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親通婚抓的挺緊的
周牧清發現自己還是高興地太早了。
原本以為經過那麼一番「警告」之後,白城應該會有所收斂,結果事實證明,還是他太天真了。
一個天天想著要怎麼靠著旁門左道火起來的人,是不會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的。
白城安分了兩天之後,又找上了蘇眠,而且還是老一套——道歉。
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道歉。
當時蘇眠剛剛結束當天的拍攝,道完謝便準備離開,結果兩步都還沒有邁出去,一個熟悉的人影就扎到了她的面前。
「蘇眠,你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看著兩分鐘之前還扮演自己的兄長,和自己密謀著事情,一臉的老謀深算,現在轉眼之間就換上了這麼一副誠懇的模樣。蘇眠的心裡頓時便生出了警惕的心情,有些戒備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的葫蘆裡面又在賣什麼葯。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當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的腦子有病吧?」
「蘇眠,這兩天除了拍戲。我都沒敢單獨和你說話,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上次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其實事實不是那樣的,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你解釋,所以就一直拖著。」
聞言蘇眠一臉的黑人問號,輕皺著眉,客客氣氣的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白老師,您先等一下。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聽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嗎?」
見她不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白城心中有些惱怒,以為是她故意裝出來不懂的樣子。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不管她是真的裝不懂還是確實是不懂,都不重要,自己原本要的也不是這裡。
於是白城輕咳一聲,皺著臉,表情有些難為情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心裡一定還是在怪我的,覺得我仗著自己的身份就來欺壓你,但是這種事情真的是不存在的,我又有什麼身份呢,不過是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朋友,所以想要和你多接觸一些,只是沒想到會給你造成困擾,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斟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行嗎?」
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這麼一副伏小做低的模樣,蘇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已經能夠感受到周圍人對他們投來的打量的目光,伴隨著些許的竊竊私語。
不用想,一定都是在討論他們兩個的。
見狀蘇眠都快要被氣的爆炸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白城會突然來這麼一招,這麼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籮筐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仗勢欺人,目中無人呢。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她連白城說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莫名其妙啊!
咬了咬牙,忍住了想要罵人的衝動,蘇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乾笑,又問了一遍:「白老師,您說的什麼我是真的不明白,您說要道歉,但是總是要說個清楚為什麼道歉才可以吧?平時大家也都是在一起的,我和你之間有什麼矛盾或者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大家也都能看的出來。我自認為這段時間相處的還是比較和諧的,並沒有什麼衝突,所以您這突然就來道歉,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好歹您也要說個明白啊,不然大家豈不是要誤會我了。」
雖然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是帶著明顯的笑意的,但是白城還是能夠從中聽出她對自己的嘲諷。
確實,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說的含糊其辭。將關鍵的原因隱藏起來,故意轉移重點,這樣大家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白城沒想到的是,蘇眠竟然還窮追不捨,緊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原本在他看來,蘇眠也不過是個長個漂亮,但是沒有什麼頭腦的女人罷了。
畢竟若是她真的有腦子,也不至於出道這麼多年竟然還總是演一些不入流的小配角。
但是現在看來,白城知道自己還是有些小看她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關係,對付這樣的女人,向來是他比較拿手的事情,完全不用擔心。
輕咳一聲,白城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充滿了歉意的笑容,連忙解釋道:「是我剛才沒有說清楚,我以為你知道。上一次不是有人說我是覺得你在糾纏我。耽誤了我的時間,這件事情我想了又想,覺得還是應該和你好好地解釋一下,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當時我說的是不知道咱們兩個這樣總是待在一起,雖然是在討論劇本的問題,但是被旁人看見了,恐怕會誤會,以後再去解釋,又要浪費不少的時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傳到你的面前的時候。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我也很是鬱悶。」
聞言蘇眠當時便差點兒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這是在甩鍋給周牧清嗎?
以為他這兩天去外地參加節目,不在現場,所以就可以隨便的胡說八道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白城未免也有些太過天真了吧?
以手掩唇輕笑一聲,蘇眠語氣疑惑中透著些許的輕快:「白老師,您在說什麼呢,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啊,只不過是這幾天我都在和周老師對戲,所以……而且之前也一直都是您來找我,我倒是不知道這些話怎麼就傳成這樣了,而且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您要是不說,我都還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呢。」
一番話,將白城之前的話嚴絲合縫的全都給堵了回去。
白城倒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的不給面子。自己這麼屈尊降貴的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道歉,她非但不領情,竟然還來反駁他?
就算是順著他的話又能如何,周牧清也不會少塊肉。
果然兩人之間一定是有什麼問題,不然得話。蘇眠怎麼會這麼維護他。
想到這裡,白城抿著唇,表情顯得越發的不好意思,有些唯唯諾諾的開口道:「我這也是關心則亂,倒是不知道怎麼就傳成了這樣。想必你一直忙著拍戲,所以沒有注意。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並不是說牧清有什麼不好的,想必他也是一片好意,只是……」
「白老師,您這麼說,我就更不明白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眠便罕見的打斷了他的話,笑容溫柔,只是一開口,語氣卻是不怎麼客氣,「這件事情又和周老師有什麼關係呢,他現在也不在這裡,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不然的話,傳出去了,別人還一定怎麼想。我倒是沒有什麼,畢竟我也沒有什麼名氣,但是周老師也不能隨隨便便的背鍋啊,將心比心。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白城已經被她擠兌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感覺額頭上汗都要冒出來了。
原本以為充其量也就是個黃金段位的,結果沒想到竟然都快要到王者了。
這樣的話,就有些不好對付了。
咬了咬牙,白城終於也算是豁出去了,朗聲鄭重的道歉:「蘇眠,不管是因為什麼,不管事情的原因是什麼,但是身為一個男人,我也不能讓你一個小姑娘受欺負。所以我還是要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說著朝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完全是下意識的,蘇眠也朝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兩人碰巧形成了一個類似於在拜堂一樣的架勢。
張瑋瑋原本是聽到這邊挺熱鬧的,好奇的走過來想要看看發生什麼事了,結果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當時便愣住了,隨後笑著開玩笑說:「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麼呢,想要拜堂好歹也換身衣服吧,畢竟現在還是兄妹,咱們國家對於近親通婚的事情查的還是挺嚴的。」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倒是將剛才有些尷尬的氣氛衝散許多。
聽到他這麼說,對著鞠躬的兩人也連忙站直身體,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尷尬。
白城:真是煩人,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幸好我該說的也說完了,不然豈不是打亂了我的計劃。
蘇眠:我靠導演您怎麼才來!再不來我都要瘋了!這都是什麼人啊,神經病嗎?
「看你們兩個還有閑工夫在這裡說相聲,一看就是還不累呢。」張瑋瑋眼睛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掃了一圈,拍了拍手,示意眾人,「來來來,既然如此,咱們再繼續拍一下剛才的戲份,有一處我剛好覺得還有些不太好。」
聞言眾人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哀嚎。
原本要休息的,怎麼又開工了,都是因為他!
有幾個藏不住心思的看向白城的目光都帶著譴責。
白城自然要是能夠感受到的,心中對著張瑋瑋咒罵個不停地同時,臉上還不忘掛著歉意的笑容:「對不住了各位,還要再繼續。這樣好了,一會兒的下午茶我來請,算是賠罪,希望大家不要怪我,我這一次一定好好演,爭取一遍過,不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