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關於包子，關於懵懂

【親愛的，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初我不是為了一張不及格的試卷才跟你在一起。

很可笑，很無知。

當多年以後的我，在回想起這一段的時候，我的心都還是在泛酸。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我還是因為一張不及格的試卷，將自己賣了……

記憶，就像流水，一點一點侵蝕我的心臟……

——司徒琪】

日子，依舊在那樣的過著。

這段時間，慕子言為我添置了一把手機，說是只要我想他的時候，就可以打電話找他。

他的那個手機號碼，只為我一個人設立，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並且為我一天24小時待命。

那個時候，天真如我。

在聽到那是我專屬的號碼的時候，我的心真的被填的滿滿的。

我不會忘記，當我聽到這樣動人的情話之時，我羞澀的在他的臉頰上印上我的吻。

不過，在後來的後來，我撥通那個電話，那邊只是千篇一律的女音，訴說著他對我無情的事實的時候，我才懂得，原來情話，真的適合用來哄我這樣的小孩。

當我的唇落在他的臉頰，他的唇也動情的纏住了我的。

在我的意識開始迷失之際，他還趁機的將他的手伸進了我的校服里，隔著一件薄薄的小內內，撫上我那還未成長成熟的雙峰。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覺到他的體溫漸漸變得幟熱。

如果不是那一天，他的助理無意識的闖進他的辦公室的話，我和他應該會做完全套。

當他用外套裹住我已經半裸的身體，當他咆哮的吼著他的助理的之後，他用那沙啞的嗓音對我說：「你真的就像個妖精，讓我恨不得一口將你吞進肚子里。」

只是，後來他便沒有再繼續下去。

他說，「你就像是個桃子，我想等你全熟的時候，再盡情的品嘗你的蜜汁。」

當他用那低俗的言語表達他的齷蹉想法的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那是他對我的尊重，或是對我的寵愛。

直到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窺探著的，不過是我的身體。

我的心，他吝嗇的連想要過的念頭都沒有。

當然，這是后話。

*

正式和慕子言確立關係的那一天，是我十五歲的生日。

自從慕子言介入我的生活之後，一夜之間我就變成這個學校的名人。

女生們妒忌我，說我是只九尾狐，會用我的九個尾巴勾男人的魂。

或者說，慕子言只是圖新鮮，保鮮期一過，我就會像其他當別人情婦的女人一樣，成為被丟擲的垃圾。

對於這些言語，我無所謂。

因為他們不是我，他們不會知道，慕子言對我有多麼好。

我十五歲生日那一天，是到處開著鮮花的春天。

那一天，慕子言推掉了所有的公事，陪在我的身邊。

他是個成功的商人，而我自然也懂得，時間對於一個商人的寶貴。

所以那個時候他一整天都陪在我的身邊的時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那一天的早晨，當我帶著他到我經常喜歡去吃的，偶爾會有幾隻蒼蠅飛過的包子店門口的時候，我成功的在這個不容易表露情緒的男人臉上看到不斷豎起的黑線。

但，那個時候年幼的我不懂。

我自私的認為，慕子言喜歡我，就應該喜歡我的全部，就連我喜歡的包子，他都應該接受。

「言哥哥，怎麼了，你不喜歡琪琪了是嗎？」我眨巴著我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珠，一臉無辜的看著那個遲遲沒有動筷子的男人。

「怎麼會？」看到我的神情，他那溫和的笑容再度為我艱難的拉起。

「那你為什麼不吃包子？」

「我……」那個時候我不懂得，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他們從來都不吃這樣的路邊攤，那樣不止會讓他們沒有面子，更威脅他們的健康。

而在很久很久之後，我便再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愛吃的那個我。

我變得挑食，只要是跟他有關的東西，我都不吃。

之後的之後，我變得瘦骨如柴，並且患上了胃病，那是十六歲豐滿的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的。

只是我想，慕子言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是他給我的後遺症。

因為，他已經將我遺棄在十六歲的陌生街角……

（今天趕回學校參加六級考試，傳文有點晚~親們擔待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