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番外 謝君與arena
眾人間脆弱的團結。
計文誠曉控制下沒有威懾的平衡。
猜疑鏈早就已經開始了。
arena咬了咬牙,周圍的每個人都像是戴著面具。
就那個黑白平板上的文字來看。
是不是非得要一個人死了且活過學裁才可以出去?
arena當然不是沒有想過殺一個人。
但之後會怎樣?
之後簡直會成為噩夢,時刻擔心其他人是否會指向自己。要知道,學裁上壓力最大的就是兇手本人。
沒有足夠的沉穩,怕是站在站台上一個緊張便要露餡。
該死!
何況自己也不一定就不是那個被殺的人。
計文誠曉不讓人們攜帶兇器,那自己怎麼自保?
昨天下午,白突然拿著槍,在眾人面前槍殺了一隻不停大叫烏鴉。
而那槍,是白來時就帶在身上的。
意味著,不只是白,周圍隨便一個人,都有傷害其他人的能力。
該死,現在想想就覺得后怕。
現在看著白被收了槍委屈的樣子,arena就覺得噁心。
房間里的鋒利物品全都被計文組織收走了。自己還自保個幺蛾子。
一日三餐點又必須出門,arena又不可能不出去,只有像致一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瘋子才會那樣我行我素。
思來想去,arena把房間里衛生間的鏡子打碎,揣了塊鋒利的鏡片在兜里。
會議后從餐廳慌慌張張陪其他人吃完早飯,arena打算待在自己房間里。
在外面活動並不比缺席團隊活動更危險。
思量了一番,每餐期間她決定還是在房間里什麼都不做。
中午,照樣揣著那塊鏡子出門去餐廳集合。
走在路上,想著不要讓人發現自己的路徑,arena決定繞一下路。
路上沒有什麼人,arena正想鬆口氣。
回頭一看。
她愣了一下,立馬把頭轉回去。
心裡像是結了冰,五臟六腑像是化成了水。
渾身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有一個人像狗一樣在地上小跑。
arena稍稍又側了下頭,後面那個人影。
不,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影了。
很遠,但arena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戴著眼鏡。
超高校級的遊戲主播。
叫謝君的曾經囂張極了的傢伙。
現在已經瘋了,在學狗走路。
現在,對方的目光像是探照燈般直勾勾地盯在她褲兜那鼓鼓的東西仔細打量(鋒利的玻璃片),也很快察覺到arena的微小異常。
她佯裝視而不見,快速離開。
可那個人用狗的姿勢緊跟而上。
天啊。
一度,arena被嚇得動彈不得。略作鎮靜后,她頭也不抬,慌裡慌張地向街角右方拐去,步履極為沉重,就連走錯了方向也沒察覺。
不管怎麼說,她心中的疑惑總算有答案了,毫無疑問,那個男人是瘋了。他一定是尾隨自己到這兒來的,如果將此僅僅看作偶然,未免太牽強了,他不可能在自己故意繞路走的情況下與自己順路。
這裡距食堂起碼也要幾百米。這絕不是一一個巧合就能說得過去的。他是壓力太大瘋了也好,是裝瘋賣傻以求輕鬆也罷,一切都不重要了。現在,她只要知道他是在跟蹤自已就足夠了。
極有可能,他也明白她兜里的是有危險的武器。
自己被誤解了。
解釋是沒用的了。
自己的解釋對學狗走路的人來說就是掩飾。
她走起來很費勁兒,因為每邁一步,兜里的那塊玻璃就撞下她的大腿。她甚至忍不住,想把這塊玻璃疙瘩掏出來扔掉。
更糟糕的是,一次走動用力過大,銳利的玻璃鏡片一下子扎進她的大腿里,濕熱的鮮血順著大腿留到鞋襪上,疼痛感瞬間讓arena叫出聲來。
這條該死的人。
不久,痙攣的痛楚終於過去,只剩下一種麻木的感覺。
躲到一個建筑後面,
arena停下腳步休息,思忖著,自己到底能躲去哪兒啊……
她轉過身來,決定往回走,在她轉過身時,她突然想到。那個學狗叫的人可能就在外面守株待兔。
她褲兜里的那塊玻璃就足夠了。arena想。但是,她立刻又打消了這個荒誕的念頭。
該死,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呦,姐,問下慕塔在哪兒啊?」
「你特么的!」arena臉色一白,一腳踢在突然蹦出來的謝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