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倒貼的大腿,嗷嗷求抱
「是啊,小妖特別喜歡男人豐碩的身材,尤其是那有著絕世美顏的男兒身。」染沐殤為他這般舉動而有一度的震驚,兩頰莫名染上難以察覺的粉潤。聞他這般語調,察覺到他語調中的激動,腦子一轉,好看的鳳眼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曦痕的額頭青筋依然凸顯,曦痕別過頭不再看她,他不敢保證若是再看著她的眼睛,亦或是她現在的顏,他能否控制得住自己。豈料,她的一句話,給他的心頭潑上了一桶冰水。
「這位仙士,你我也就見過那麼幾次,雖然我對您幹了那個事兒吧,但也不必如此吧。」染沐殤收起眼裡的戲虐調戲,正兒八經道:「就算小妖之前輕薄過您,您也沒必要把人家帶到您的寢宮吧,這要是被人瞧見了傳了出去,您的顏面往哪擱呀?小妖呢,倒是不在乎,畢竟小妖去過青樓那麼多次了,說身子還乾淨著肯定沒人信吧。所以小妖我自是不會再有廉恥不廉恥的自知。」染沐殤直接向他挑明自己,但不知為何自己越是說得多,他眼裡的凄涼就多一層。染沐殤抬手欲抵著他的胸口將他推開,后又想了想還是算了,免得玷污了他的聖潔。
「......!!!」聞言,曦痕轉頭看向她,眼裡滿是不信。起初眼裡的冰冷消減了幾分,見她的這般舉動,心裡五味雜陳,心道:你即獲得重生,何不重新開始,忘掉過去的不甘,重新迎接未來。想著想著,曦痕不自覺間便抬手揉了揉她的額頭,轉而撫上她被毀去的顏,冰藍色的靈光在手中閃爍。
和煦的清風吹拂而過,將屋內的檀香肆意裹挾。明媚的陽光進入房內,為整潔的屋子增添了一份暖意。潔白如雪的千絲,隨著清風飛揚。蔚藍的長袍同黑紅的衣袍一道,被風吹起飛揚。暖暖的藍光在床上閃爍,右臉上空嘮嘮的眼眶,令人膽寒。猙獰的腐爛疤痕,從脖勁爬出,爬至額頭。清澈透藍的一隻眼,是這張顏上唯一的光景。然,那雙蔚藍如海的眸子,卻將這臉上的每一角,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出去,毫不畏懼,毫不震驚,唯一有的便是那抹難以察覺的心疼。
右臉上冰涼柔和的觸感襲來,染沐殤見他如此,有些愣了神。心道:明明你憎恨妖族,明明你將我恨之入骨,此刻.....你又是為何?曦痕,我真的看不透你......
忽地,一縷縷幽紫的邪氣從右臉上溢出,下一刻,暗紅的血氣隨之溢出,猛烈的刺痛感襲來,染沐殤疼得咬緊牙關,寧可咬破自己的唇瓣,也不嘶吼出聲。痛苦的悶哼聲,從她的嘴裡逃出。鮮紅的血,從臉上的條條疤痕中鑽出。片刻光景,鮮血遍布整張右頰。
趕忙收回手的曦痕見狀,好看的眉頭緊皺。緊接著,趕忙作勢結下一個靈力護罩,罩住了整個屋子。突然,曦痕的眼裡閃過幾分意外,隨即運勢做法,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她的體內,右頰上溢出的血,轉換了方向,流向空洞的右眶,很快匯聚一點,將空嘮嘮的眼眶填滿。一隻駭人的血瞳長出,同左眼的透藍清澈全然不同,陰森嗜血是它的體現。曦痕微微愣神,見狀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施法隱去她右臉的血瞳,俯下身。一陣劇烈的刺疼感襲來,染沐殤強忍過去,只覺嘴上一陣濕潤,緊接著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待到醒來,染沐殤只覺腦袋暈乎乎的,坐起身覺著身體有些輕飄飄的。這時,面前的門被人推開,曦痕端著一碗吃食走向她。將吃食放在一邊的桌上后,走近她道:「你感覺怎麼樣?」
「我...我...」染沐殤糾結了片刻,隨即疑惑地看向他,道:「你知道了?」
