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別兩天地

分開的時候，劉微稱趙禾不注意，往他兜里塞了張紙條。

回到宿舍，趙禾一上場就是好運來配獨創大秧歌，妖嬈的舞步，殺豬般的歌喉，帶動了所有人的情緒，大家開始聊了起來，聊得最多的就是遊戲和女朋友，聊女朋友的時候只有趙禾一人唱獨角戲，主要是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單身狗一枚。

許凡屬於那種要麼不瘋，要瘋就控制不住那種，不過今天他只是閑聊，還沒到瘋玩的時候。

「許凡，兄弟問你個事唄。」趙禾坐到許凡的床上，把胳膊放在許凡的肩膀。

「你說吧。」許凡看著書。

「你和季婉兒真是男女朋友嗎？」趙禾有點猥瑣地給其他人使眼色，他們是兄弟，當時他們得給許凡打掩護，縱然他們不知道事情到底怎麼樣，可現在不一樣，事情過去了很長時間，而且又臨近畢業，自然就顧慮的少了。

許凡急忙回復：「不是，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看著許凡，大家都很驚訝，「許凡，不是就不是，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我，」許凡看著大家驚訝的表情，想說明些事情，但是，「沒，沒什麼。」

許凡時刻緊繃著神經，更時刻期盼著那一刻的來臨。

看到許凡似乎有難言之隱，趙禾趕緊換了話題，在歡笑聲中，大家度過了清閑的二十分鐘。

季婉兒離開的消息被（1）班的班主任封鎖了，成績好的學生的離開會造成一定的軍心不穩，他擔不起如此大的責任。因此，學校中並沒有引起任何的風吹草動。

小考過後，許凡的成績再上了個小台階，他專門找資料上年級組去複印。把資料放在複印機上，許凡悄悄地朝年級主任的座位走過去，找此次考試的成績匯總，他想看看她考了多少分。

年級主任是個臨近退休的小老頭，因為工作忙，本多瑣碎的事都是由學生幫處理的，因此許凡找了很長時間，才終於找到，許凡趕緊翻到了（1）班的成績單，可並沒有季婉兒的名字，許凡以為眼花了，正準備再細細看一眼。

忽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許凡的心差點沒飛出去，他知道被抓現行了，尷尬的轉過身來看著年級主任。

「老師，您吃了嗎？」許凡貼著臉，樂呵呵地問。

年級主任也是許凡的歷史老師，因此許凡能笑呵呵的，不然，未經允許就翻別人東西，別說是老師，就是普通朋友也可能會生氣。

「吃是吃過了，不過那已經是五小時前的事了，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年級主任眯著眼睛，好像搞偵查似的打量著許凡。

許凡笑眯眯地說來看看好學生的成績，給他點學習的動力。

雖說許凡剛剛的行為不禮貌，但年級主任還是很包容他，在他眼裡，許凡是一個學習努力，做事踏實的孩子，和當年的他一樣。

「不許有下一次。」年級主任佯裝嚴肅，從心裡，他對許凡也是充滿期待，許凡成績的進退，他都看在眼裡。

「謝謝老師。」許凡拿起成績匯總翻了起來，剛剛翻到（1）班，年級主任一把奪過，把許凡嚇了一跳，年級主任的臉變得極為陰冷，哼著粗氣，彷彿要暴揍許凡一頓。

許凡蒙蒙的看著年級主任，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年級主任這樣。

年級主任氣呼呼地問：「那麼多成績好的學生，你為什麼只翻（1）班的成績單？」

許凡本想解釋，學校本身處於低谷期，再加上很多學生對文科的錯誤理解，文科生較理科生本身就出於劣勢，再加上其他原因，文科成績較低也是眾所周知，他不和（1）班的作比較，難道和最差生做比較嗎？

不過許凡就是心裡想想，並沒有表現出來，年級主任是他很敬重的老師，況且他不佔理在先，不能和老師鬧不愉快。

許凡和年級主任道歉后拿著複印的資料離開，年級主任就一直盯著他，生怕他偷東西的感覺。

等到樓道里沒了聲音，年級主任才長呼氣，坐在椅子上翻開成績匯總，季婉兒的離開，他是知情者之一，因此當許凡翻到（1）班的成績成績飯後，他猜到許凡是找季婉兒，急忙制止。

許凡並沒有感覺有奇怪的地方，因此就沒去多想，回到班裡，許凡把資料給大家發了下去，因為許凡平時待人友好，因此發資料幾分鐘，大家都得逗逗他。

兄弟們因為太愛鬧，被分配到了各個位置，看著許凡被「調戲」，兄弟們都一臉壞笑。

季婉兒到了家后直接回到卧室，她喜歡家裡曾經有的其樂融融，但現在，她不想回家，甚至討厭回家，奢華、巨大的房子容不下柔弱的女孩兒的心。

季婉兒靠著靠背，抱著手機，看著他倆唯一的照片，他還好嗎？知道了嗎……，她的腦海里出現無數個問題，每一個都有關於他。

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季婉兒把照片存入了私密空間后坐起來，吳媽端著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吳媽把白粥放好，「小姐，您從回來到現在滴水未進，喝點粥吧」，吳媽看著落寞的季婉兒甚是心疼，從幾年前那件事，家裡的氛圍完全變了。

「謝謝你，吳媽，不過我現在不想吃東西，我想靜一靜。」季婉兒獃獃地望著窗外。

「好吧，小姐有什麼事叫我。」吳媽靜悄悄地退出去，把門帶上長嘆一聲，她知道她家小姐的脾氣，她只希望季婉兒儘快調整過來，希望她家小姐開心，就像小時候那樣，季婉兒是家裡面的開心果。

許凡回到座位開始安心學習，雖然他沒看到想看的，但他相信，他們的差距肯定在縮小，因此學習的動力更足。

許凡現在的同桌是一個外向的女孩兒，當然這並不是刻意為之。本身文科班的男生就少，許凡所在的班又是文科班中的「王中王」，六十多人的大班，僅有十三個男生，男生又被戲稱「十三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