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他救過她
周顧回過頭看到是她,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就消了,輕柔的哄著:「你可別聽他們挑撥離間,這兩個都不是好人,只有我才是最好的。」
「方才還不是這樣,你怎麼還有兩幅面孔呢?」池盈初笑的不行,親昵的依偎在他旁邊。
她總覺得這種話太過肉麻,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要是陸元白對她這樣說,她肯定受不了。
陸元白睨她一眼,注意到她兩手攀著自己的手,嘴角輕輕勾起,他眼底泄出些歡愉的笑意。
這樣的親密,是只有夫妻間才能做出來的。
周顧壓根就不想說話,罵她還得顧及到陸元白,她又實在讓他誇不出來,索性就不搭理她。
宋夭夭一開始聽的受不了,後來就慢慢習慣了,好笑的輕哼:「你這張嘴不知騙過多少女子,以後只許騙我一個人,不能再對旁人說了。」
他握緊她的手,動不動就開始言語撩她:「這不是騙,是我的真心實意,總不能我把話說的好聽些,你就覺得我在唬你。」
「你只說喜不喜歡?」
宋夭夭點頭:「喜歡。」
「真好,我也喜歡。」周顧攬住她的腰,兩人都快親到一起了,「我每天都對你說,你想聽多少都有。」
夭夭始終做不到他這樣厚臉皮,況且這裡還有兩個人,雖然南疆民風開放,但還沒到當眾和男子調情的地步,哪怕男子是她心愛之人。
「那還是別了。」她推開他的臉,遇上池盈初打量的眼神,紅著臉頰轉身就走。
周顧見狀趕緊追過去,嘴裡還不解道:「你是哪裡不喜歡,可以和我講嘛,我都按照你喜歡的話說……」
夭夭乾脆捂住耳朵跑,他也加快腳步追逐著她,陸元白收回視線,見池盈初還在看,一手撫上她的臉。
她回過神,眨了眨眼睛看他:「怎麼了?」
「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從沒有像周顧對宋夭夭那般對你?」陸元白輕笑了下,他想女子都應該聽煽情的話。
可即便兩人關係至今,他也很少將感情掛在嘴邊,只有一次次為她涉險搏命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他本來就是個冷淡之人,不善於表達感情,更多的是埋在心底。
池盈初搖了搖頭,將手放到他手心裡:「我沒有那樣想過,而且你要是也像他那樣,我肯定受不了。」
「我喜歡的你不是像誰,而是因為你啊,原原本本的你,不管哪副模樣都是你的你。」
陸元白眼裡笑意更盛,捧住她的臉要親她,但她怕被人看到,餘光環視四周,總怕被人看到。
「那你快點兒親哦。」
他一言不發的親她,心裡卻在想,這種事如何能快些,他就想永遠與她一處,再無旁人打擾。
周顧與宋夭夭大婚過後,大楚軍隊就該離開,陸元禮走在軍隊前方,池盈初剛要上馬,被陸元白握住手。
「皇兄?」陸元禮不解的問道。
陸元白面不改色,淡淡啟唇:「你先回去,本王與王妃還有旁的事做,不要讓人跟著。」
話說到這份上,陸元禮頓時也明白了,領著軍隊啟程,陸元白和池盈初的馬還留著。
「我們要去哪兒?」池盈初牽著馬跟在他後面。
陸元白一手牽著馬,一手牽著她的手:「南疆風景有許多奇特之處,是大楚不能見的,以前從未帶你細細看過,如今總算有機會。」
池盈初柔和了臉色,嘴上不以為意道:「以前我又不是沒來過。」
她小聲嘀咕,但還是被他清楚聽見,他眉頭一挑就問:「楚亦妙十幾年未出過上京,你是如何見的?」
「上輩子帶兵來過,」她回想起那時的事,眼底亮的好像有光,「南疆景色極佳,飛鳥毒獸也多,我好像還被這裡的蛇咬過……」
一提起這些,她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話,看到不遠處那片茂密竹林,抬手指過去:「就是在那裡被咬的。」
陸元白順著視線看過去,唇瓣彎起:「還記得當時怎麼被咬的嗎?」
池盈初恨的咬牙:「怎會不記得?我最怕軟軟的爬行動物,當時被下屬出賣,不得已只得躲進林子。」
「南疆人不知從哪裡聽說我怕蛇,放了好多毒蛇潛進林中,我不小心就被咬了,但分明是昏倒在林子里,醒來卻是在一個老者的竹屋。」
就跟話本子里寫的那樣,她睜開眼就看到手上的傷口被包紮好了,老者白衣白髮白鬍子,頗有仙風道骨的氣息。
「那你是怎麼過去的,老者路過林子,順手救了你?」陸元白聲音忍著笑,她並沒多想。
「我也不知道,」池盈初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樣,「但他當時說救我的人不是他,我覺得要真是,他也不至於否認吧?」
風掠過她的頭髮,陸元白將她碎發拂至耳後:「如果我說當時救你的人是我,你信嗎?」
池盈初抬頭看他一眼,怎麼看都覺得不信:「那時我們關係還不是現在這樣呢,你少騙我,我才不信你的話。」
「你要說是來殺我的,還有些可信度。」
陸元白沒應她,腦海里漸漸浮現那時的情景,他帶著周顧和暗衛一行人,偷偷潛入南疆邊緣地方,路過這片林子。
她一人倒在地上,手上傷口發黑,唇瓣都變成了紫紅色,明顯是中了蛇毒。
周顧拔出劍,冷言冷語:「要是趁機殺了她,我們就少了一個絆腳石,大楚皇帝也不懷疑到你。」
「嘖嘖,只可惜還是個美人,模樣還挺標誌……」
陸元白是不打算管的,聽到他這話,忍不住看了眼,只是這一眼,他心裡就生出些莫名情愫,將她帶到了老者屋前。
老者欠他一個救命之恩,因為被他從戰亂中救過,一個救命之情,卻被他要求救了池盈初。
老者當時還問他:「這是你妻子啊,怎麼不等她醒了再走?」
他睨著那張俊俏的臉,薄唇吐出兩個字:「死敵。」
後來他離開南疆,池盈初也傷好回去,這件事好像是忘了,但那張俊俏而明媚的臉,好像還留在他腦海里……
周顧那段時間還用見了鬼的神情看他,他從前不明白莫名的情愫是什麼,如今總算想透了。
興許那時,他就已經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