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逃離
陳真坐在地上靠著牆大口大口的喘氣,他身上的繃帶和衣服早已經變成了破布,渾身血污的他拿起手中的槍,退出彈匣準備換彈,但子彈已經用完,這讓陳真只能無力的怒罵:
「屮!」
他憤怒的丟掉手裡的槍,這玩意已經沒用了,現在的他什麼都沒了,如果不是之前命大遇到轟炸機丟了一顆類似核彈的東西,掉下來,恐怕他早就死了,而不是只受傷了一條腿。
那種怪物實在太可怕了,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差點自己就玩完了,如果不是最後一槍打中它的弱點,如果不是遇到了轟炸機丟的核彈,自己恐怕傷的就不是一條腿而是整條命。
陳真很後悔逃跑,只有一年戰鬥經驗的他完全沒法在這個世界中活的如魚得水。
真是!如果先驅者不是只能15歲才能出征,可能他早就有三年的戰鬥經驗。
升起一團神力火焰,又滅了它,反反覆復。
壓抑的環境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撫陳真。
玩了一會後,陳真掐滅了火焰,掙扎著站起來,受傷的右腿讓他的著力點十分不平衡。
他沒法給自己更大的治療,那愚蠢的規則之力不停的破壞著自己的身體健康,經過那一次受傷后,陳真甚至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就在陳真準備走時,他聽到了轟炸機的呼嘯,和它自帶的廣播,是轟炸機來投彈了,這是它第三次投彈了,陳真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技術,爆炸範圍小輻射範圍大,但這些都不重要,現在他需要離開。
「聽聲音我應該距離有三五公里,可以走……算了,還是呆著保險」
聽著廣播陳真,嘀咕了幾句,又坐在了地上。
陳真剛坐下沒幾秒,巨大的聲響伴隨著衝擊波,震撼著陳真躲著的房屋。
讓這個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小屋更是雪上加霜。
「咳咳……呸!真是不知道整合運動惹了誰,居然會這麼報復。」
又呆了會,陳真摘下頭盔拍了一下上面的灰塵。
跑能跑哪去?現在到處都是戰爭,當初的自己想法太過天真了,會想到藉助戰火逃離切城。
哎,不知道路嚶怎麼樣了。
陳真掙扎著站起來,扶著牆走出了小屋,不知道這是誰的小屋,裡面的布置很溫馨,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裡面的東西早就被搬空了。
走在破碎的街道上,看著街道中擺放的戰後垃圾,陳真在垃圾中隨便翻找了一根棍子,當做拐杖,雖然不和手,但總比沒有好。
陳真拖拽著殘破的身體,在廢墟中走著。
抬起頭看著微微泛白的天空,陳真知道天亮了,天亮更加危險了,發現了自己已經逃離,那群人會派人找的,他得趕快藏起來。
陳真不緊不慢的尋找著合適的目標,商店,是最好的,最好沒被搬空的。
過了一會,車輪大小的太陽升起,照亮了渾濁的世界,為醜陋遮羞,給它蒙上聖潔的光輝。
過了一會,遊盪的陳真在一輛沾滿血跡的車裡找到了一台手機,一台屏幕破損的手機。
「太棒了!」
陳真很興奮,接下來只要尋找其它手機給它換一塊屏幕就能修復了。
陳真拿著手機就像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樣,他尋找著車裡可能儘可能出現手機的地方。
但他並沒有找到,整合運動這個民間組織怎麼可能會落下一點有用的東西。
他們在泰拉大陸就和中東的恐怖分子一樣。
「算了先藏起來,晚上再溜。」
陳真將手機收到懷裡,就像放寶貝一樣將它放在繃帶的縫隙只見,緊緊包裹。
陳真拿起被他丟在一邊的拐杖,離開了報廢的汽車堆。
藏頭露尾總有一天會被人拉出來,著是躲不了的,也沒法躲,該來的總會來。
「看吶,我們的小老鼠,好像還瘸了。」
循聲望去,陳真看到的是不遠處兩名笑呵呵看著他的整合運動成員。
一名術士一名持刀盾士。
大事不妙了。
「好了,趕緊將他抓住交給那群人。」
持刀盾士沒有墨跡什麼,拔出刀沖向沖向陳真。
「嘁,你以為我很傻嗎?」說著術士手中爆射出一幾條紅色的能量鏈,直徑向著陳真的手腳衝去。
看著他們兩個,陳真一揮手,一道護盾擋下衝過來的能量鏈,隨後將手中的拐杖扔向衝過來的持刀盾士,同時將護盾收回在手臂上凝聚成一個無形圓盾。
一個晚上足夠這個民間科學家藉助戰鬥了解神力的多種用法,強大的不敢說,屏蔽術和護盾他是越玩越溜,特別是變色,這是他最得意的發現。
持刀盾士用手上的護盾擋下速度不減,一刀劈砍在陳真手上的無形護盾上,這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瘸腿的陳真一個趔趄,倒在地上躺著。
這一下,直接疼的陳真齜牙咧嘴。
看著倒在地上的陳真術士走了過來,用源石技藝凝聚出一條繩子,將陳真困了一個結實。
這勒得陳真,差點沒把腸子吐出來。
「走吧,把他交給……呃……咕……」
術士話沒說完,一條血線直接讓他的項上人頭與身軀上演了一場愛的永別。
看到隊友那慘樣,持刀盾士有些害怕和驚恐。
看著瞪大眼的隊友,持刀盾士也沒傻直接回頭砍空氣。
然後腦袋上就多了一枚弩箭,最後瀟洒領盒飯,持刀盾士與術士用生命詮釋了什麼叫演員。
「克洛絲找到你了~」
