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救援2
陽光還是那麼的明媚,無憂無慮的照耀著大地,就像看影視劇一樣看著被他庇護的生靈。
「快!快點!婦女兒童先走!」
高台上碎骨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他完全沒想到龍門和羅德島他們會那麼快,僅僅只過了三天。
看著這混亂而又有序的場面一個不應景的聲音在傭兵團駐紮地中響起
「碎骨,著什麼急,還有我們傭兵團在。」
「就是!哈哈哈……」
聽到這話碎骨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別忘了你們傭兵團在切爾諾伯格的做法。」
聽到碎骨那極具諷刺的話,那些傭兵都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可總有人有道理,杠可是人類的天性。
「碎骨,你可要知道,沒有我們傭兵團,就你們那些烏合之眾,恐怕還沒有攻破切城就被團滅了。」
聽到這輕佻又帶有諷刺的話碎骨冷笑了一下「W不要忘了你的所作所為,你的隊友怎麼死的你要記得。」
聽到這話W的眼中浮現了一絲殺意,但她還是忍住了。
「啊,隨你吧。」
說完w便轉身離開了,向著醫療駐紮地走去。
深深的看了一眼遠去的W,碎骨對身邊的術師道:「別讓她再做以前的事。」
聽到這話身邊的術師點了點頭離開了,W有過前科確實要防範。
礦場內陳真專用的醫務室外支起了一個大棚,你們沒有蔬菜,有的只是聞著傷員血腥味而來的蒼蠅和一排排受傷的感染者。
「給他用治療術吊命吧。」
陳真看著眼前這個氣息平穩被截肢的大叔,對身邊的男術士說了一句。
男術士點了點頭,開始施展源石技藝。
這是陳真治療好的第十個人了,但是當他看到排了一群,整齊嚎叫被術師吊著命的傷員時就感到一絲傷悲,這讓他想起了歷史上的抗日時期。
陳真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看那些參與救治的術師控制的行不行,畢竟他們都是在基礎術師隊中被刷下來的,同時優先重傷人員。
雖然陳真不想救他們,但是現在身為醫生的他,醫德上不允許。
就在陳真要去看其他重傷感染者時一個滿是老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緊緊的抓住,他哀求著:
「救我!我還不想死,我妹妹還小!我求你了!」
陳真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感染者,他沒了一半盆骨及其一下的部位,但他還是頑強的堅持。
陳真鬆開他的手,然後對吊住他命的感染者術師道:「控制好別死了。」
「不想死就堅持住。」
陳真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種情況救治真的困難,盆骨沒了一半,但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消毒,把他周邊的髒東西清理掉。」
陳真面色凝重的拿起了縫合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針,用火焰簡單消了毒,同時也吩咐一邊給他當助手的感染者術師,給這個少年的傷口消毒。
術師控制著源石能量緩緩的清理少年的傷口,但源石能量的刺激性仍然讓少年疼得大叫。
「啊!醫……生,我如果死了記得照顧……啊!我的妹妹!她叫伊芙麗!啊!拜託了!」
看了一眼少年一副臨死前交代後事的模樣陳真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說了一句:「別忘了你的耳朵,你是烏薩斯人。」
聽著少年的慘叫,陳真只是簡單的縫合處理,剩下的就看他命大不大了,但就是這簡單處理也花費了數個小時。
沒辦法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條件。
感受著這與死神的追逐,陳真表示壓力山大,這種環境下他完全沒法保證大概率的救活,只能哪裡壞死鋸哪裡。
不過還好的是有吊命術師在,所以一般不會掛掉。
看著呼吸頻率不一致的少年,陳真只能倍感惋惜,他應該活不過今天了。
「把水倒了吧,去換盆新的熱水。」
陳真看了一眼已經變得猩紅的熱水嘆了口氣。
就在陳真表示心累的時候一個輕佻的聲音在陳真的身邊響起。
「他是個好苗子。」
「W,我覺得你應該去前線。」聽著耳邊的聲音陳真淡淡的說了一句。
「來自深空的你們不應該是比我們還要冷血嗎?比如無情的將一個星球毀滅掉。」W拿起盆子里放著帶血的物品觀察了一下。
「真不知道那個攝政王怎麼就會相信你,一個醫生,一個天上掉下來的醫生。」
「我覺得現在不適合談話。」說著陳真將W手裡的手術刀奪了回來。
W並不在意陳真那毫不紳士的行為,只是淡淡的說:
「你該離開了。」
聽到這話陳真身邊的助手抬起頭看著W,「如果你敢和當初放走羅德島他們一樣,那麼這裡將是你的墓地。」
