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城外分別
()第九十九章城外分別
馬聲昂揚嘶鳴,穿透黑夜的紛爭。
只見一個身影翻身下馬,帶著急切,迅速向我這邊飛奔而來。
「有沒有受傷?」
黑夜裡的甲胄,冷冷的發出淡然的光彩,啞然的聲音我還是第一次聽聞,卻像是早知如此的朝他搖頭。懶
他身後背著箭筒,和弓箭。想必那剛剛的一箭就是他射的吧?陰狠而毒辣的穿最硬的物質,一箭斃命不是誰都可以做的到。
「他們這是怎麼了?」紫歨狸審視了一下我全身上下,確定身上的血跡不是我的之後,皺著英眉指著我身後的兩人。
轉身,帶著腥甜血跡的帽紗隨我一起逐風看向沒來得及問候的兩人。
額?為什麼這兩個人在抱團?難道是因為天氣太冷了?
我掀開帽紗一角,看清他們臉上的不自然,有些明白為什麼男人會如此問。
弦土和嬰,從沒有見過我抽刀殺人。沒見過我一邊嗜血的一刀斃命,一邊在嘴裡念著像地獄召喚亡靈一般的咒語。從容不迫的,奪走他們半錢不值的生命。
我知道,那時的我已經不再是平時的我。就像黑夜下的我,並不相信白天的我是如此活潑。
嬰雖然見過我在黑夜中的變化,卻也被我驚的不輕。二人皆是驚恐著張大眼睛,盯住我,想要從我臉上的表情找到合適的解釋,來安慰自己被打擊到的心靈…蟲
放下帽紗,避開他們那種探究不完的目光,回道:「也許是,擺平了這麼多黑衣人之後,有點興奮吧。呵呵。」
紫歨狸聽聞掃視了一周,滿地都是屍體,血液從他們身體中緩慢地流出,傾灑地面,染紅了四周荒長的雜草,似有詭異靈符一樣,讓人心寒。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么?有什麼目的?」紫歨狸握緊拳頭,隱忍著。他不敢相信這麼多人沒有目的的攻擊,而且一次就派出這麼多人,來暗殺三個人。看來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獵人打獵為了生活,他們的獵殺必定為了活命。受制於人,命不休則任務不休。」我淡淡的聞著空氣中靜謐的渾象,毫無表情,「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紫歨狸看不見我的表情,只是聽聞我的話後身子一震。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能說他聰明,說他像個仙子,說他帶有吸引的致命?
黑夜中的他,仍舊頭戴紗帽,只是層染別人的鮮血。依舊看不見他的臉龐,看不見他或許害怕,或許鎮定的臉龐。只聽著有些冷血,和無奈的語言。
可,他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少年,卻為何能說出這樣似有歷盡滄桑,看破一切的論理?
現在,他更不明白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清澈透明,還是看不見底……
「嗯呵~,我只是胡說。也許人家是看上我家車夫的美貌,只想來擄走做了壓寨夫人呢、」我掃見他的深思,頷首輕笑,打斷他肆意的枉測。反正再怎麼想,也只是費腦子而已,不如不想的好。
「…也許。」紫歨狸從思考深淵中被拉上來,對上那邊嬰的眸子,戲謔的應了聲,但是並沒有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去問,估計他們也不知道吧…
嬰被我和紫歨狸的調侃晃回神,白了一眼,「壓寨夫人?虧你想得出!怎麼不說是他招來的?」
「他跟我在車裡,嬰自己在外面的哦!」我提醒道。
「那,之前不是還有他,怎麼不說?」嬰有些彆扭的皺眉頭,綉袍一甩指向背著弓箭的紫歨狸。
紫歨狸一愣,沒想到戰火撂倒自己這邊來,「如果是在下引來的,那麼這些人在你們驅車而走的時候,就可以留下埋伏我。那為何要跟著你們?」
「我當然知道。但是,紫歨狸你是個將軍!你的隊伍這麼有秩序的分佈在我們馬車周圍,像是在保護什麼大人物一樣。如果是你的話,會不會想到這裡面坐的是比你官位更大的呢?!」嬰不動聲色的側目,掃向紫歨狸那雙已經深邃的眸子,心中哼笑,還說沒有可能是你引來的么?比你紫歨狸官位大的,這王國中除了皇帝還有誰?!!
我用手拍了拍嬰的肩膀。終於把話引到正題上來了呢。不愧是嬰,只需一點就明白我要的是什麼。
因為我知道,自我來時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弦水,那還是不是故意得罪的。不過估計他失去弦土后的一段時間,還不會這麼快的攻過來…所以排除。)怎麼可能會有人派請殺手來滅口呢?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他們這裡的黑衣人,是原本想要潛進宮中伺機暗殺皇帝。可在去往京都的路上卻看見紫歨狸大將軍的馬隊護送著我們的馬車。
簡單的想一下,紫歨狸是將軍。紫燕國被封了國姓的人很少,這說明皇帝很寵信他,而且他們兩個的關係一定很好。那麼,如果皇帝要出行的話,必然會讓『鐵騎王』這個讓人聞風而逃的將軍護駕。
至於為什麼黑衣人會跟隨我們暗殺,那更簡單!