不遠處一名眯著眼睛的少女走出了一棟倒塌的廢墟樓,同時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真還沒看清,一個柔軟的嬌軀直重重地壓在他身上,後腦勺也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這一下疼的陳真嗷嗷叫。
「疼!疼啊!快起來!快起來!哎呦!我的腦殼子!」
「啊!對不起!我太興奮了,醫生!安塞爾,快來給陳真看一下!」
說完她連忙爬了起來,順便還叫了醫生。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真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穿著一身紅黑色作戰服的她——路嚶。
「哎,你不該來的,這裡已經被大軍包圍了。」
看著飄起的硝煙,聞著罪惡的火藥味,陳真嘆了口氣。
但路嚶並沒有聽進去,只是抱著陳真大哭,言語、眼淚之中,滿是對陳真的擔心和思念,但最多的是擔心。
「你為什麼要離開羅德島!為什麼不等我醒來!呵咳,嗚嗚嗚~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就只剩下你了!你也只剩下我了!555~」
「呃……」
感受著懷裡的可人兒,陳真完全不曉得怎麼辦,動漫里的情節居然也會出現在現實中,就算陳真不知道怎麼辦就算他在嘴笨,但他也還是知道安慰人的。
「好了,我不沒事嗎?」
聽到這話,路嚶帶著滿是淚痕的臉,生氣的用手一拍陳真受傷的右腿,「還沒事?你都瘸了!」
被路嚶這麼一拍,陳真齜牙咧嘴的捂著腿哀嚎起來,這滑稽的一幕也是讓路嚶破涕為笑。
「還知道疼,疼死你也是活該!安賽爾,請幫陳真看一下他受傷的地方。」
雖說如此,但路嚶還是叫來了安賽爾給陳真治療。
安賽爾看了看和他一樣看熱鬧的克洛絲等人,「這樣不打擾嗎?」
聽到這話路嚶臉「唰」一下就紅了,給了陳真一個責怪的眼神后離開了他的懷抱。
見到路嚶害羞,一邊的克洛絲慢悠悠的飄了一句,「哎呀!路小姐害羞了~」
聽到這話路嚶氣呼呼的沖向克洛絲,「看我不打死你!」
見到衝過來的路嚶克洛絲也不慌亂,躲在隊長芬的背後,「哎呀呀!路小姐生氣了!」
見到克洛絲躲在芬身後路嚶氣的直跺腳,「你出來!」
「路小姐,別和克洛絲一般見識。」看著兩個小孩子打鬧芬有些無奈,連忙打了個圓場。
一邊凜冬看了下打鬧的克洛絲她們問了一下安賽爾:「安賽爾,怎麼樣?陳先生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聽到凜冬的問題,安賽爾給陳真固定好夾板后,認真的回答了凜冬。
「有,陳先生的右小腿被鈍器擊打骨折,且有多處受傷,而他體內神秘能量對傷很敏感,現在的陳先生沒法進行迅速移動。」
聽到這話凜冬有些頭疼,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會是腿出問題。
「看來需要改變計劃了,城外的軍隊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進來。」
「真理給我地圖。」
「好。」
凜冬剛接過地圖,頭頂就有一架轟炸機呼嘯而過,同時伴隨著近乎破裂耳膜的爆炸聲和衝擊波……
太陽照耀著這個世界,溫暖著,熱愛它的動植物們,給它們帶來它們想要的。
植物終是向陽而生,花也一樣,嬌嫩的她只能吸收單一的光線來保護自己。
一座小小的墳墓前,一名較為帥氣的男子隨意的坐在地上,臉上滿滿的回憶,他看著墳前擺放的是一束白色的茉莉花,眼裡滿是悲傷,皇室真就無情,明明是至親卻要下手。
這時一個不適時的人走了過來,這是他的赦罪師,他們總算帶著那羊頭顱,就好像他們自己就是一隻羊一樣,真是滑稽。
「陛下,企鵝物流的情報送來了。」
男子依然低著頭,看著那茉莉花,沒說過多的話。
「呈上來。」
「是。」
將信遞給男子后赦罪師關懷的問了一句:
「陛下,可是為公主的逝世而悲傷?」
男子沒有看他,沒有看這個打擾了他的人,他只是捏著信,在回憶。
男子不回他話赦罪師也不生氣只是退到一邊等待。
過了一會男子才打開信件認真看了起來,內容很豐富,但無非就是四個字——情報缺失。
但他還是了解了一點東西,讓他打開了新的天地。
「圓環教會嗎?真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神啊!」
「陛下,它們是古老的組織,古老到連企鵝物流都只是些微了解。」
赦罪師說了一下利弊,他不想他的陛下去惹怒這個組織,他們現在了解他們,他們的實力估計足以統治整個泰拉大陸,但他們沒有,說明有什麼制衡他們。
「利弊,我還是明白的,他們我們惹不起,但我們要了解他們意圖,他們再向我們靠近,一點一點的迅速的靠近,蘭德里,我說過私下可以叫我名字,不用過於正式,你曾經也是我的『親人』。」
男子將信件收了起來,這一份資料,是泰拉大陸唯一一份,也是他們了解圓環教會的媒介,也是解救自己的媒介。
蘭德里沉默了一會,脫下了面具,露出來蒼老慈祥的面容。
「特雷西斯……殿下,我們是君臣,這很矛盾……」
說著,蘭德里又戴上了面具,說出了那因為面具而帶有些許迴音的沙啞,「陛下,你是卡茲戴爾的王,或許他們不明白,但這是最好的手段,外面緊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