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黑暗中的交談

楚可可聽到許凡的回答覺得心裡甜甜的，像小時候被媽媽誇獎，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情愫。

「你和其她女孩兒也說過類似的話嗎？」楚可可說完后就有些後悔了，她和許凡連個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刨根問底過分了。

「類似的話？」許凡回憶這過往的日子，好像都沒有說過類似的話，包括對她，許凡搖搖頭。

「那我是第一個幸運兒了，很高興。」楚可可說著笑出了聲。

有那麼高興嗎？許凡不明白楚可可笑得為什麼那麼開心，算了，估計是笑自己說話搞笑吧！

短暫的整理，兩人各躺在自己的床位。

「那我先熄燈了？」楚可可轉頭看向許凡，許凡比較注重細節，讓楚可可睡在靠近開關的床位，可以滿足她的安全心理。

許凡嗯了一聲，接著房間陷入到黑暗，僅剩的光亮只有機頂盒的顯示器的燈。

雖然燈暗了，可是許凡的心卻是很「亮堂」，不過並不是因為不累。

「許凡，你睡了嗎？」楚可可輕輕地問道，害怕打擾到可能進入夢鄉的許凡。

「還沒睡，你手又疼了嗎？」許凡以為楚可可的手又疼起來了，所以撩起被子準備下地去開燈。

「不是的，你不用去開燈。」楚可可趕緊阻止了許凡，黑暗能更好地緩解他們之間的尷尬。

許凡哦了一聲又把被子掩起半躺在床上，透過窗帘的縫隙看著美麗的月夜。

既然許凡沒睡，那今天就是個聊天的好機會，楚可可找話題和許凡聊了起來，「許凡，畢業后你準備幹什麼？」

「畢業之後準備幹什麼？」要不是楚可可問，許凡估計到畢業都不知道自己敢幹什麼，或許專升本，或許去葉爽的公司服務著……，「我還沒有想過該幹什麼！」

許凡感覺歲月流走，他的夢想好像也流逝了，似乎夢想這個東西出現在他的世界不再那麼必要。

「你不會騙我吧，你是咱們系最有潛力的人。」楚可可對許凡的回答略顯驚訝，許凡看上去不像是個沒有明確人生目標的人啊！

許凡笑說是真的，他沒有想過未來要幹什麼。

「那好吧，其實咱們兩個人一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迎接殘酷的現實！」楚可可好像一下子變得黯然，當然這只是許凡的感覺，他看不到楚可可的臉，不能確定楚可可到底怎樣。

「你為什麼認為現實很殘酷呢？」許凡以為楚可可是被現實嚇到了，因此下意識地詢問。

「現實很殘酷的，要接觸各種各樣的人，還要自己找工作，還得保護好自己……」楚可可把自己認為的不安全以及困難因素全都列舉出來。

「其實，你所說得困難是每個人都可能遇到的，很多時候只需要保持本心，坦然面對。」許凡覺得楚可可所說得困難每個人都可能遇到，要做的是做好自己，害怕是解決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問題的。

「你自己出去工作過嗎？」楚可可翻身趴在床上，歪著頭忽閃著眼睛看著許凡，許凡的話讓她感覺他不是在灌輸心靈雞湯，而是實踐之後最切實的感受。

就如同兩圍老師講同一篇課文，一位隨心所欲地按照字面的淺顯意思講解，另一位備足了功課講解，學生很明顯的可以感受到課文的精彩程度是不同的。

「工作過，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許凡給楚可可講起了自己的工作經歷，短短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許凡可是換了好幾份工作，不能說多有工作經驗，但也是有著諸長時間工作經歷。

許凡的聲音很有磁性，楚可可就像聽故事一樣，彷彿她就是許凡的影子，一同和許凡經歷了那段如迷如幻的時光。

「你的經歷好豐富啊！」楚可可由衷地感嘆，剛才她所講社會上的困難絕大多數都是從網路上看到的，文字的衝擊讓她覺得那就是困難，可聽許凡講過又是其他的感覺。

「那你為什麼不在一家店鋪工作，那樣不是賺的錢會更多一些嗎？」楚可可再次提出自己的疑惑，許凡看上去不是那種耐不住性子的人，不然他不會在其他人酒池肉林中浸泡的時候堅守在圖書館。

「嗯，我想過在一家店工作，不過出於某些生活上的原因，我還是多轉了幾次業。」許凡避過了所有關於她和任務的事情，不是說不相信楚可可，而是這算是一種多別人的變相保護。

「好吧，那我能不萌再請你幫我個大大的忙？」楚可可眨巴著大眼睛，心中期待著許凡能給她想要的答覆。

「大大的忙？」

「嗯，很大很大忙。」楚可可坐了起來，十分激動。

「那你先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你。」許凡不會輕易許諾，如果承諾了，他就會盡最大的可能實現自己的承諾。

「我希望你，」楚可可正準備說出口，手機來電響了起來，楚可可趕緊接了起來，大半夜的打電話，肯定是有急事。

盯著手機看了很長時間，楚可可才十分不情願地按下接通鍵。「喂，怎麼了？」楚可可的聲音很冷，顯然打來電話的事她所熟識的人，因為聲音很小，所以許凡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再者他也沒偷聽別人打電話的習慣。

「我已經說了，我現在不想考慮那些事，你們能不能別逼我。」楚可可的聲音很大，語氣中充滿憤怒與無奈。

「我為什麼不能逼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加火爆，許凡隱隱約約聽到前面幾個字。

除了亮屏的手機，房間內的所有都開著靜默狀態，順著手機許凡看到楚可可的眼淚流到被子上，輕聲地哽咽顯示她的痛苦與無奈。電話就這樣持續著。

「我回去。」楚可可終於在回復完三個字后掛掉電話，雙手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微弱地哭聲不比歇斯底里地淚水少半分痛苦，無言的對白更是心靈的交流與碰撞。

許凡輕輕地從床頭櫃的抽紙盒抽出幾張抽紙放在楚可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