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離婚
男人看著大概三十齣頭,容貌還算端正,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
但他的行為卻和相貌極不相稱,居然色眯眯地搭上了溫蘊的肩膀,還曖昧地順著她的腰線往下摸去。
溫蘊厭惡地躲開他的手,就聽到男人醉醺醺道:「美女,怎麼一個人啊?不如讓哥哥陪陪你?」
「不好意思,先生你喝醉了。」溫蘊皺緊眉頭,誰知這男人行為更加過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美女,來給哥哥親一個。」說著還湊過臉來。
「走開!」溫蘊嚇得後退一步,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
男人被她扇得清醒了不少,怒火上涌,臉色在頃刻猙獰起來,手上更加沒了輕重,重重地一扯,將她襯衣的扣子扯崩了數顆。
溫蘊尖叫一聲,掄起包重重地砸在男人臉上。
男人被掄了個正著,摸了把臉,戾氣十足地抓緊了溫蘊的頭髮,罵罵咧咧道:「媽的!賤貨別給老子給臉不要臉!」
隨著男人的一聲怒罵,酒吧安靜了一瞬,一瞬時間過去后,還是恢復了鬧騰,並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溫蘊說話。
看來這男人是酒吧的常客,還是個有些身份的人。
「你放開我!變態!」溫蘊害怕地尖叫起來,可她的尖叫聲很快就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里。
她只能在心裡不住乞求溫月筱快點回來,可惜事與願違,溫月筱遲遲沒有出現。反而是她的腦袋因為先前喝了酒的緣故,感到了一陣眩暈。
溫蘊奮力掙扎了幾下,只感覺眩暈感更甚,眼前的東西都變得模糊起來。
她的身子晃了晃,最終癱倒在男人身上失去了意識。
「砰!」
「靖言!啊——」
溫蘊被聲響吵醒,費力地睜開眼,就看到陸靖言陰沉到有些猙獰的臉出現在她眼前,而陸靖言身後則站著滿臉嘲諷的溫月筱。
「嗯……」頭還疼得厲害,溫蘊揉了揉太陽穴,被子從肩上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
溫蘊這才恍然驚覺,她居然沒有光裸著身子,什麼都沒有穿!
「溫蘊!你這個下賤的女人!」陸靖言捏著她肩膀的手力氣極大,似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她痛呼一聲,神志慢慢清明。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酒吧嗎?
溫蘊想起那個陌生的男人,當時那男人要輕薄她,她想走的,但最後——
她只覺渾身血液都從腳底逆流上腦部,又「轟」的一聲,盡數散去。
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她昨夜是和別的男人……
陸靖言見她獃滯著一言不發,怒氣更勝,「才一個月沒碰你,你就饑渴成這個樣子!真是下賤!」
「不,我……」溫蘊想解釋什麼,但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我喝醉了……我……」
陸靖言聞言怒極反笑,笑容像一柄利刃,看得溫蘊心口一陣疼痛,「好一個酒後亂性,你還想和多少人酒後亂性?」
溫蘊嘴裡一陣發苦,知道他是想起了當年那事,「你!當年明明是你強行要了我,根本不是我勾引你!」
「閉嘴!」陸靖言冷笑一聲,「嫁入陸家才一個月就光明正大在外偷人,陸家不需要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少夫人。」
「你要和我離婚……」溫蘊驚呼一聲,溫家和陸家結親本就是為了度過這次的集團危機。
雖然不知是誰從中作梗,害得新娘變成了她,但如今集團資金的問題還沒解決,她是絕對不能和陸靖言離婚的!
本在一旁看好戲的溫月筱此時也慌了,「靖言,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我爸爸和陸伯伯廢了好大的勁才平息了照片風波。如果這次的事情又傳出去,我們溫家和你們陸家都會受影響的!」說著,她懊惱地跺了跺腳,又惡狠狠地瞪了溫蘊一眼。
溫蘊更是焦急,父親已經看她百般厭惡,如果這次離婚,她說不定會被趕出溫家。
「陸……陸少……我求求你,就算是看在溫家和我姐姐的面子上,不要和我離婚。」這是溫蘊第一次叫他陸少,從前溫蘊再怎麼被欺負,被逼迫,她都認為自己不該和那些趨炎附勢的人混為一談。
可這一次,她真的是沒有辦法。
陸靖言聞言神情複雜地看她一眼,臉上依舊陰沉,但也沒再提離婚一事,只是抿緊了薄唇。
溫月筱這才鬆了一口氣,親密地挽住陸靖言的手臂,拉著他往房間外走去,「靖言,別生氣了,爸爸在南非給我帶了個小玩意兒,可有趣了……」
臨出門時,溫月筱才回過頭來,極為陰冷地瞥了她一眼。
溫蘊抓著被子,苦澀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