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同學
劉素和秦俊彥逆著學生們放學的人流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時隔十多年學校的老校舍已經不剩幾棟了。就連學校的大門都已經換了位置，兩人站在校門口一陣感慨。當年他們在這念中學的時候，這裡大多數都還是八十年代的老樓，砂石地的跑到。現在站在門口，就可以看見一棟棟新建的教學樓和樹膠跑道，鋪著草皮的足球場。這些都是當年他們只能在電視里才能看見的環境啊。
「哎！你兩來幹嘛！」還沒等劉素和秦俊彥感嘆完，一個女聲就打斷了兩人。一個帶著眼鏡，有些文靜的女人站在了他倆面前。
「哎喲喂！我說這時誰呢，大姐頭在這學校里當老師的感覺怎麼樣？」秦俊彥看到那個女人，車都沒停穩，撐腳都沒打下來就直接跳到了那個女人面前，差點讓後座的劉素摔一跤。
「哼！關你什麼事，那麼大個人了還那麼冒冒失失的。你看差點讓人家劉素摔一跤！」那女人絲毫沒有給秦俊彥什麼好臉。
「哎！不是我說，我這麼殷勤的來討好你，你能不能給個好臉啊。怪不得現在都嫁不出去！」秦俊彥見這個女人沒給自己什麼好臉色，言語間也開始刻薄起來。反正他們倆鬥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好了！你們倆都多大了，還像初中生一樣鬥嘴。就不怕這些孩子笑話。」見到兩人又要吵起來，劉素趕緊把車停好。過來把兩人拉開。這動作也是做了十幾年了。
「劉素你就向著你兄弟吧！天天和他混在一起你以後也找不著媳婦！」見到劉素過來拉架，那個女人臉色明顯要好得多，有些小家子氣的抱怨道。
「唉！找不著也不娶你！」聽到那女人的抱怨，秦俊彥立馬回嘴道。
「得了！姍姍你也少說兩句你們倆都吵十多年了，我看你倆最合適！」見到兩人又要吵起來的樣子，劉素立馬板起臉呵斥兩人。
這個女人也是他們倆的中學同學，莫姍姍。以前在學校也是個彪悍的人物。對！就是彪悍，早在那個崇拜古惑仔的年代，這個現在看上去很文靜的女人，可是在全校唯一一個拿著學校食堂的菜刀一個人把校外十多個小混混追著滿街跑的人，用秦俊彥的話說，這個女人可是真敢把人往死里砍的。
不過這也是家傳，聽說莫姍姍的爺爺就是當年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九軍大刀隊的，這丫頭還是長門長女，從小就被她那個精力旺盛的爺爺操練出來的。要不是秦俊彥在部隊受過專業訓練，一般的義務兵都不是她的對手。聽說最近還去搞了什麼跆拳道的國際教練，這武力值可想而知。
「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在這邊當老師還不錯吧，聽說已經是教導處主任了？」劉素見兩人賭氣一般把頭偏向兩邊，不由的苦笑著打圓場。
「還行，也就這樣吧。你還好意思說，客棧開那麼久了，也不說請我過去坐坐。」面對劉素，這莫姍姍的臉色可是好多了。完全看不出剛才和秦俊彥鬥嘴時的那個彪悍樣子。
「哎呀，你不是忙嘛，你看我們這不是來看你了嘛。」說道這裡劉素也是尷尬的打著哈哈。說起來他們在念書的時候關係就不錯，雖然莫姍姍經常和秦俊彥吵嘴，但是三人基本都混跡在一塊。劉素和秦俊彥也沒把莫姍姍當女生，當然，當年莫姍姍那個動不動就要提刀砍人的性格也沒法把她當女人。
「哎哎哎！你們倆先別膩歪，我們現在進去逛逛。」秦俊彥看見兩人要聊上了，立馬打斷了兩人，他可是絲毫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和這大姐頭敘舊的。當然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來見鬼的，畢竟這事還真不好解釋。
「你說你一三十的人了，沒事來學校逛什麼？給你私生子探查地形？」被打斷的莫姍姍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立馬又懟了回去。
「有私生子也是你生的！」秦俊彥回懟了一句，就直接拉著劉素往裡走。
「哈哈，我們就是過來看看，聽說最近變化很大，我們也挺久沒來了，你看這大門都換地方了。」被秦俊彥拉著要走的劉素尷尬的和莫姍姍笑了笑，只能顧左右而言他。
「嗯，是變了挺多的。這還是徐老師的功勞呢。」聽到劉素說學校的改變，莫姍姍也是感嘆道，她可是看著這學校改變的。
「哦？聽說老徐這校長當著挺滋潤啊！」聽見莫姍姍提到徐老師秦俊彥也來了興趣，這個徐老師還是他們當年的班主任，當年可沒少體罰他們三個。畢竟他們三個也是全校出了名的不聽話。
「那可不，這個校門就是徐老師讓人給換到這來的，聽說徐老師當校長的第一天就找了個風水先生來看風水，這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校門給換到這裡來了。」莫姍姍說道這個徐老師的時候，就感覺在說故事一般，不過這也是真箇縣裡公開的秘密了。
