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口氣把攻略結果說完先。

不，

下面已經是直接在搬桓的人物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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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嚴謹的禮節來看，他把周圍的一切情景都意外當做正經事來對待。

是的，從某方面來說，他只剩下聽覺，但他本身的思想早已給另一種器官添上了無線的生氣。

即那雙自稱弱視的眼睛。

不像某個叫天治的，那死灰一樣，沒有高光的眼睛。

桓的眼睛，便可以表達他腦中活動的感覺和思想。

眼光像是一個在荒漠里夜行的旅客所看到的遠方的燈光。從這遙遠的燈光上，致一可以知道在那一片黑暗和寂靜里，另外還有一個人醒著。

在這大理石般的面癱臉上，平靜的火花，喜悅的光芒，都是讓致一愕然的驚喜。

是的，致一開始喜歡上這個叫桓的禿子了。

知識廣博，見解透徹，意志堅強，可用精神指揮自我的僧人。

在他面前，致一也難得展露了自己微薄的耐心和熱枕。

也能從他的目光中讀出對自己的信賴。

桓還對致一吐露了不少事兒。

他的師傅是一個大大咧咧的酒肉和尚，頭髮又長又白，一直披到了他的肩頭，睫毛密而黑，睫毛底下的眼睛，就和尚自己所說，如同集中了，世界上，所有的言理和智慧。他的師傅也很有趣，生氣的時候，眼皮會像一個人快要講話時的嘴唇那樣顫抖起來。

和尚還說起這樣一件事，去外執行任務時，也是靠著那個紅外線發射源確認器，安全完成了某項危險任務，當時的暴動分子手持炸彈遙控器揮著手嚷嚷著自己的要求。而他們在設下倒計時給予炸藥的剎那，和尚通過他的那小玩意兒察覺到真正的遙控器是在身後某一個與自己同行的戰友。

背叛的感覺可真不好受，桓笑著說。

當時致一笑著問，鎮壓暴動分子，可不是一個武僧的工作吧。

他則板著臉回答：「以才能或稱號，作為識別了解他人的模板，是一件蠢極的事。」

「應該加個隻字吧。」

「那就加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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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告訴別人么，在攻擊黑白熊時，你這些思想過程和鬥爭嗎。」

「說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他們可能會覺得你莽撞。先前我就是這麼認為你的。」

「沒關係。」

「你在意周圍的人對自己的看法嗎？」

「並不。」

「我覺得這和你本身很矛盾。你其實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吧。」

桓笑著搖搖頭，卻再未深究。

「那，致一，你呢?」

「我可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渣啊！」

「那也別用自豪的語調。」桓嚴肅的教育。

「不過也許還是有幾個人的看法會在意一點點。」

「說假話也沒什麼的。」

「桓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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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是一些人物檔案碎片化，

不屬於他們此次的談話內容。

因為其中有些明顯是遊戲到後期說的。

當然，

我為什麼要發這個出來，

因為以後可能就忘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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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全部檔案：

「佛教對快樂的看法，與生物化學有許多共同之處。」

「能不說這個嗎。」

「致一頓了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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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跟我說，快感來得快去得也快，而如果大家只是渴求快感，卻不去真正好好體驗快感，就仍然無法滿足。」

「所以讓你禁慾嗎，活著沒意思了吧，你明明這麼辛苦地活成現在的樣子。」

「師傅說，減少對快感的渴望，不讓渴望控制我們的生活，」

「所以，我們可以訓練心靈，仔細觀察各種感覺是如何產生以及如何消逝的。」

「只要心靈學會看透這些感覺的本質，短暫且毫無意義的感受，我們就不再有興趣追求快感。」

「畢竟，去追求一個來去不定的東西。很難說有什麼意義。」

「額，反正，我還是有點聽不懂……」致一撓撓頭，「從某方面的話，嘛，反正你還是想活下去吧。」

「是，活與這個不矛盾。」

「嗯……行吧，我尊重你。」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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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貧僧只是一介武夫，非生活所迫，懂不了那麼多。」

「p，你就裝吧。」致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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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16隻大鼠分別放進裝滿水的玻璃管內。這些大鼠會一次又一次努力想爬出玻璃管，對吧。」

「致一?」

「但都無法成功，不是么」

「……」

「經過15分鐘之後，大多數都會放棄努力，只是漂在管子里，對周圍情況漠然置之。」

「……」

「接著，另外取16隻大鼠，同樣丟進玻璃管，但這次會在14分鐘

后、當它們快要絕望之時，把它們撈出來，擦乾、給食物、讓它們休息一下，然後再重新丟回管子里。第二次，大多數大鼠都能撐上20分鐘之後才放棄。為什麼這次多了6分鐘?」

「別說了。」

「因為過去曾有成功的記憶，觸動大腦釋放某些生化物質，」

「……」

「讓大鼠覺得又有了希望，延遲絕望的時刻。」

「……」

「而我們，對，你想要一次又一次被丟下去再被撈出來么?」

「致一，我們是我們。」

「知道你在要什麼嗎，桓。」

「……」

「你相信的，只是化學物質而已。」

「……」

「所以現在相信我，聽清楚了，是相信我，而不是你說的希望。那個總是用來空談的希望。」

「……」

「一輩子待在這裡不現實，也不可能實現。」

「……」

「你又說你不想去干涉他人，那你就永遠不能成功。」

「……」

「你不是想活下去嗎。」

「……」

「相信我。」

「……」

「因為只有我可以把管子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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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實際上是個內心脆弱的人，渴望傾訴與理解。

而我能拯救他。

致一這樣告訴自己。

我會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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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成功后，桓對致一的稱呼改為致一。（不加施主）

致一對桓的稱呼改為桓（不叫禿子和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