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逃離成功!(實在抱歉!)
從泛著些許土黃色的污水裡拿出自己的外套,陳真將自己的和別人的外套互相系在一起,然後用別人遞過來的小刀割成布條。
聽著回蕩在狹小下水道里的轟鳴聲,陳真仔細檢查這結頭是不是很結實。
認結實后陳真靠著濕漉漉的管道牆壁眯著眼望向不斷飄進塵灰的洞口——那是他們離開的地方,陳真感受著微風和扑打在臉上的灰塵,抹了一把臉。
「這次回去后我要去飛船看看。」
「去那幹嘛?」
路嚶沒有抬頭只是隨便問了一下。
「不知道。」
陳真低下了頭,拿出了放在懷裡許久被繃帶死死包裹著的手機。
「這東西,居然忘了拿出了。」
看著手機,他笑了笑,又塞了回去。
莫名其妙,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塞回去。
「不知道就別回去了。」
路嚶放下手裡衣服做的繩子,平淡的回答了陳真。
陳真沒有回話,只是看著不遠處管道口的盡頭的拐角上的窗口,那是外面的世界,不過水源並不從那裡衝出,而是調轉方向向右邊流走,那不過只是一個窗口而已。
在陳真看得入迷的時候,一個妙曼的身姿擋住了他的視線——是凜冬,她臉上帶著烏薩斯人專屬的不屑和自信,凜冬先是撇了一眼陳真眼裡滿是不屑和鄙夷,不過當她看到看著那些和陳真一樣靠牆聊天的幹員們,臉色有些變化。
她看了一眼那些幹完活在那聊天打屁的幹員大聲質問:
「都完成任務了?」
聽到她的詢問,幹員們沒有一點愧疚反而都紛紛拍著胸脯大聲叫嚷著表示已經好了。
看著她們自信的神色,凜冬將繩子系在窗口的兩個鉤子上,將繩子丟了下去,而下面的接應車隊則接住繩子,以免下來時來不及上車。
凜冬掃了一眼還在聊天的幹員們,笑了一下,將自己的戰斧砸在地面,巨大的衝擊讓下水道都為之顫抖,並獻上了水花。
被水花濺了一下的凜冬臉色變得有些冷,「你們有沒有人願意來試一下?」
當凜冬這話一出,聊天的人一瞬間全都變成啞巴,閉著嘴面色嚴肅。
「哼!」
凜冬冷哼一聲,內心有些許不平靜。
就在凜冬準備按計劃自己打個頭陣時,巡林者站了出來。
「我來。」
這一聲渾厚的「我來。」讓在場的幹員都產生了愧疚。
看著巡林者,凜冬面色總算是緩和了些許,「巡林者前輩,還是我來吧。」
巡林者沒有說什麼,只是一把搶過繩子,「我老了,你們還要為和平做鬥爭。」
聽著巡林者的話語,陳真腦殼很不是滋味,腦海中儲存記憶的部位開始隱隱作痛。
但他並有多理只是按揉著太陽穴來緩解疼痛。
在巡林者第一個測試了繩子的牢固性后其它幹員也陸陸續續爬下了城牆。
很就快輪到了陳真,他探出頭看著底下與切爾諾伯格並排前行的接應車隊,咽了咽口水有些猶豫不決。
咋那麼高捏,開玩笑吧,掉下去可不完了,要不……等一會?
在陳真胡思亂想的時候後面的幹員開始催促陳真快一點。
「陳先生,如果你不走的話,請你讓一下。」
「對啊,你不走我們還得走呢!」
「好,好,這就走。」
聽著那些不耐煩的聲音,陳真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抓起繩子慢慢爬出窗口。
爬出窗口后陳真死死抓著繩子感受著鐵牆的冰涼聽著切爾諾伯格的咆哮,他機械性的低頭看了一眼皮卡上向他揮手大喊的路嚶,然後迅速抬頭閉上眼睛,大喊著安慰自己,「別怕!怕個鎚子!你可是先驅者!」
雖然嘴上鼓勵自己不要怕,但心裡還是怕的要死,不停發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mad!世界上怎麼會有爬繩子這個項目,究竟是哪個人發明的!別讓我知道!k!別搞啊!我還不想就這麼掛了!我還這麼年輕!你最好給我穩一點!各路大神保佑啊!」
在繩子上蠕動的陳真不停的謾罵著,祈禱著。
他不明白為什麼路嚶這麼勇,而自己這麼慫,難道是因為自己是搞科研的?
對沒錯!
想到這,陳真的內心就平衡了許多,科研人員不就應該膽小嗎?
不過陳真也只能想想,要是說出來,他絕對會被群毆至掛。
變成肉泥的那種。
在經過漫長的時間后,陳真學著前世消防員那樣下繩索。
效率果然快了很多,但卻有巨大風險,用衣服做出來的繩子並不牢固,系在一起的節點在巨大的拉力下很容易鬆動。
不過世界上沒有那麼多意外,風險巨大,但還是有安全性的,一次性的東西有誰在乎。
很快,陳真就落到了其中一輛皮卡的車鬥上,不遠處是大笑著問自己有沒有事的路嚶。
陳真沒有理路嚶,只是坐在車斗里釋放之前內心的不安和恐懼。
撤退異常順利,甚至沒有任何突如其來的困難與危機,有的也只是比較刺激爬繩子和恐怖的無頭觸手怪人。
想到自己每每一到要命的時刻就會化險為夷,陳真腦海中閃過一個疑問,「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幸運?」但這個疑問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下一秒渾身的肌肉酸痛和受傷的右腿開始發力。
他現在可沒時間再想這個問題,現在他的腳疼的讓他說不出話,肌肉的酸痛感也讓他動一下都難受,更別說兩條腿的浸過水。
雙腿的冰冷更是讓他雪上加霜。
很快,陳真發燒了,腦袋的脹痛讓他有些煩燥乏力。
陳真的病態很容易被人發現,但由於車輛需要快速撤離不能就留所以他們治療也是十分簡單迅速,只是給陳真蓋了一件外衣。
等回到羅德島時,陳真已是高燒不退,他無力呻吟著,陳真緊皺的眉頭和不安份的身體,讓醫護人員陷入了繁瑣工作……
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緊張治療,陳真被推出了手術室,由於忙碌了一天,疲憊的陳真就這麼睡死過去。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可又有誰知道,唱著優美歌曲的鳥兒其實在罵街。
睡了一天的陳真,在鳥兒鋪天蓋地的叫罵中醒了過了。
「嗯~好久沒睡的那麼舒爽了!」
陳真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想舒活一下筋骨,但突然的一股刺痛,直接破壞了陳真的好心情。
吊起腳上面裹著的石膏,述說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哎,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看著裹著石膏的右腿,他是無奈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