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白家二子
()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中殿(皇上辦公之處)紅牆黃瓦,琉璃寶頂,真是勾心鬥角,釘頭磷磷,金碧輝煌。氣勢不同。
殿前有一池青蓮,雖不是盛夏,但是在這季春之末,早有荷包立上頭。迎上大理石所批的長橋,龍之九子形態不一,各不相同,神色莊重。走上去可見水中錦鯉,自由散漫。周圍有四層花草。
繁花前有紫藤蘿交織而成的自然門帘,遠看像紫色瀑布從中殿的鎮獸鈴上泄下。
穿過紫色瀑布,第一層是深綠色一片的七里香,花雖未開。但,采妮彷彿嗅到了一片淡香。紫與綠完美結合村托。
第二層是白茉莉,依次是海棠與百代草。
聞著淡香,忍不住用手撫摸著這些嬌小的白蕊。花似有情,輕輕顫抖起來。
:「皇上!好偏心,寧願撫花也不願陪我!」回頭一望,兩隊侍女擁著兩位主子。
只見一身闌珊直裾長袍,腰系翠玉寶石四節玉帶,烏堂螓首,發如潑墨,目如點漆,芝蘭玉樹,明眸皓齒,衣袂飄飄,恍若脫塵仙人!如果說夙凌墨是妖嬈的芍藥,雖不馥郁卻也迷人心竅。那麼這藍衣少年便是池中青蓮,脫俗的純凈,增增!
:「皇上真是處處留情,看著寧哥哥,就忘了鴻兒了。」原來剛才出生的是這位,紅衣絳紗袍直垂大理石橋上,斕衫輕穿,長相白凈,眉清目秀美少年,如烈烈聖火。但從他身上總感覺得到,驕矜自負,不安於俗的血脈暗涌。
此二人成為鮮明對比。
:「臣妾給皇上請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雙拳抱於胸前,頷首低頭。
:「你叫什麼?」采妮指指紅衣盛裝男子。
白棠鴻:「啊!什麼?皇上連臣妾的名字都忘了?虧人家還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獻給了皇上,嗚嗚……人家受不了這打擊!要死了!要死了!」
被一雙粉拳捶打得四處搖晃的南宮映綰吱唔道:「啊?什麼時候的事,我有奪去你的清白?我怎麼不記得了?」這就是南宮映綰?
說的采妮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看著采妮的窘樣,藍衣少年輕拽住紅衣少年輕紗闌珊圓袖道
:「弟弟!皇上昨天落水,失憶了。她連夙皇后都不曾記得,何況是我們!」
只見紅衣少年一陣失落,而後又有些不甘心。
:「皇上不可以忘記我,不能忘記!」上前準備抓住采妮的明黃廣袖,被侍衛擋下。
:「參見皇上,白淑妃,鴻貴妃。」
葉瑟,為什麼你每次來得都那麼是時候?玉指拭盡眼眸兩行清淚,激動地想。葉瑟繼續道
:「稟報皇上護國大將軍和韓將軍已在中殿恭候多時了。」
:「去中殿。」
:「皇上起駕。」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跪於地下,濤聲依舊。
紅衣少年眼中的失落和深深的痛,洛在采妮的墨色琉璃珠中。
:「葉瑟,方才那兩人是誰?」
:「回皇上,那是白將軍家的兒子。白將軍是先帝倚重的大臣,文韜武略都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她還是三朝元老。藍衣是白棠寧,白淑妃,文靜細雅,少言寡語。而那紅衣便是皇上系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白棠鴻,鴻貴妃,張揚跋橫。不肯受一點委屈。」
怪不得。采妮不由向那摸藍影多看了幾眼,孤獨寂寞,又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