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越家心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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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她看來,她就不準備將這個孩子給打掉,但是出了意外方才這樣,小鳳娘也是很傷心。這孩子也有幾個月了,被打下來時候她也是痛不欲生,而且還不敢聲張,誰知道她心中的苦呢?
如今司明只是一股腦怪罪自己,可難道她就想不要孩子了?這個木魚腦袋還真是轉不過彎,不夠體貼自己,為何當初自己居然會看上她了?
陳容冷笑:「故此你不敢聲張,然後過了幾日,你就買通了產婆,又落胎一次,這次卻趁機栽贓在大嫂雪君身上?」
小鳳娘也說不出話來,正如陳容所說,她確實是如此沈雪君。
原本便是為了趕走沈雪君,小鳳娘才摧殘自己這身子,如今她孩子沒了如何能讓沈雪君好過?
司明眼中卻噴出了怒火,想不到居然有這種女人,居然為了爭寵而害死腹中孩子。若這孩子是小鳳娘不小心弄沒了,他尚不至於如何怪罪,但是如果是小鳳娘刻意為之,司明又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他心中自然也是怒極。至於小鳳娘說的什麼原本沒想弄掉孩子,在司明聽來這也不過是狡辯之詞。
司明不覺喝道:「鳳娘,你,你真是狠毒!」他氣得說話都結巴了。
小鳳娘被說得惱羞成怒,卻又怪著司明了:「當初你跟我說了,要娶我當夫人的,我才好好的將自己乾淨身子給你了,若不是你一個大男人又沒有用,連司家也不敢違逆,我犯得著用這個計策。」
司明已經恨極了她,恨她將自己孩兒都弄沒了,如今還一股腦說自己不是,便一巴掌打過去。
小鳳娘欲要放潑,卻又委屈無限的哭起來。
平時司明千依百順的,如今卻跟她動粗,剛才遭罪的是沈雪君,如今卻是自己了。
沈雪君見這家裡亂糟糟的,欲要插嘴說話,卻又知道司明斷不會給自己說話的餘地,不覺幽幽一嘆,也罷了。陳容也不好久留,如今真相大白,要怎麼處置可是司明的家事了。不過陳容也多了個心眼,將卿兒送柴屋裡扣住了。
一時陳容心中盤算,如何再將小鳳娘趁機趕出司家。
現在小鳳娘出了這麼大紕漏,正是絕好機會,她自己用藥將孩兒弄沒了,這般歹毒之人要休掉自然是情理之中,就是恐怕司明那裡還是捨不得。
剛才司明雖然打了小鳳娘一巴掌,卻又恐怕那情誼還在,回頭讓小鳳娘一哄,隨即心就軟了反而不怪罪,可是這事兒也由不得司明了。
沈雪君卻也沒有留下,反而來送陳容。陳容原本擔切沈雪君心又軟了,一旦得了清白又說不計較,不過看沈雪君跟來的做派,陳容心裡也有了底了。
這邊先且不提了,還是便是越家派過來這個人,只恐怕也是來者不善。
陳容心中也有些疑惑,為何越家一定要派人來和越心卿為難?越心卿雖然有幾分美貌,卻不過是個孤女罷了。
她知道這大戶人家出來的人必定難纏,只是陳容難道就怕了不成?陳容先定了定神,隨即方才過去。
這越家奴僕來了四五個,各自氣度不凡,樣子看似有禮,其實是看不過司家的。
主事的人是趙嬤嬤,陳容張眼一打量,是中年婦人,行動舉止頗見幹練之色。這時候畫眉將一碗葯捧過來,看著這麼個陣仗倒是吃了一驚。
畫眉是服侍越心卿的,性子倒還好,平時越心卿心中酸酸的哭起來,倒是畫眉會在一邊勸解一二,不至於讓越心卿太傷心了。
而且畫眉也明顯是幫襯越心卿的,如今見這個陣勢,心中也是嚇了一跳。、
陳容倒也鎮定:「畫眉,服侍越妹妹喝葯吧。」
她總覺得這個趙嬤嬤似乎懷疑什麼,可是就算懷疑又如何,她也並不畏懼。
畫眉也定了定神,自知決不能露出驚慌的樣子,故此就端起了葯碗給越心卿喂葯。
輕紗輕輕分開,越心卿似乎咳嗽兩聲,一隻手露出來,上面有些紅疹。畫眉將葯送過去時候,卻被趙嬤嬤給攔住了。
「木大夫,你看看這碗葯可還妥當?」趙嬤嬤眸中透出些許的狐疑。
這話也大有意思,可以說是司家在葯裡面動了什麼手腳,也可以說她只是不放心司家開的這個方子罷了。
畫眉又看了陳容一眼,見陳容十分鎮定,故此也沒說什麼了。
只盼望二小姐真能保住小姐吧,畫眉心中如此乞求。對於這個寄人籬下的越小姐,畫眉心中總還是有些同情的。