估計是認為紫歨狸安排我們馬車先走,留下自己的精兵打算和他們展開戰鬥。
結果,自以為聰明的黑衣人跟隨了我們的馬車,讓紫歨狸那邊的鐵騎無用,這樣一來就可以輕鬆的甩開紫歨狸,也可以在沒有任何保護下,順利的解決任務。
「你的意思,他們是來刺殺皇上的。」紫歨狸重新審視嬰,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黑衣人意圖。可是為什麼會有人來刺殺皇帝?這和明日的婚宴有關?還是…只是為明天的婚宴籌備的,一個小小開場?
「將軍!」黑夜中馬蹄聲震耳,隆隆聲越來越近。黑蒙蒙一片的人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站在馬側。一個身影下馬扶了扶頭上的帽盔,跑了過來,單膝跪地恭敬道:「將軍,接皇榜,安排一百禁軍前來助陣。」
「噗……」我受不了地噴了…助陣?來收屍的,還是來看屍體流血的?真是,這些所謂的兵啊,總是等到人家事情都辦完了才來。這個速度真是慢…不過幸好,我就沒有打算倚靠這些人…呵。
「大膽!在將軍面前怎可如此放肆!你等何人,報上姓名!」跪在地上的那兵兵聽見我的嗤笑,突然怒氣上涌指著我們三人,大喝出聲。
嬰笑笑,噎回紫歨狸想要說話的意圖,走上前拍拍紫歨狸的甲胄,「我們啊,只是路過。現在,馬上就走。所以就不必在意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了。」
嬰把那四個字念的特別的重,意思就告訴紫歨狸最好不要再跟過來,不然還不一定有什麼其他的人,再過來暗殺!
紫歨狸不出聲,不算答應,也不算不答應。
「大膽狂徒!你…」地上護主的兵兵又要說什麼該死的話,卻被紫歨狸的眼神秒殺回去,繼續低頭不語。他心中納悶,這些人對將軍這麼不禮貌,為什麼將軍一點都沒有發怒的徵兆,倒是在護著他們一樣呢?
「嬰,把馬車套上,咱們要加快速度咯。」我撈起弦土的手,走在前面示意嬰不要再多糾纏,套車走人。經過紫歨狸的身邊時,我將帽紗掀起,對著他眨了下眼睛,送上一記邪氣的笑容。
「上車。」嬰牽過馬車,扶我上車,弦土隨後上車。嬰揚了揚手中纖細的馬鞭,『啪』地打在馬的身上,馬兒嘶鳴一聲,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一路毫不留戀的絕塵而去。
「將軍?」
身邊蹲候紫歨狸命令的將士悄悄抬頭,看為何紫將軍不出聲。沒想到卻看見他眉目含憂,雙目緊鎖那踏塵而去的顛簸景象,遲遲不肯收回目光。
興許是看不見馬車的回頭,興許是看不到心中所盼,紫歨狸有些懊惱的微蹙,轉而將眼神放回近身那些屍體上,「看看他們的來路。」
「是!」接到命令的將士,勾手招呼幾個人過來查看地上凌亂躺著的黑衣人屍體。
紫歨狸也沒有閑著,徑直走向剛剛被自己射中眉心的黑衣人,蹲身查看。
他伸手扒下黑衣人罩在鼻唇的黑布,露出失血過多的紫白色雙唇,又查看瞳孔的張縮程度,最後扯開胸襟的衣衫,露出一道刀傷。由於紫歨狸的手勁太大,又將腔內的血液帶出許多。
紫歨狸輕笑了一聲,搖搖頭,不知其意。
「將軍!」
「說。」紫歨狸從懷中扯過一條錦緞,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雙手,看也不看對面這個將士滿臉驚恐的表情,只是隨意的開口道。
「將軍請移步。」將士恭敬的做著請的手勢,示意紫歨狸和他一同過去,看看那邊倒下的所有屍體。
紫歨狸跨步上前,掃了一眼,「有什麼奇怪之處么?」
「將軍請看,這裡,這裡,還有……」
將士們將身邊的黑衣人屍體統統翻了個身,讓其面部朝上,仰躺在地上。
「喔?」紫歨狸有些驚訝的走過去,俯視著地上每一個黑衣人的傷勢狀況。看完所有的死屍的狀況,後背上竟然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所有的黑衣人,全部都是一刀斃命。脖頸上那條連著心臟的動脈被一把極其鋒利的利器一刀割穿,血流如泉涌而無可止,以至於馬上斃命。
而且,不止這一個相同之處。另一個相同之處就是,每個黑衣人的表情,都是眼睛睜的大大的,像是死前收到了某種驚嚇,過度的刺激了神經,導致瞳孔瞬間放大,渙散。
看手法,可能..不,是一定是一個經受過某種特殊訓練過的殺手或死士。他的刀法精準,能看透這麼多一起攻擊的每個黑衣人的破綻,而橫掃著一刀貫穿,結束他們的生命。
看似很陰狠,實則,卻是給這些黑衣人一個痛快的永別,不至於生不生死不死的枉懷於人世之間,受到無用之苦。
不過,要說不一樣…卻是也是自己想不開的地方。為什麼只有那一個黑衣人不是割喉,而是用利器插進胸腔呢?難道不是一個人所為?
