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與屈辱
溫蘊縮在後座,緊張不安地等待著她即將到來的新生活。
但車子並沒有如事先安排地開去陸家,反而是越開越遠,最後停在了一棟獨立的別墅前。
「這裡是哪裡?」溫蘊惴惴不安地問。
司機從後視鏡漫不經心地望了她一眼,不耐煩道:「少夫人,少爺吩咐我送你到這兒來,你就快下車,別耽誤我其他事。」
溫蘊這才拉開車門。
她才剛剛下車,司機就飛快地倒車,掉頭,在她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溫蘊只好敲了敲別墅的大門,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傳來慢吞吞的腳步聲。
門一開,就露出了一張中年女人的臉。
女人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溫蘊一番,最終將目光停滯在她的婚紗上,露出了一抹瞭然的神色:「你就是少夫人吧?」
溫蘊不自在地點點頭,聽到女人轉過身嘀咕了一句,「看來真是不討喜,不然怎麼在新婚頭一天被丟到這麼個地方來。」
她神色一僵,扯起一抹苦澀的笑,跟著中年女人走進了別墅。
女人邊走邊自我介紹道,「我是這別墅的保姆,少夫人叫我張嬸就好。」
「少爺幾乎不來這別墅,所以除了主卧和我平時睡的房間,其他房間都還沒來得及打掃。」張嬸帶著溫蘊走到一間客房前,「我一會兒還要出趟門,如果少夫人急著休息的話,只能先自己打掃了。」
「等等,你不是說主卧是乾淨的?」溫蘊疑惑道。
誰知張嬸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就算少爺平時不回來住,我也不能讓主卧髒了呀。」
「你!」
這話太明目張胆,溫蘊俏臉一白,氣的說不出話來。
「少夫人別生我的氣,這話可是少爺吩咐的。」張嬸刻薄道。
溫蘊捏緊拳頭,她今天一早就起了床化妝打扮。一整天下來,更是忙著敬酒,客套,壓根沒時間休息,現在已經很疲倦了。
張嬸已經走遠,她只好自己一個人收拾起來。
收拾了一個小時,才將房間收拾乾淨。
這時,張嬸將一個行李箱提了進來。
正是她收拾了打算帶去陸家的行李箱。
沒想到也被陸靖言送來了這裡,看來,這別墅就是她以後長留的地方了。
溫蘊嘆一口氣,拿出睡衣,隨便沖了個澡,就上床陷入睡眠。
可她這一夜睡得極不踏實,後半夜更是夢到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過氣來。
溫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猛然發現她床上多了一個人,正惡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
「唔……」
她瘋狂掙紮起來,卻被這男人甩了一個耳光。
直到她感覺快要缺氧,男人才鬆開對她的鉗制。轉而一把撕裂了她的睡衣,不顧她的抓撓拍打。
「陸……陸靖言……」這般霸道的行徑讓她在瞬間就想到了陸靖言。
自從高三結束,陸靖言出國留學后,她就再沒做過這事。但哪怕過去了那麼多年,溫蘊也依舊記得陸靖言霸道且極其不講理的粗暴掠奪。
「真是厲害,是從什麼時候就拍好的照片?」
「看照片背景,是在筱筱生日宴那晚吧。」
陸靖言一手箍住溫蘊的下巴,眼裡沒半點溫度,「原來那麼早就打著這種如意算盤了嗎?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我沒有!」溫蘊用力掙開陸靖言的手,一口咬了上去,趁他吃痛抽身出去的空檔,她蜷縮起身子儘力拉開了與陸靖言的距離。
「我會讓你後悔爬上這個位置。」陸靖言陰沉地看她一眼,厭惡之情更深了些,但他並沒有繼續折磨溫蘊,冷哼一聲后重重地摔門離去。
等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溫蘊才攏緊了胸前的被子,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