房間里還真有些安靜,一則因為是病房不能太吵了,還有就是氣氛確實是有些凝重。
木大夫接過了葯碗,先聞了聞,隨即又嘗了一口藥味兒。看起來這個木大夫還真是一位高人,只這麼一嘗,似乎就能猜測出這葯中的成分。
「不好!」過了一陣,木大夫搖頭說。
那趙嬤嬤不覺咬牙說:「你們司家是怎麼開的葯的,吃壞了人可怎麼辦?」
陳容瞪著眼睛,似乎有些無辜:「請鎮上大夫開的,據說還是不錯的大夫。」
木大夫卻說道:「不過是些溫補藥物罷了,連咳嗽也治不好,如何能治這個出疹?」
趙嬤嬤見木大夫這個不好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自覺有些無趣。
不過陳容也隱隱能猜得出這個趙嬤嬤的心思了,看起來越家也不是笨蛋,見越心卿這個病有些湊巧,故此如此懷疑。
陳容聽木大夫那麼說,自己眼眶卻也紅起來:「原先請了幾個大夫看過,都說看不好,後來拉住一個,只說好歹開個方子吧,方才討了這個藥方。誰想這個藥方卻是個不頂用的。木大夫,你是個厲害的,不若還是請你開個方子吧。」
說罷陳容盈盈一福。
趙嬤嬤也覺得很沒意思。
也不知道陳容剛才是真沒聽懂還是假沒聽懂,不過陳容這個做派倒也沒什麼破綻。
一時說了會兒話,便散了。陳容迴轉自己屋裡,小如悄悄的跟陳容說道:「那趙嬤嬤還在廚房,將熬藥的葯壺討過去了。」
陳容冷笑,小如卻將另外一碗葯拿出來,這才是越心卿平時服用的弄虛作假的藥物。
今日越家的人突然就來了,險些將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幸好平時陳容是個謹慎的,可是做了兩手準備。
那廚房裡的葯壺,平時只熬一些溫補的藥物。而越心卿喝的葯是另外一個地兒用另外的葯壺來熬的。只是在喝的時候,突然將其抵換掉罷了。
否則一直在廚房裡熬藥,就算抵還掉藥物,那葯壺中也能看出些許端倪。陳容倒也不止是防著越家人,畢竟在司家,還有秦氏心思鬼祟,故此陳容平時行動也要謹慎些,莫要讓人看出什麼端倪。如今只想,這小心總還是有些好處的。
陳容端起葯碗,將葯汁盡數倒在花盆裡,也是順便將證據給毀掉。
趙嬤嬤這邊鬧得無果,自然覺得無趣,沒有捉住司家的痛腳,讓她極不甘心。那個司容兒一看就不是個老實的,私下也必定做了什麼手腳,只是一時沒弄明白罷了。
不過這也不是最重要的。
無人之際,趙嬤嬤就問起了木大夫:「先^/class12/1.html生你說越心卿這病怎麼樣了?」
「就是養好了,面上還是有些淡淡的紅色疤痕,雖然不起眼,但是畢竟算是破相了,如何再能送到鳳王府中?」
木大夫不覺嘆息。
「那可如何是好,據說王府的人,是指明要越心卿。這丫頭娘當初也是個出挑的,只可惜嫁給越府中庶出的。老王妃也是好意,只是這小丫頭無福消受。」
趙嬤嬤心中冷冷一哼,何止是無福消受,簡直是不識抬舉。
不過也莫說這越心卿不願意,府中那嫡出庶出的小姐,沒一個是願意的。據說那鳳王府中宛如龍潭虎穴,去年已經死了好幾個姬妾了。雖然不是死於非命,不是病死就出了什麼意外,可是這死亡率也未免太高了些了,當然讓這些女人心寒。
若越心卿不願意去,鳳王身份在那裡,不免要挑個府中尊貴的小姐過去。大夫人有女碧瑤,年方十五,雲英未嫁,若越心卿不肯去多半就輪到碧瑤。故此大夫人才如此上心,才讓身邊得力的趙嬤嬤請了木大夫一併過來。
木大夫卻淡淡說道:「當年越丫頭的娘樣子出挑又知書達理,老王妃見過了就放心上,也不奇怪。不過那老王妃是多尊貴的人物,不過隨口提提罷了,又不是不講理。沒有越心卿,越府還有別的女兒家,也沒誰要多嬌慣些。」
意思就是舍了碧瑤去了,也不算什麼了不得事情。
趙嬤嬤心中卻嘆了口氣,這事只恐怕多半就如此處置了。就算大夫人捨不得碧瑤,那也無可奈何。
待這兩個人說著走開了,畫眉方才悄悄跑出來,眸中隱隱有些憤怒。
她便是擔心自家小姐,也才來偷聽的。回頭畫眉就盡數和陳容說了,卻不敢和越心卿提及,免得越心卿聽了,那心裡是更加的添堵。
陳容聽明白了原來還是這麼一回事兒,可是如今害的越心卿破了相,這卻是誰之過呢?那藥物有這個作用,陳容是鳳南說明白的,而且又跟越心卿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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