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見端倪
初見端倪
走在迴廊,左左右右的僕人們都筆直的給我行注目禮。但是身旁的小蓮說,這是也許是對我容貌的吃驚,也是對我的不尊重。
我笑笑,「人的這身皮相生來不就是讓人看的么?賞心悅目當然是好事一件。就當我是做好事啦~」
小小插曲沒有影響了我看美景的雅緻。果然是有錢人家的房子。有山有水,有僕人,有丫頭的。可是,這樣一個大戶人家能同意我的請求么?會不會覺得在家族圈中很丟臉啊?深深瑣眉。
帶著這樣的思索被小蓮引進了廳堂正室。而小蓮跟我說她要回去幫忙廚房大嫂,我也沒辦法留她。自己孤身一人進了屋子。
進門就看見正對面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看似年輕的女人。為什麼說是看似年輕呢?話說,她身邊站著的就是昨晚上被她趕走的某男,正在撒嬌,「母親大人~~~您就同意吧!」
好像沒看見我進來似地,那麼大了還玩撒嬌。哦~我的心肝脾肺腎都要吐出來了。
咳咳、我還是阻止一下這種讓人神經崩潰的仿幼症吧。「那個……我有話要說。」
「你來幹什麼!?」第一個開口就這麼不友善的當然是小腳男同學啦~
「我是有話說才來的。沒空跟你瞎鬧騰。」出手把礙事的小腳男撥到一邊后,不知怎麼行禮,便向坐著的女人抱了抱拳。
「這個,其實很難啟齒的說。可是這是關係到你兒子一生幸福的事情。我想說的就是——能不能讓他跟我離婚啊?」手向後指著小腳男,眼睛直視那女人,想讓她知道我是很認真的在說這件事。
「嘭!!!」那女人拍著桌子站起。雙目瞪圓的看了看我,但是我依然挺了挺胸,表示我的決心。雖然有點心虛,怕我的現代功夫比不過什麼隔空點穴類的武功。
「你是不是想讓家法伺候?」
低著頭的我,抬頭剛想回話說不是的時候女人搶先一步。
「不要說不是!我看你就是想!剛剛成親就那麼不懂事,你爹是怎麼教導你的?就算是休,那也是我們上卿家休了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來的!滾回去,今天不用你給我敬茶。只是一個小妾而已,還敢提休?哼哼哼哼、」抬頭對上了那女人的眼睛,看見的全是譏諷,嘲笑。
身旁的男人有些憐憫的看著我,上前一步似有話說。我攔住他,眼神堅定地看著那女人,「笑,不必多說。你的清高,你家族的榮耀在我眼中都是糞土而已。地位,我不在乎。他,我更不在乎。不要把我的好脾氣當做你不要臉的資本。人不犯我,我亦是不會傷害誰。可是你如果觸犯我的底線,那麼,我將讓你以血的代價來償還!恕不奉陪!不見!」轉身,消失在兩個人的眼中。
那高高在上的女人被冷月言的一番話鎮的出了冷汗,但臉上的鎮靜依然,「好一個血性女子,那麼我倒是想會會你——冷清言。」一甩袖背身向後堂走去。
只留上卿白然在原地,思索著什麼。
「怪不得這隻有小蓮肯來叫我起床,原來是這麼個原因。」一邊思索著今後的打算一邊看什麼值錢的東西隨手划拉點。
看官問本姑娘要幹什麼?嘿嘿、倆字:華麗飄走!既然這家的人這麼不待見我,你說我幹什麼要在這裡待下去?蹭吃蹭喝蹭一臉灰?您覺得我是那種人么?肯定不是啊!所以,我就準備趁著夜黑風高的現在(作者:剛剛正午好吧?女豬腦里進水了、、、)華麗麗的走人!也不用看誰的臉色!