「嗨！老徐就是這樣，當年你爸就說過老徐，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整天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秦俊彥對徐老師這些做法很是不屑，他也不想想，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不也是封建迷信的東西嘛。
「你還別說，你看啊。徐老師當校長之前，我們學校的校長是一年一換，還有一次一年就換了兩個校長。自從徐老師當上這個校長，換了大門以後，你看這十多年一直就是他當校長，就沒換過了。」雖說莫姍姍也是不屑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但是事實擺在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嗯？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以前讀書的時候，還真不認識我們學校校長。總覺得諸葛就是校長了。」聽莫姍姍說起，劉素也回憶了一下，還真不記得當年讀書的時候校長是誰了，他剛剛說的那個諸葛，就是他們那個時候的教導處主任。
「不止是這大門，聽說徐老師建那個實驗樓的時候也挺邪乎的。」說起這個學校的一些傳說，莫姍姍也是起了興趣，打開了話匣子。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我對這個也挺感興趣的。」說道邪乎，秦俊彥立馬來了興趣，他可是奔著這些事情來的。
「得！那你像聽故事，準備請我吃些什麼啊！」見到秦俊彥有了興趣，莫姍姍馬上就開始擺譜了。不過這三人現在都是單身，這下班時間也是無聊的要緊。特別是莫姍姍自從當上這個教導處主任以後，不用再上課備課了，這回可把她閑壞了。這好不容易來了兩個發小，可不得抓住他兩好好打發一下時間。
「行！就你們倆都會坑我。就旁邊的小金牛八寶吧。也別走太遠了。」秦俊彥四處望了望，就隨意指了一下不遠的大排檔。對於請吃飯這件事秦俊彥也是習以為常的，反正從小到大，只要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基本都是秦俊彥請客的多。
正當幾人要往那大排檔走的時候，忽然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莫主任，今晚我能不能不一個人值夜班？」幾人回頭一看，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子站在後面，有些膽怯的看著莫姍姍。
「哦？怎麼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值夜班了？」莫姍姍有些惱怒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膽怯的女孩子。
「我……我有些害怕，他們都說晚上宿舍里……」那女孩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看站在莫姍姍旁邊的劉素和秦俊彥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得了，你先去吃飯吧。今晚我在這陪著你。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裡裝神弄鬼的。」莫姍姍瞪了一眼那小姑娘，擺了擺手就把她打發走了。
「不是我說，你就不能對人家小姑娘好一點。」秦俊彥見莫姍姍那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不由的為剛剛那個小姑娘打抱不平道。
「哎喲，憐香惜玉啊。要不今晚你來陪她值班？話說你不是人民警察嘛！正好！」聽見秦俊彥為那個小姑娘說話，莫姍姍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哎，不就是值個夜班嘛，還有那麼多住校額的學生呢，那個姑娘怕什麼呀？」劉素見那個小姑娘走遠了，向著莫姍姍問道。
「還不是因為早上宿舍有個女生出了點事，哎呀。等會吃飯慢慢說。」莫姍姍本來是想說的，可是看了看周圍都是學生，也就揮了揮手，表示等會再說。
「死人了？」見到莫姍姍似乎也挺忌諱這事，秦俊彥卻是皺了皺眉。心裡感覺這事有些蹊蹺，否則這膽大包天的莫姍姍也不會有所忌憚。
「那倒沒有，就是有些邪乎。一會說吧。這裡真不方便。」說完莫姍姍率先向著剛才說的那個大排檔走去。劉素也拍了拍還想繼續問的秦俊彥讓他跟上，反正等會吃飯的時候有的是時間問，也不著急一時。秦俊彥也是無奈的撇了撇嘴，跟上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