景弘和的臉,確實是生了一個好模子,也不怪原主心心念念了這麼長時間。
「說不出來話了?」喬煙綰冷冷淡淡的說道,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裡全是冷意。
景弘和臉色倏地變青,他一隻手攬著喬琴雪,咬牙切齒的說道,「本皇子稍後就會進宮與父皇說明這一切,本皇子要休妻!」
「休妻?」喬煙綰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擺了擺手,對著攬枝道,「你去尋來紙墨,不用六皇子這般麻煩,我休夫!」
聽見這話,眾人無一不倒吸一口冷氣。
女子休夫,這在南夏,還是頭一遭!
攬枝素來聽喬煙綰的話,聞言趕緊轉身去找紙墨了。
很快,紙墨就被放在了桌子上。
喬煙綰大筆一揮,洋洋洒洒寫下了一封休夫書。
寫完之後,她扔掉筆,拿起紙,等到墨痕全部幹了之後,扔到了景弘和的懷裡。
她下巴微抬,倨傲的說道,「這封休夫書你拿好了,記住,今日是我喬煙綰休了你!偷梁換柱,不忠不貞,這樣的夫婿,我喬煙綰看不上!」
丟下這句話,喬煙綰走到破碎的花瓶旁邊,撿起方才丟出去的那根銀針。
「我的了斷做完了,你們繼續成婚,不用管我。」她收好銀針,在路過喬琴雪的身邊,突然伸手,撕碎了她身上的嫁衣。
「這件嫁衣,是我親手一針一線綉了三年的,如今我收回來,也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不讓你冒名頂替我過一輩子。」
喬琴雪尖叫一聲,捂著胸前的一片雪白,這下是真的哭了。
景弘和臉色不愉,急忙伸手去護著喬琴雪,不讓她春光乍泄。
喜堂一片混亂。
喬煙綰卻是直接帶著攬枝,回到了將軍府。
一路上,攬枝還沒有從驚嚇中回神。
她看著走在前面的喬煙綰,覺得這一切都是夢。
怎麼小姐醒來之後,變了這麼多?她都有些不認識小姐了。
不過這樣才對,日後那些人,定然不敢再欺負小姐了!
回了原主待得小破院子不久之後,大門就被一陣暴力給踹了開來。
喬煙綰本來還想著讓攬枝去燒點熱水,讓她沐浴一番,可是見到怒氣沖衝進來的人,她挑了挑眉,道,「父親怎麼來了?」
來人約莫四十歲,身形高大,面容冷肅,是原主的父親,也是南夏的大將軍,喬正中。
「孽障!」喬正中怒罵一聲,抬手就想一巴掌打過去,卻被喬煙綰輕巧了躲了開來。
「父親有話就說,動什麼手?」喬煙綰淡淡的說道。
從原主的那些記憶中,喬煙綰實在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提不起來喜歡。
原主親娘早亡,他迫不及待就將養在外頭的女人和孩子接了回來,此後就對原主不聞不問,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在將軍府中低聲下氣的討生活。
這樣的男人,既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父親!
見喬煙綰躲開,喬正中的怒氣更甚:「你今日去六皇子府鬧事了?還休夫?」
「原來父親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喬煙綰裝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休夫了,我主動休夫,讓父親你可以免受欺君之罪,說起來父親還要感謝我。」
喬煙綰聲音輕巧,彷彿只是在談論今日的天氣一般,卻讓喬正中氣得半死。
「孽障!你哪裡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太自私了!你可有想過,你這般鬧過之後,將軍府怎麼辦?你的妹妹怎麼辦?!」
她自私?
喬煙綰差點笑出聲來,眼前的男人真是刷新了她對不要臉的認知。
「妹妹?不過是一個庶出的野種,也配和我相提並論?就算父親你不認我這個嫡女,可我一出生,就被皇上親封為一品衡陽郡主,論起尊卑,父親你見到我,都要行禮!」喬煙綰絲毫不懼怕,直視喬正中滿臉的怒氣,「更何況,欺君之罪是你們犯下的,與我何干?」
「你!」
喬正中被喬煙綰的伶牙俐齒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南夏尊卑等級極為嚴格,喬煙綰說的不無道理。
不過原主性子軟弱,從來沒有拿過郡主身份壓人罷了。
可喬煙綰終歸不是那個可憐軟弱的小女孩。
她懂得利用一切自己現有的資源。
喬煙綰冷眼看著喬正中,心中即噁心又嘲諷。
原主的棺材還停在院子里,他何來的臉面指責她自私?
就在喬正中想要發作的時候,將軍府的下人突然帶著一個頭戴高帽,身穿黑衣的人進來。
喬正中看見來人,頓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