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兇手另有其人

姜白帶著徐夢瑤走進審訊室。

陸聞皺眉問道：「姜顧問，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姜白拉開椅子坐下，神色清冷，示意身旁的徐夢瑤開口。

徐夢瑤哆嗦了一下，低著頭道：

「萍萍她……是陳嘯殺的。」

陸聞點了點頭：「陳嘯已經承認了，但是姜顧問方才的話……？」

姜白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不急不慢道：

「問題就在這裡，根據目擊者證詞，李萍萍的墜樓時間是上午十點，而徐夢瑤，在上午九點五十的時候目睹了陳嘯失手造成的意外，中間差了十分鐘，也就是說，陳嘯把李萍萍不小心推下天台之後，李萍萍並沒有立刻墜樓！」

陸聞不解：「這我知道，李萍萍既然要寫下血字，那肯定是堅持了一會兒，十分鐘之後脫力墜樓，哪有問題？」

姜白舔了舔后牙槽，輕笑一聲：「有監控嗎？」

隨行的技術人員立馬上前，打開電腦朝著眾人：

「陸隊，姜顧問，天台口的監控是壞掉的，我們只找到了教學樓入口處的監控。」

姜白頷首，接過滑鼠，把時間調到了九點五十。

監控開始播放。

九點五十一，陳嘯的身影匆匆忙忙地掠過。

九點五十三，徐夢瑤緊跟出來。

九點五十九，下課鈴響，教學樓騷動。

十點整，李萍萍出事。

十點零五，一位帶著黑色帽子的中年女人從教學樓出來。

姜白點下了暫停，環視了在座的每一位，繼續開口：

「你們看，這位中年女人在李萍萍出事五分鐘后匆忙從教學樓出來，身上穿著的是淺藍色碎花襯衫。」

徐夢瑤咬著嘴唇小聲道：

「我，我當時躲在樓梯後面的工具間里，看見這個女人躲在天台門後面。」

滿座嘩然。

陸聞神情嚴肅：

「你真的看到了？她當時是躲在門后而不是路過？」

徐夢瑤點了點頭，眼中堅定：

「我肯定沒看錯，我們的校服是黑黃色的，她的衣服太醒目了，而且我們掃地的阿姨也要穿工服的，她肯定不是學校裡面的人！」

陸聞立馬吩咐：

「快檢查其他監控，小周你看能不能找到藍衣碎花女的後續情況，小陳你去調查一下學生們有沒有認識這位的。」

陸聞手底下的人效率都很高，沒多久，負責技術的小周就把監控找了出來：

「陸隊，這是學校圖書館二樓的監控，正好能拍到教學樓樓梯的狀況，我把她的臉用軟體處理了一下，這已經是最清晰的圖片了。」

眾人看向電腦，是一張十分普通甚至略帶刻薄的臉。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秦法卻突然眼眶充血，失態地站了起來，啞聲道：

「我認識她！她就是萍萍的養母！」

沈霄神色一變，和陸聞對視了一眼，紛紛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陸聞立刻道：「小余把陳嘯和徐夢瑤先帶回警局，小陳留下善後，剩下的人跟我去一趟李萍萍家。」

沈霄看了眼自己手機上導演的奪命電話，嘆了口氣道：

「聞狗，我就不去了，乖乖回去拍戲了，有姜顧問應該不成問題。」

姜白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陸聞點頭，拍了拍自家好友的肩膀，轉身出了臨時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