曦痕不語,微微頷首,道:「那顆心臟是魔魘里的東西,有很重的邪氣。你的血瞳,是你控制你體內邪氣的時候,練出來的。可對?」
染沐殤冷笑道:「既然你已知曉,那快把我送去弒靈柱吧。我被燒了個乾淨的話,你就又立了一功。多好?」
「......」曦痕沉默不語,眼裡的神色一變又一變。
染沐殤看著他的眼睛,戲謔道:「怎麼?你們修者不是很忌諱我們妖嗎?如今,我也算是一隻魔魘的妖了,你不就可以拿我來祭你的劍了?你們不是很想把我們這些魔魘里的妖,趕盡殺絕嗎?我現在已落在你的手裡了,想跑肯定是跑不了了得了。你們隨時都可以殺,那你還在等什麼?動手呀!」
「我不會殺你。」再也不會殺你了,曦痕面無表情道,「我也不會讓其他人殺你。」
染沐殤笑道:「哦~堂堂神座,居然開始護起一隻妖了?還是一隻從魔魘里跑出來的妖。這要是被其他人知曉,您的神座的顏面,還要不要了?」
「這顏面對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我能護你周全。」曦痕炙熱的眼神,堅定地看著她道,「你現在身上的邪氣濃厚,你自身的妖氣不足以抵住他們,我已為你度了一些靈氣幫你抵制邪氣。不過,你現在的這幅軀體還太弱,支撐不了這些氣。你必須想辦法提升你自己的軀體。而你現在,對你唯一有利的選擇,就是在我身邊待著。權衡利弊,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不可能這麼好心把我留在你身邊。」染沐殤直言道:「說吧,你有什麼目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我想要的很多,你現在還沒有。以後,我會向你討要的。你現在就先以我徒弟的身份,呆在這清繆宮吧。」曦痕將那吃食遞給她,道:「既如此,你便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我會讓辭瀾那些東西給你,這間屋子就是你日後的了。」
染沐殤愣愣地點了點頭,接過吃食。暗自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後知後覺間,竟成了他徒弟!?風水輪流轉啊,我為什麼要答應他!o(>﹏<)o不要啊,這日後傳出去我顏面往哪擱啊!但是有他在的話,日後會省很多麻煩吧?哎呀呀呀,好煩啊!
「叩叩叩——」
待到再次醒來,已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叫醒。門外的兩名少年,一人端著一疊衣物,一人抱著一大堆書籍。端著衣物的藍衣少年,輕敲幾聲門,輕聲呼喚道:「姑娘?姑娘可還在休息嗎?」
「誒,我說辭瀾,咱們都在這兒敲了好幾下了,也沒見人來開門,是不是出去了?」另一位白衣少年道。
辭瀾疑惑道:「應該不會吧,可是師尊叫我們來的。不可能沒人在的呀,我們再等等吧。師尊說了,姑娘身上有傷還未痊癒,理應多休息的。」
「可是....那好吧。我們再等一刻鐘。」
「雲楓,麻煩你陪我一起等了。」辭瀾歉疚道。
「不麻煩,不麻煩。哪裡的話,我們可是兄弟啊。」雲楓道。
隨著,吱呀一聲的門開,染沐殤將門打開,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單薄的白色內衫外,套著一件黑紅的斗篷。內衫的襯托下,本就瘦小纖弱的身段,更加明顯。蒼白的面色,毫無生機。彷彿隨時都可以掐斷的小草,獨自在大自然中生存。
站在門外的兩名少年一見她,不知該說些什麼。辭瀾理了理頭緒,道:「姑娘,是你啊。可還曾記得我們?」細心地修染,瞅著她的斗篷,認出她就是之前海上救助過自己的女子,溫柔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