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小舞
此話一出，無疑證實了楊媽媽心中所想，原來這氣質出眾的二位小公子果然不是常人，定是為皇家學院招生之事而來的，說不定還是修行者！
想到這裡，楊媽媽頓時眉開眼笑，隨後將楊昱和李窮安排在二樓裡間包房中，又吩咐幾個伺候的丫鬟上了些酒菜，便去後院尋那小舞姑娘去了。
人紅是非多，風月女子更是如此，說得好聽一些是受人愛慕，說得不好聽便是那些富豪們爭搶的玩具罷了。
好在即便如此，有些頭牌和花魁級別的姑娘身價也是水漲船高，絕非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小舞姑娘自然是深居簡出，有屬於自己的閨房，每次出來接客也都是需要知會一聲的。
包房的客廳中一共也就三個座位，一主兩客，都位於上首，中間橫放著一道幾近透明的屏風，屏風下首還有一片空出來的地方。
楊昱一眼便看出來這片空出來的地方一定是用來跳舞的！因為地板上有被磨出來的痕迹。
包房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因為所有的燈火都早已點燃，可見小舞姑娘今晚必定是要出來接客的。
此時丫鬟們早就退了下去。
李窮撇眼看見楊昱四處張望，便乾咳一聲道：「這玉風樓雖是揮金如土的地方，但每個包房都是獨立並且隔開的，到也不好下手！總不能對這些青樓的姑娘們動手吧！」
李窮皺著眉頭，有些糾結。
楊昱點了點頭，說道：「我方才便要將場面弄的混亂一些，比還讓我不要多事！咱這一行想要得手越混亂越好！你說是不是？」
李窮緊皺的眉頭絲毫沒有舒展的跡象，只是沉著臉，略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可事情鬧的太大，我們也不好脫身，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顯然李窮處事更為謹慎，當然了楊昱也並不是不謹慎，只不過修行者在凡人的世界里多少有些志得意滿，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不多時，包房外響起了敲門聲，楊媽媽在門外喊道：「二位公子！可否進去？」
楊昱跟李窮相互使了個眼色，兩人分主客坐好，楊昱清了清嗓子道：「進來吧！」
楊媽媽領著幾個丫鬟似的姑娘繞過屏風走了進來，口中吩咐道：「熄燈！」
楊昱和李窮哪裡見過這陣勢，當場都愣住了，特別是楊昱，直接傻眼。
「那個……楊媽媽！這個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還沒來得及認識一下，就熄燈了？再說這個地方也不太合適吧？」
楊媽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到最後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楊公子！你在想什麼呢？這熄燈啊，只是熄一半，是為了讓二位公子盡情欣賞小舞姑娘的舞藝！」
楊昱聞言，嘴角一陣抽搐，原來熄燈是為了欣賞舞蹈啊，可突然進來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忙著就要熄燈，實在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
不過需要熄燈才能欣賞的舞蹈確實令人神往，楊昱不由得期待了起來，只有李窮依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屏風上首的燈火都熄了，只留屏風下首的幾盞燈。
包房內暗淡了許多，燈火的微光透過薄薄的屏風照了過來，有丫鬟從屏風那邊走動，楊昱和李窮便能看到窈窕的人影映在屏風上。
楊昱怔了一下，突然明白這場舞蹈為什麼要熄燈了。
不多時，楊媽媽從門外悄摸著走了進來，「二位公子！小舞姑娘準備妥當了，能否開始！」
楊昱自然是等了許久，便點頭道：「開始！當然能開始！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楊媽媽笑道：「確實讓公子久等了！不過今日小舞姑娘本來是不準備出來的，所以方才在梳妝，這間房也是另外一個姑娘準備用，奴家做主借來了，也是先斬後奏，既然公子信得過奴家，奴家自然要出些力不是！」
楊昱聞言點了點頭，且不說這楊媽媽的話是真是假，這番話便有邀功之意，自然是為了博得他與李窮的好感，楊昱也是聰明人，便笑道：「有勞楊媽媽了，日後玉風樓中還請多照應著！」
楊媽媽見自己忙了半天終於得了句好話，心中甚是高興，連忙施禮道：「公子說笑了！日後還盼著公子能照應著奴家呢！」
楊昱點了點頭，看著屏風道：「這屏風……」
楊媽媽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小舞姑娘今日表演的叫『影舞』，這屏風正是影舞的精髓所在，公子稍後一看便知！」
楊昱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楊媽媽給楊昱斟了一杯酒，又給李窮斟了一杯酒。
隨後只見他雙手用力拍了三拍！
啪……啪……啪……
隨著楊媽媽拍掌第三聲落下，安靜的包房內突然響起了樂器的聲音。
其實這玉風樓里的丫鬟婢女們也自小便學琴棋書畫和歌舞樂器之類的技藝，只不過要麼年歲還小，不適合接客，要麼就是不討客人喜歡，不適合接客的，只好淪落為伺候其他姑娘的下人。
琴瑟之聲一起，那屏風之聲便緩緩現出一個身姿窈窕的人影。
屏風下首的燈火正好將那人的人影投在屏風之上，人影隨曲樂翩翩起舞，從投影上能看出來，女子身著長裙，手臂揮舞間連帶著衣裙劃過優美的弧度，如靈動的黑蝴蝶隨風起舞。
女子投在屏風上的人影忽遠忽近，展現在屏風上的人影也忽大忽小，忽明忽暗，偶爾靠的太近了便也能透過薄薄的屏風看到女子伸展的玉臂。
而片刻之後，女子甚至是貼在屏風後起舞了，不時便舞到屏風的邊緣，看似無意之中便將纖細的手臂，又或者半截小腿伸到了屏風之外的地方，露出額外美麗的風景。
看到後來，即便楊昱在玉清門中見過不少容貌不俗的女弟子，但依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影舞給人的感覺是神秘的，是朦朧的，是給人以無限遐想空間的。
楊昱很期待屏風后的那位女子，甚至有一種想推開屏風一睹真容的衝動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