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如果我忘記,請不要提醒我想起2
()林落白疾疾地央求青瓷陪她去公安局贖人,青瓷是不肯去的,父親景中越一個電話讓她母親好端端便又發了瘋。
青瓷安頓好母親,從混亂不堪的家裡出來去酒吧喝了酒,滿心煩躁,景中越這個做爹的也真算個極品,居然讓自己的親閨女去公安局保釋自己闖禍的小蜜。懶
既是打著景天公司的名頭,青瓷便是萬般抑鬱,也當先把她保出來再說。
彼時蘇絮兒正跟做筆錄的警察插科打諢,慘淡的雪白臉色遮不住她細長眼眸中的明亮笑意:
「小季警官,我說的什麼來著,我真是景中越他閨女,你看剛才電話也打通了,他也沒否認不是?」
心裡憋著笑,蘇絮兒可以想象景中越接到這個電話時被氣成豬肝色的肥臉。長著娃娃臉的小警官季楓皺著眉頭冷聲道:
「這中間絕對有問題,三年前我絕對見過你,你是我警校畢業接手辦的第一個案子……」
「什麼案子……」蘇絮兒臉上的謔笑立刻收起一大半:
「季警官一定認錯人了。」
「不可能認錯,三年前在外灘分局,我那時候在那兒實習,辦的那件強姦案……」
「季警官!」蘇絮兒突然叫起來,聲音有些尖,發著抖,明顯是在壓抑著情緒。蟲
季楓閉了口,眼前女孩臉色煞白,雙目綻出亮的駭人的銳光,他有些怯,叫道:
「蘇小絮?」
蘇絮兒手指緊緊摳住桌角,聲音冷森:「我不叫蘇小絮。」
是的,三年前,她見過這個叫做季楓的年輕警官,那時候,她像一條被扔進這座城市的流浪狗,跟著鎮上一起來的趙哥,白天四處漂著幹活掙錢,晚上混跡於酒吧賭場,賭博、打架,無苦不嘗,無惡不作。
也在趙哥和別人合夥在火車站附近開的理髮店裡干過一陣子,幫人洗頭、吹髮、掃地、看店,十六七歲的少女抱著能在這座城市佔得一席之地的美好願望每天辛勤勞動著,可是只有三個月。
到第三個月,自從趙哥第七次意欲佔有她而不得的時候,他狠狠打了蘇絮兒。
他出手可真狠,用平日在酒吧鬧事跟人大家用的電棍子朝蘇絮兒脊背和小腿上狠狠地掄,蘇絮兒也還擊,咬、抓、踢,死死守著自己的下身不肯讓他靠近,最後硬是僥倖踢中了他的腿根這才逃過一劫。
逃離了趙哥的蘇絮兒開始了一個人的漂泊生涯,為了養活自己,她給餐廳洗過碗,給咖啡廳端過盤子,因為身材瘦高還做過內衣模特,可一直沒敢墮落。
她寧願天天吃鹹菜饅頭也不願干那種用出賣身體來獲取金錢的事情。
可沒想到,三年之後,她還是淪到了這一步。
收回思緒,聽到熟悉的軟軟的聲音,蘇絮兒驚喜地從裡間探出頭去,果真看到林落白,怯怯地立在一個高個兒女子的身旁,像一株春天的小樹。
青瓷帶了八千塊的保釋金,冷著臉在和警察交涉。
「那女的真是你姐姐?怎麼不姓景而姓蘇?」
一個女警察數著錢做著登記,另一個介面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同母異父、同父異母,兄弟姐妹不一個姓的多了去了,哎,這個蘇絮兒是你姐姐還是妹妹?」
青瓷的臉嘶嘶冒著寒氣,動了動嘴唇,從牙縫裡迸出蚊蚋般的倆字:姐姐。
有人喊起來:
「蘇絮兒,你妹妹來保釋。」
半個小時后,三個女孩從公安局出來,蘇絮兒攬著林落白的肩膀,眼睛里全是笑:
「落落,別怪我。」
林落白搖搖頭,她知道她是為了自己,才非要出這口氣,又怎麼會怪她呢。
蘇絮兒對青瓷說:
「今天算是欠你一個人情,那八千塊錢我轉到你銀行卡上去,待會兒留個卡號吧。」
青瓷聲音冷清:「得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手裡的錢,每一分都姓景。蘇絮兒,我警告你,要不是看在落白的份上,我便宜不了你。」
蘇絮兒冷笑著說:
「好妹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要想算賬,我們之間的帳可是沒完,要不然我把上次你把我打成子宮出血的診斷書給你看看?你老爹喜歡我,又不是我的錯,要想我走也不是沒可能,一百萬拿出來,算是給我的傷害補償費……怎麼,你有這能耐說動景中越給我一百萬嗎?」
青瓷氣得轉身就走,也顧不得林落白還在,攔了輛出租,臨上車時回頭吼道:
「好,不就是要錢么,老娘有的是!」
林落白抱住蘇絮兒:「絮兒,你真的非要這麼做嗎?」
她看著蘇絮兒,覺得她微笑的眼神那樣堅強又那樣脆弱,那樣的令人心疼。
校園裡的日子總是波瀾不驚,直到那天麥茹茹興沖沖地找林落白,說她男朋友Kenny要請她吃飯。
林落白本是不願去的,但麥茹茹說全宿舍都去,不能少了她一個。
只沒想到那晚上會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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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不好意思,顏今天有點卡文哦,準備了一天找不到感覺,所以第二更來的晚了,親們一定要見諒啊~~~
為了保證質量,真正寫出好看的故事,所以親們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