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跟蹤
楊昱知道李窮必有收穫，是時候逃離犯罪現場了，於是便笑道：「我們走吧，再遲一些怕要出變故的！對了二位姑娘，請問我該付多少銀子合適呢？」
宋姐兒一聽這話樂了，笑道：「哎呦！楊公子又在說笑了，初次光臨，全當見面禮吧，以後常來多照顧一些便是！」
楊昱一聽也樂了：「你就不怕我不來了？那你不是虧大發了！」
「楊公子若真捨得不來，到是叫人寒心，本姑娘到是無所謂，只怕還有人惦記著你呢！」說話間，宋姐兒有意無意便看向小舞，那意思明擺著你捨得小舞嗎？
楊昱笑著搖了搖頭：「若真是如此，到是在下的榮幸，那麼改日再來叨擾！」
說完轉頭看了小舞一眼，然後轉身與李窮一同離開。
「楊公子！慢走不送！」宋姐兒依舊熱情地沖著楊昱喊著，只不過因為楊昱是背對著她，她嘴上雖熱情，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漸漸變得冷漠。
「我們上去吧？」見楊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宋姐兒轉頭對小舞說道。
小舞點了點頭，因為是蒙著面紗的緣故，所以誰都不知道她臉上是什麼表情，但那雙眼睛中流露出的疑惑卻是顯而易見的。
離開玉風樓之後，楊昱和李窮二人在長街上穿梭了一陣，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楊昱找到機會問李窮：「怎麼樣，得手了嗎？」
「廢話！那麼多人都在看熱鬧，我想得手那不是輕而易舉！」李窮自信滿滿地道。
「得了多少？要不咱倆先分贓？」楊昱嘿嘿笑道，畢竟自己的銀子也是被李窮給摸走了。
李窮回頭看了楊昱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你小子看起來挺老實，卻一肚子壞水！」
楊昱尷尬地笑了笑：「咱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李窮笑了笑，然後隨手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楊昱，楊昱將銀票塞進懷裡，偷偷打眼一瞧，卻是一張一百兩。
「快走，有人在跟蹤我們！」楊昱聞言一愣，他萬萬沒想到李窮居然也能察覺到被人跟蹤，最關鍵的是跟蹤的並非常人，而是兩名修真者。
被兩個鍊氣期第一層的修真者跟蹤，這事楊昱早就發現了，但是李窮為什麼能發現？
這一點令楊昱吃驚不已，一來那兩名修真者跟蹤的手法十分高明，普通人根本難以察覺，其次如果李窮也是修真者，那麼自己為什麼看不出他的修為層次呢？
要知道不能看出對方修為層次無非就那麼幾種情況，第一種是對方修為層次與自己相仿或者超越自己，第二種是對方修鍊了某種隱藏修為術法，第三種是此人壓根沒有修鍊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楊昱首先排除了第三種，作為普通人是很難察覺到修真者的追蹤的，除非修真者有意讓他發現，但顯然這並不成立。
那麼可能的解釋就只有兩種了，而無論這兩種中的任意一種都表明李窮並非常人，楊昱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自他進了恆陽城以來，所遇到的人都不一般，乞丐幫的李窮，玉風樓的小舞、宋姐兒、向陽，還有李家府邸的管峰。
凡人的世界中存在修真者，這並非什麼奇事，但如此頻繁地接觸到卻是令人驚奇的。
楊昱緊緊跟在李窮的身後，李窮在人群中鑽來鑽去，與楊昱初次見他的動作一樣行雲流水，偶爾能看到在周圍夜景的燈火下，他的脖頸處露出雪白的肌膚。
楊昱愣了一下，又想起了那個奇妙的問題，這個李窮到底是男還是女？
就在這個時候，李窮回頭看了楊昱一眼，見楊昱有些發愣，便催促道：「還愣著做什麼，快走！」
楊昱連忙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兩個人一路左突右沖，在李窮的帶領下，二人專往人群密集處鑽，奈何修真者的洞察力並非凡人能比，所以竟一路跟蹤下去。
到了最後，李窮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找到一家酒樓，兩個人要了幾個菜，在二樓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甩不掉？」兩人相對而坐，楊昱明知故問。
李窮微微點頭：「太厲害了，這次不太一樣，這兩個人不是尋常人。」
李窮的話中微微帶著那麼一絲緊張，這又再次令楊昱感到疑惑，按道理說如果李窮是修真者，那麼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害怕兩名鍊氣期第一層的修真者吧。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飯點，酒樓里的人並不多，楊昱正好有些餓了，兩個人便有模有樣坐下來吃飯。
還沒過片刻時間，樓下便上來兩人，坐到了楊昱和李窮的鄰桌，都是三十來歲的青年人，從氣息上看，跟蹤的便是這兩人無疑了。
楊昱和李窮的表現都相當鎮定，楊昱自然是因為藝高人膽大，至於李窮，或許是因為常年如此，習慣了被人跟蹤吧。
兩個青年人也要了幾樣小菜，吃飯過程中，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楊昱和李窮一直保持著沉默，至於兩個一路跟蹤過來的青年，只是點菜的時候與店小二說了幾句話，便也不再出聲。
見兩青年點的菜還沒上，李窮沖著楊昱使了個眼色，楊昱見狀皺了皺眉頭，但見李窮撇頭的意思是要走人了。
只不過這才剛剛吃上幾口，菜還沒上齊，人就走了？
要是酒樓都遇到這樣的顧客，怕也不愁發不了財了吧，好在跟鄰桌相比，楊昱和李窮還能吃上幾口。
兩青年連碗筷都還沒上，楊昱囫圇吞棗又往嘴裡塞了點菜，李窮往桌上放了一兩碎銀，便喊店小二結了賬，搞得店小二也是摸不著頭腦。
兩個青年更是目瞪口呆地看著楊昱和李窮離開，這個時候店小二剛端上碗筷。
兩個青年沉著臉塞給店小二一兩銀子，然後又跟著楊昱和李窮下了樓。
「果然是他們兩個！」出了酒樓，李窮回頭看了一眼，遠遠便看見那兩個青年也跟著出了酒樓。
他這才確定了那兩青年是跟蹤者，如果李窮真的是依靠經驗與觀察來判斷跟蹤者，那麼楊昱只能佩服他，畢竟普通人與修真者的能力差距還是極大的，哪怕對方只有練氣期第一層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