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夠那個資格

「………」他不僅說，也確實做了。當他不安分的手滑至大腿根的時候，隔壁卻率先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北涼禾忽的睜眼。

「隔壁的，這房子不隔音。」像是急於撇清關係，北涼禾解釋道。

莫景瑜被她的模樣逗笑，北涼禾偏頭，居然覺得丟臉。

「我知道，你叫的聲音我很熟悉。」

「………」他們兩個也才做過兩次而已，而且她也沒有叫的那麼誇張吧。

莫景瑜見她臉紅，忍不住去摸她的臉，很合時宜的，隔壁的女人又叫了一下。

北涼禾十分尷尬，早知道就租一個隔音好點的房子了。

「你做還是不做？」

「怎麼，你等不及了？」

「沒有，只是有點冷。」

北涼禾現在基本就是光溜溜的，除了隱私部位的那一點布料隔絕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遮掩物，而且她這房子也沒空調暖氣，這樣真的很冷。

「你可真沒情趣。」莫景瑜拿起沙發上的毛毯，胡亂的包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抱下自己的腿。

「無聊，我走了。」

「不送。」

「………」

莫景瑜摔門而走，北涼禾緩了好一會才從卧室里拿出睡衣套上，隔壁的恩愛還在繼續，動靜越來越大。

「小點聲！這層樓不止你兩個住！」北涼禾狠狠的拍了拍牆，將聲音的分貝調的極大。

隔壁驟然安靜，片刻后聲音更大了。

「沒素質！」

總有一些人，喜歡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幸災樂禍！也有一些人，喜歡在你孤枕難眠的時候秀恩愛。

不過北涼禾即不屬於前者，也不屬於後者。

秋冬的季節，氣溫往往最起伏不定，昨天還是陽光明媚，今天就烏雲密布了。氣溫也從七度降到了五度，對此北涼禾並不想說什麼。

自習室里，北涼禾將已經看膩了的財經類的書又翻了一遍，在那天的揭發事件之後，學校里的人不再找她麻煩，而是開始避而遠之，唯恐她一個發飆，就又不小心抖出些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

「這裡沒人吧！」

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北涼禾身邊響起，她微微抬頭，是一個男生。

「沒人。」

「謝謝。」

這人說罷，便將書放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北涼禾將椅子移了一點點，她不太喜歡和陌生人相處太近。

男生身上的淡淡薄荷味讓她有種莫明的舒心，枯燥乏味的書她也可以慢慢靜下心來再看一遍。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直到有兩個女生上來打招呼。

「裔揚學長，真的是你嗎？」

「是我，你…們是？」

「我們是你的的學妹啊，上學期我們還在校園歌唱賽上給你加過油呢！」

「………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

「唉，裔揚學長真傷我們心呢，記得當時我們把嗓子都給喊啞了呢……」

「………」

「兩位同學，如果你們是來複習就坐下，這是自習室，不是咖啡廳。」

北涼禾淡淡的打斷那兩個女生的牢騷，手裡依舊在翻頁，也沒有瞧他們。

「切，婊子就是戲多……」一女生不服氣的嘟囔。

「就是，裝什麼清高啊，裔揚學長，這個人可不是什麼正經女人，我勸你還是離她遠點。」

洛裔揚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他碰了碰了北涼禾的胳膊肘，大概也是想要她反駁一下別人的詆毀。

「既然要離我遠點，你們兩個還不滾。」

就連罵人都是平緩的語氣，也就只有北涼禾沉的出氣了。

那兩個女生憤憤的離開，洛裔揚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被人注視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北涼禾合上書，將書收進背包里。

「你要走了！」

「這裡空氣不好，我悶的慌！」

北涼禾拿著包走出教室，淡漠的背影看起來有點孤寂。

洛裔揚略微皺眉，看了一眼她剛剛坐過的地方，有一張紙條。

北涼禾出了自習室，打算去圖書館還書，還沒走到圖書館的樓梯口，就被幾個女生堵住。

「你就是那個交換生？」

其中一個瞧起來比較大姐大的女生率先開口。

「什麼事。「

「聽說你在AMONG上班，對不對？」

「………」

「我們幾個也想去，你把我們弄進去，可以不？」

「不可以。」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回答，「你們才多大，好好讀書才是真的！」

幾個女生相視一笑，接著用同樣的笑容對她白了一眼。

「呵，你就別裝了吧！我可打聽清楚了，那裡如果是推薦進去，推薦人也是可以拿到錢的，我們這是在幫你賺錢啊！」

面前的女生長相其實都還不錯，只是有些人的身材欠佳，身上濃濃的香水味讓北涼禾噁心。

「你們不夠那個資格。」

得罪人並不是北涼禾的本意，但是這些人實在是太過於得寸進尺。

當她們被請去教導處的時候，看著北涼禾的眼神，彷彿要殺了她。

北涼禾看了看手機時間，便打了計程車去「診所」。

Z市的中心地段，寸土寸金，想要在這這裡買一套房子可能要花掉一個人好幾輩子的積蓄，一處歐式風格的單棟洋房，北涼禾敲了敲門。

「來了。」

「嗯。」

「這表情啥意思，來我這裡讓你很不開心嗎？」

「誰來醫院會開心。」

「我這是心理診所！」

「沒差。」

北涼禾越過他進門，從環行樓梯上到二樓。

付郢無奈的關門跟上去。奇怪，明明是他家，自己怎麼像個客人。

上去之後，北涼禾已經自覺的坐在了沙發上，他也不墨跡了，直接開始。

「最近還做夢嗎？」

「偶爾。」

「學校怎麼樣？」

「一般。」

「有沒有回到那個地方？」

「不敢回去。」

「你還是經常回憶嗎？」

「嗯。」

「你找到他了嗎？」

「…我有權不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你找到他，可能會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

「…我沒病。」

「瘋子也說自己沒瘋。」

「…沒有找到。」

「真的？」

「……當然。」

「把手伸出來。」

北涼禾下意識的縮手。

「快點！」

北涼禾伸出手。

「把袖子撈起來。」

撈起袖子。

付郢拉過她的手，仔仔細細的看著，和以前一樣，有一些細小的紅點。

「扎了多少針？」

「沒數。「

「我要聽實話。」

「…27。」

「行，比上次少了兩針，有進步。」

「………」

「OK，今天就到這裡吧！」

付郢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北涼禾收起袖子，也從沙發上站起來。

「沒有醫囑嗎？」

付郢微微一怔，轉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

「你會聽我的嗎？」

「當然。」

「不信。」

「給不給。」

「…額…多參加一些集體活動，先把你的社交恐懼症弄好了再說。」

「我沒有社交恐懼症！」

「那你在美國為什麼要裝成社交恐懼，回來了又不恐懼了，難道不是心裡有病，而是別有居心？」

「………」

付郢逼近她，禁慾系的臉，那雙彷彿可以看透所以一切的眼睛，此刻正盯著她…

莫名的心跳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