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昔日故人
曾言看著這熟悉的臉,除了那無神的眼睛沒有了昔日的光芒,俱是與以往一點沒變。
他沒有辦法掩飾自己心中的驚訝。
這個雲曦月不是之前的時候不堪受辱已經死了嗎?為何現在還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自己眼前的這個雲曦月,是一個假的?
曾言的心中閃過了這樣而一個疑惑,卻也是轉眼之間就已經否認了,眾人都清楚之前的雲相之女,可謂是與萬千寵愛之一身,容貌是傾國傾城,才學更是一等一的第一才女,之前在京中的好評可是數不勝數的。
樣貌或許是可以複製,只是這一身的氣質,還有剛剛那給自己說的頭頭是道的分析,這個女子,不像是假的。
「姑娘說自己就是雲曦月,可是有什麼證據?」曾言到底是經驗少,此時還是在驚訝之中,倒是一直在平等後面的曾昀忽然之間突兀的走出來,緩緩的開口看向了雲曦月。
果然還是薑是老的辣。雲曦月的心中說著,這人在面對自己的情況下,還能這樣的淡定,而不是與眼前的這個曾言這樣的激動,倒是著實是厲害。
不過她也不是毫無準備就前來的,她輕笑著嗎。抬手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來一件東西。
那東西一出來,曾昀還有曾言全部愣住了,兩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雲曦月的手掌心之中。
女子的手掌看上去格外的雪白,手指纖細,但是比起這個,兩人更加註意的是她張心中的玉佩。
玉佩通體呈現出來的是碧綠色,十分罕見的純凈的有顏色,沒有任何的雜質,任何的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價值不菲,之四號在曾昀父子的眼中看來,卻是另外的場景。
只見那玉佩的繁複花紋雕刻一邊,篆刻著幾個小字。不大,卻是可以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雲曦月。」
毫無疑問,這玉佩正是當年皇上偶然之間得到的,前四位皇子一人一塊,唯獨剩下一塊,賞賜給了雲相之女,這玉及其罕見,就是皇室中也不過是只有這一塊而已,絕對做不得假。
曾昀的眼色瞬間就變了,看向雲曦月的眼中帶著一些感嘆。
「雲姑娘,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曾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開口。
雲曦月笑笑,「無礙。」
「姑娘還活著?為何又會是這戶部尚書府的表小姐?」曾昀疑惑的問著雲曦月。
雲曦月苦笑。「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無法說清楚,不過我與弟弟暫時隱藏在京中,伺機為父親報仇。」
曾昀的目光再一次的一亮。「貴公子也還活著?」到不是他失禮,雲相於他有知遇之恩,又是格外的栽培自己,看好自己,可以說要是沒有雲清的話,哪裡會有現在的曾昀?他早就已經因為沒有希望命喪九泉了。
要是說曾昀這一生之中最感謝的人是誰,最尊敬的人是誰?他絕對會回答,是之前的雲相雲清,甚至都不是當今的皇上。
在雲府剛剛出事兒的時候,他就想過保不住雲相保下他的孩子,卻不想的就在當晚的時候就傳出來了那雲相之女在醉仙樓之中不甘受辱,跳水自盡。
聽聞了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心中嘆息,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目光再一次的放在了據說是暫時不在府中的雲相右的身上,想著可以拼盡全力為雲相留後。
卻不想,這一年多過去了,人依舊是杳無音信,有人說他不敢回京藏起來了,也有人說他早就已經被人發現殺死了。也有人說他發現自己家的事情敗漏,於眾有愧,已經自盡了。
這一年多什麼消息都沒有,他著實是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卻到底還是心中覺得自己太過的無能,連這樣的小事情都做不好,但是多年的相處他又怎會不清楚雲清的為人?