「將軍,屬下覺得那三人中必定有高人!」低首,公瑾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試想剛剛的場景,那幾個人絲毫不懼怕紫將軍,而是隨意帶著威脅的經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或許,紫將軍知道其三人中必有高手?
紫歨狸將前後思索,腦中出現一個令自己都吃驚的答案。馬上違心的甩開。若是有高手,那也是嬰或那個清秀的男子吧。在怎麼想,這樣殘忍的畫面也不想聯想到那個亭亭喻仙的人。
他的腦中又回放出臨走前,他調皮的掀起帽紗,神秘的朝自己眨眨眼睛…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邪惡呢?呵,可笑!
「將軍,我們是不是要趕回皇城復命?」將士們已然沒有從哪些屍體上找到什麼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便動手埋了那些人的屍體。算是給他們收屍,做了好事吧。
「嗯,眾將聽言。這些黑衣人查明是刺殺吾皇的罪人,今在此處決。禁軍一百,鏟奸有功,回城領賞。」紫歨狸披風一甩,躍身上馬,對著一幹將士朗言道。
其意思,眾人都明白。就是說這些都是被派往京城內刺殺皇帝的罪人,今晚上被紫歨狸遇見,遂在此與眾禁軍一同將奸賊清除乾淨,回去可以向皇上討賞。但,還有個前提…就是要把剛剛那三個人在場的事情,吞到肚子里永遠不能吐出。
「是,屬下明白。」眾人單膝跪地,俯首上拜,無人忤逆。
紫歨狸一扯手中韁繩,滿意的點頭,「回城復命,爾等速速跟來。駕——」說完,轉馬掉頭,馬蹄離地仰頭長嘯,踏路而去。
剩下的將士看狀也紛紛上馬,沒有即刻跟上,而是問前面那個將士首領:「頭兒,將軍為什麼不讓我們提還有那三個人的存在?」
「你們真想知道?」那個領頭的將士撇了一眼圍過來的人馬,有點神秘的低聲問,好像是怕誰聽見一般偷摸。
「是啊,頭兒,快說吧!別吊人胃口啊!」大夥一看貌似有門,便更加積極的追問在人群中間的這個知情者。
領頭的突然仰天大笑,甩開馬鞭策動馬兒跑出人群,「追上我,就告訴你們!哈哈哈——」
身後傳來一陣哀嚎,領頭的將士癟嘴笑笑,並不在意。是啊,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將軍會刻意隱藏那三人的痕迹。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他們。因為,不想被人知的東西它叫做秘密。
知道的越多,自己的項上人頭就越不穩固。他很深刻的知道這個問題,尤其身為一名將士。
夜深,城門早已關閉。
在夜裡守衛著城門的兵衛看起來要比普通城門處的精神的多。果然,過了這道城門就是都城,眼皮底下的功夫,確實是要做的細膩一些。
「夫人。看來我們只能找個民家借宿一宿,趕城門開時儘快進城啊。」嬰望著前面威武的城,嘆氣道。要知道,如果沒有那些黑衣人的為難,就算比這再晚他們也進得去。因為還有紫歨狸這個面子大的…可現在…
「弦土已經睡著了呢。不如我們就等著城門開好了。」我掀開門帘,掃了一眼熟睡中的弦土。笑了笑,這傢伙真是可愛。上車時驚異的眼神一直盯著我,而後像是相通了什麼一般慢慢放鬆神經,最後竟然靠在我肩膀睡著了!真是不可思議..