聽到這話W並不在意,只是聳肩一臉無所謂,「真是直接。」
「我會考慮的。」陳真只是簡單的回答了W便離開了。
這時一個穿著白袍的神官走進了大棚,在觀察了一會後,神官直徑走向陳真的位置。
「見過教皇!」
來到陳真身邊后神官十分激動的對陳真行了教會禮儀。
同樣陳真也對他行了教會禮儀。
看著神官的行為和服飾,陳真感覺很不錯,這是他和阿爾菲斯塔斯基昨天遠程會議敲定的部分結果,比如神官現在身上綉著白色十字架和蛇杖的純白色較為貼身的衣服和現在的禮儀就是結果之一,不過連夜趕製可能會不夠精緻。
說實話神力還是挺好用的,就是傷身體。
行完禮后神官看到陳真身上的血污和一邊的病人時感到十分驚訝
「教皇你怎麼能……」
陳真擺擺手滿臉無所謂,「這種無所謂,如果只是來看我的就離開吧。」
聽到這話神官好想想起了什麼,「這種事還是我們來就好了。」
說完又有幾個牧師走了進來,對陳真互相行禮。
之後便分散開來對著那些傷員開始吟唱,吟唱陳真交給他們的治癒神術。
不過他們都沒發現,在他們吟唱時,陳真的裂痕在緩緩發亮,無形的規則之力被斑駁的信仰之力與神力一起驅逐著,緩緩消失。
非常細微驅逐量十分少,細微得就連陳真都沒感覺出來,不過大腦卻注意到了,並第一時間組織起了修復工作。
大腦可真是神奇將近研究了三萬年,人類得出的結果永遠少之又少,這玩意似乎和所有東西掛鉤……
就連神術的釋放也不例外。
在神官的治癒術下那些被截肢和斷了手臂少了眼睛的傷員有了十分有效的進展,但卻十分有限,神術的釋放需要純凈的信仰來驅動。
斑駁的信仰雖然也能驅動,但並不能治癒的更加有效,且無法治癒瀕死患者。
看著乾的如火如荼,充滿熱情的牧師和神官,陳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
看著他們,一邊的W打趣的問了一句,「我可沒聽說你是個教皇?還來救治感染者,我看他們其中有的可不像感染者。」
聽到這話陳真有些尷尬,視線不自覺的移開,「呃……你也沒問。」
聽到回答W歪著腦袋看著陳真,「現在問了。」
陳真再一次移開了視線,按照之前對阿米婭說的改了一下。
「這個教會只是給感染者和在戰爭中的人民一個精神的寄託醫療服務不過是順帶的。」
「嗯,偉大的事業。」
聽到陳真的回答W笑了一下,殿下,沒想到還會有人和有著你一樣的理想。
看著投入到救援的陳真,W似乎看到了她在巴別塔的時光。
時間過得真快啊!特蕾西婭,殿下如果你還活著,可能會和陳真的教會合作吧。
三天來W能感受得到陳真對生命的態度,尊敬和熱愛,他幾乎記得所有來看病,人的名字,雖然那些感染者們並不給他好臉色。
哼,天上來的,希望會給這個混亂的大地帶來秩序吧。
W看了一眼床上緊閉雙眼的沒了下半身的少年,又看了一眼工作的陳真,笑著離開了這個大棚。
……
遙遠的故鄉,那是太陽落下的地方,維多利亞,推進之王維娜的故鄉,只有在她的話語中才能了解片言片語。
倫蒂尼姆,維多利亞國都。
「陛下,赫雷德已經到了安排的住處了。」
明亮的書房內一個帶著惡魔面具的男人站在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男子面前彙報著。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凸顯著他的英俊不凡。
「嗯。」
男子沒說什麼,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似乎書中的世界更吸引他。
「最近卡茲戴爾出現了一股莫名的軍隊,向著切爾諾伯格進軍,不知陛下是否要支援塔露拉?」
聽到這話男子並沒有多大波動,但聽到這個莫名卻來了興趣。
「塔露拉會處理好的,如果這點都處理不好那整合運動的首領就該換人了。你還是說那個軍隊吧。」
聽到陛下的要求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他精心整理好的資料,交給了男子。
「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那個勢力的,我們得知的資料也很少,就連一向以信息情報保全最齊的企鵝物流也不知道,並且他們所過之處皆是屍骨無存,
就連我們派去靠近他們的間諜全都折損在那,但是我們還是得到了最淺顯的信息就是陛下您現在看到的圖案。」
說到這男人有些羞愧難當,派了那麼多人也就得出了一點東西,簡直和吃白飯一樣。
男子合男人給他的筆記,臉上滿是猶意未盡。
「不怪你,這個圖案就連我也不知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說完男子便拿起書桌上的鉛筆,似乎想復刻男人畫的圖案,但無論怎麼畫他都感覺少了韻味,這個圖案不應該和男人給他的圖案一樣,又嘗試了幾次后男人放棄了,但過了一會他又拿起筆開始畫。
「那塊東西研究的怎麼樣了?算了,還是毫無進展我知道,那個天外來客應該快到了吧……」
男子撫摸著剛剛完工的圖案,嗅著鉛與粘土的味道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