不管外面的別人怎樣的說,他是斷然不會相信雲相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於是暗地裡也在調查此事的真相。
隨後雲相剛剛不在,那方太敬就上了那宰相之位,這其中的問題,敏感一些的人大多都是可以體會出來的,他暗自留意,最終到底還是確定了是方太敬與二皇子在搗鬼,陷害雲相。
他本就是在最初的時候與方太敬有些矛盾,在加上這個事情,更加是勢同水火,他也在一直尋找機會。想要為雲清報仇,也算是不讓這東晉被方太敬這心術不正的奸臣所害。
雲曦月點頭,「右兒此時在王府之中,我們姐弟兩人,也不過是不久之前才見面。」她並未說這一年半之中自己與雲相右的遭遇,但是曾昀的心中到底還是精明的。
一年之前,兩人都不過是十五歲而已,這家中遭此大變,兩人能做些什麼?不外乎就是隱藏身份,必然也是遭受了不少的苦難的,別的不說,就說是眼前的雲曦月的這雙眼,他就有些嘆息。
「那就好。」他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這兩人活著就好,雖說不是他曾昀救下的,但是他的心中到底還是好受了不不少,他的腦中想起了含冤而死的雲清夫婦。在看看眼前的雲曦月。
自己會好好的照顧這兩個孩子的,也望雲清他泉下有知,不用擔心他們了。
「這一年,有勞大人了。」雲曦月聽出了他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頓了一下開口。
曾昀連連擺手,「哪裡哪裡,這要是不是雲相的話,哪裡還會有我曾昀這個人的存在?雲相於我有大恩,他此時蒙冤而死,我自然是要盡心儘力的幫助他,洗清冤屈。」他的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堅定。
雲曦月輕笑,忽然之間的起身沖著曾昀的方向一拜。
「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他一驚,一邊的曾言也手疾眼快的去攙扶,卻是被雲曦月給推開了。
「曾叔叔,不管怎麼說,不願意幫助我們姐弟,於情於理,曦月都應該道謝。」雲曦月的語氣很是堅定,愣是給了人他行了以禮。
曾昀看著眼前的女子,嘆息一聲,「你這孩子,果真是隨了雲相的性子,起來吧。」他的語氣之中有些懷緬,在很早之前的時候,他因為被雲相看重,去朝堂之上推薦自己,卻是被那個時候的一些人反對。
他一度想要去勸雲相不要這樣做了,免得連累了自己。
卻不想他卻是一臉堅定的看著自己說,這有才的人就應該進入朝堂之中。這也不是單純的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整個東晉的繁榮,要是覺得有一點阻力的話就不去做,那乾脆老老實實的在家帶著就是了。
上什麼朝堂?做什麼官員?
雲清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
說實話,雲清與曾昀年紀相仿。甚至是還要小上個幾歲,只不過兩人的境遇去使截然不同,這雲家是之前的時候京中叫的上名號的世家,雲清與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關係異常的好。
他年少成名,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坐上了那宰相之位。
而自己呢?他曾昀只是淮南那邊的一個小小的貧苦人家,家中父母早逝。他自已一個人就是靠著信念才能夠進京趕考的,只是這卻不想遇見了那樣的事情。
那個時候比他還要小上一些的雲清,卻是還是要比自己看的清楚,看的透徹。
現在他的女兒也是如此,要不是這個時候的雲曦月前來,他們怕是就是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了。
「起來吧,明兒我就進宮為二皇子求情。」他將雲曦月給攙扶起來,笑笑說到。
「謝伯父體諒了。」雲曦月同樣的笑著。
「你可是有聯繫之前父親手下的人?」曾昀就像是忽然之間的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問道。
雲曦月眉頭輕皺,搖頭,「未曾。」
之前父親很少讓自己一個女兒家參與那些朝堂之中的事情,她也僅僅是有些了解罷了,對於誰是父親一起的人,也不過是了解罷了,實在是不清楚都有誰。
唯一記得清楚的人,也就是常常來府上的人,比如說是西文逸,就連這個曾昀,她要不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都要忘記了。
至於雲相右雖說是男子,卻也是志不在此,沒曾想要去坐著官位,父親向來也是一個及其開明之人,在聽聞了右兒的意思之後,也並未繼續的強求。只是嘆息一樣的說了一局,「這樣也好。」
所以關於朝堂之中的事情,雲相右還不如雲曦月這個女子了解的多。
「我這裡有一些名單,俱是之前的時候受過你父親恩惠的人,還有時時刻刻的惦念著他的人,我雖說也是很久為曾於他們聯繫,卻也是暗地中與他們思維相同的,你若是有時間的話,不妨過府去看看,沒準回會是一個助力。」
他溫和的說著。
雲曦月心中跳一下,有些喜悅,他們現在最缺少的是什麼?就是那人手啊。要是真的可以聯繫上那之前父親手下的人,那他們可謂是一個絕對好的開端!
「這……那就多謝曾伯伯了,曦月感激不盡。」就算是她,此時在聽完這個消息之後,也有些激動。
後者笑笑。
「不過,這搬到二皇子非一日之功,我們到底還是要從長計議為好。」一邊的曾言倒是謹慎,此時說著。
雲曦月笑笑,從新將自己的面具帶在了面上,「兩位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儘管去西府尋我,或者是去聯繫禮部侍郎,謝墨寒。」
「哦?那謝墨寒是你的人?」曾昀詫異,那禮部侍郎最近可是格外的得到皇上的寵愛啊。
「是一年前認下的結拜兄長,此人可信,您儘管放心。」雲曦月肯定的開口。
曾昀點點頭,之後額曾言卻是再一次的開口,「這位禮部侍郎,是之持四皇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