嬰也瞄了一眼,動了動嘴角,「怕是被夫人你嚇的昏睡過去了呢。其實,看見你那樣,我不是怕…只是這裡很痛。」嬰伸手扶住自己的心臟,秀美的眉間聚起的是滿滿的心疼。
我同他身邊坐下,搖晃著雙腿,靠在他柔軟的臂彎,仰望著天空那暗淡的星辰:「在黑夜,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是它給了我無聲的力
量,讓我不再感受疼痛。我知道自己的變化,所以才有意避開,不想去投入。嬰,知道這樣殘酷的我…你會不會,心寒?」
「夫人,一聲夫人就是一世的夫人啊。嬰會永遠記得那晚夫人對我說的五個字。不管夫人怎麼樣,都還是夫人。嬰知道,自己不是最好的男人,但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能夠陪伴在左右,掌燈暖席。」嬰挽住我的肩,摘掉那沾滿血腥的紅帽紗,將我的黑暗眼眸綻放在空氣中,他閉上眼深吸著我身上的味道,在我冰冷的額間,烙下甘甜一吻。
「做我的男人。我將展示給你我的所有,毫無保留。也請你,呼應我的感受。」我閉目享受那種淡淡的溫柔與呵護,朱唇輕啟,在他耳邊溫潤的吐納著,我能給的甜言,和承諾。
做我的男人。
這五個字,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黑夜中我的異狀時,所說的話。
這句中飽含了我對他的信任,決定讓他看見我的不一樣。決定讓他選擇親眼見證,自由選擇走或是留。在這之前,我不想有任何的投入,就算是感情,也要有所控制。我知道,這樣並不公平……
「做你的男人。我會承受你的所有,毫不退後。」嬰那雙鳳眼,細長悠悠。翻著粼粼水光,背著那輪皎潔散發著濃濃愛意,讓我感受不一樣的黑夜溫良。
我伸手撫摸他嬌嬈的臉龐,湊上自己涼薄的雙唇,想要一探嬰唇畔的芬芳。慢慢的,我感受到他的氣息,和我一樣。等待著彼此的心靈靠近……
月光,黑夜,馬車,兩顆彼此確定的心,嘭動鼓動著有些靜謐的幕。
「唔——,我要尿尿!給我騰地方……」門帘大掀,裡面一個身影揉著自己的雙眼,模糊看見前方兩人漸漸湊近的身子,不顧什麼情節需要,什麼羅曼蒂克氣氛般一腳踢出…
我和嬰被這猛然一腳踢開兩旁,各自扶著車門才不至於掉下去,感受到車上一震,知道弦土這倒霉孩子下去方便,無奈的回過頭來,尷尬的朝彼此一笑…
嬰摸摸鼻子,有點不自然的說:「跟夫人這麼用情的交談還是第一次..只可惜,車上載著這麼一位掃興的傢伙!」咬牙切齒的視線透過雜草直追弦土身影,恐怕弦土這傢伙已經被嬰的眼神殺死N遍都不止了吧…
「嗯呵、沒有關係,我們的時間要多少有多少,不必做氣。」我安慰嬰道。心中也是氣憤,好不容易能吃個豆腐,弦土這小子就來搗亂!有點後悔把他帶在身邊…
「夫人,我覺得夜晚的你,說話很露骨嘛…呵呵。」嬰挑挑眉,朝我拋了個媚眼,自己露著小白牙,笑的很是讓人心中難耐。
但笑不語。
心中則樂,要是讓你知道在我們家那兒,這樣的話都不是露骨之言。頂多是別有深意。調戲美男,這話肯定是不頂用的…還得更加魅惑人心,更加使人心血澎湃。
「夫人,你看!」嬰拉著我的袖子,小聲的指著城門那邊,讓我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見城門處突然間增加燈火,不久就聽見一陣馬踏大地的嗒嗒聲。
看來是紫歨狸他們處理完事情趕過來了,隨即便看見黑壓壓的人馬,整齊的排在城門口,一匹白色的馬格外顯眼,而那馬上的人頭盔上飄揚的紅綾顯示了他高貴的身份。
沒錯,那人就是紫歨狸。
眼見他在馬上,看守的兵兵朝他跪拜行禮。其中一人站起身,走至他馬前,似乎是在聽紫歨狸說什麼。
而後兵兵想了半天,用手指向我們所在的方向,就退到人群中。
我和嬰相顧無言。看來紫歨狸是在打聽我們的下落,也不曉得他問這個幹什麼…難道是因為他看穿了那些人都是我殺的,所以想追來問問清楚?看我是不是設局想矇騙他?呵、
一眼掃見他正在向我們這邊轉頭,非但沒有躲避的意思,而是跳下馬車,站在他絕對能看見的地方,傲視他的所有。不管是疑問,或是別的什麼。
當然,你可以當做我這是在挑釁。呵,只要你願意。
意料之中的,紫歨狸視線與我重合。我看得到他深邃的眼神,相信他也看得見我黑暗的星辰。
他沒有動,只是任由風吹動頭上的紅綾,表情不知可否的不變。
我笑笑,心想如果他知道人是我殺的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於是,我真的向他傳達。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橫了一下,嘴角跳過一絲故意。
紫歨狸看著我的動作,突然笑了。繼而率領自己的人馬穿過早已敞開的城門,消失在我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