背著小包袱剛剛拉開門就撞「牆」了。
「呦、您這是準備回娘家?」把我從身上嫌棄地拉開,帶著不怎麼友善的眼光甩到一邊上下打量著。
「這個…呵呵,當然不是了。我是看外面的天氣那麼好,想出去晒晒太陽而已。」呼、這個小腳男怎麼來了?得打發他走,不然耽誤我趕路的時間!嗯、、、說干就干!
「大少爺,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的啊~」諂媚的靠近,假意的拍著他的錦繡。
皺眉,接著皺眉,繼續皺眉:「你……從前在妓院待過?」
拍打的手停頓在半空,抬頭憤恨的瞪著:「你丫才在妓院待過!你們全家都在妓院待過!!」
說完,抬腳用力的踩在他腳面上。
「哎呀!你這女人!唉、、、痛!!!」看著他抱著腳痛苦的樣子我就高興,哈哈哈!
「喂!你別裝了,我沒怎麼用力。再說了,我一個弱弱小妞的力氣能有多大?不就踩了你一下么~」我抱著手,懷著壞笑看著呲牙裂嘴的他著實好笑。
「大小姐,您腳下留情,我還真要謝謝你了!」呲著小白牙惡狠狠地瞪著我。
「那是自然。對了,你來幹什麼了?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趕緊辦完事情回你媽媽那吃飯去!
「沒什麼事情就不能來這裡么?你忘記了么?你可是我的小妾!」喲~,還敢得意的笑。看來剛剛腳上的疼痛早丟到五湖四海去玩了吧!
「哦,那你來了也好,我正想找個人問點事情。來來來,坐下說。」不管怎麼著,現在還是沒辦法走。不熟悉這裡的地形不是?所以要找個人來問問,這不,就有人自投羅網了唄。
我招呼他坐下,慎重的問:「你,以前見過我沒有?」
皺眉,「見過,在冷月姑姑家。怎麼這麼問?」
「哦~~沒沒,就是一下想不起來了而已。那麼,你媽…額,你娘說我的身份,是什麼意思?」這點讓我十分在意,這具身子的正家到底是什麼來頭?是政治聯姻,是結幫拉派,還是另有所圖?十分複雜的故事我可是不想為這事而勞碌。
「呵呵、小妾,原來你不知道啊?你的父親大人沒有告訴你為什麼嫁來我家么?嘖嘖嘖,真是可憐啊~看來在那家中和在這裡是一樣的不受寵哈?~~~」欠扁,欠罵,真是想在他的帥臉上擠上點黑鞋油!
「給我住嘴,小腳男人!我想聽的不是這個!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問話?又或許是小時候腦瓜被門擠了?答非所問的!想找抽還是怎麼的?」我把拳頭握的咔吧咔吧響,仇視的盯住他。
「什麼?怎麼又是這個小腳男人?我叫上卿白然!」磨牙中的某男…每次都這麼叫我,好歹我也是這死女人的夫家,怎麼可以藐視我的存在?
「上卿…白然?」身子像是過了電一樣的「嗡~~~」,腦子突然的短路了,一片混亂。誰,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想不起這是誰?好熟悉的名字!心被狠狠撕裂的感覺!是我恨的人?額、不知道!頭、好痛!……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和他吵鬧的女人突然之間怎麼就暈倒在地上了?心跳加快,怕地上的人出什麼事,急忙抱起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拿出她的手,診脈。
微弱的脈象,滑動無力。這樣的她到底是在冷月家受了什麼不好的待遇?雖說他嘴上是尖酸,沒有半句好話,可是自己知道,在幾年前的那次遇見,就是認準了這個女娃。那時的她沒有現在的外向,沒有現在的自信。永遠就是站在冷月悵的身後,用膽怯的目光觀察著四周。就像是個無辜的兔子,躲在深深地穴中窺視著。
就是那時,發覺了她偷偷地望來的目光。微笑著向她打著招呼,然而,她還是藏回了她姐姐的身後。
而現在,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女娃,怎麼變得如此活潑?或許…搖搖頭,甩掉腦袋裡剛剛想到的可能。抱起身邊昏去的女娃,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才帶上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