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八卦龍中罪惡牢,神仙境外斬邪妖1

017 八卦龍中罪惡牢,神仙境外斬邪妖1

老黃牙略顯無聊道:「我說沒有就沒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聒噪?你信不信我用葫蘆收了你?」

老頭肆無忌憚地嘲笑道:「新人啊?還不知道這龍腹世界不可以施展力量嗎?若非如此,我一個魂靈還敢在你一個道士面前晃悠?」

老黃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上立刻掐訣拍出,飽含靈力的一記重重拍在面前老頭的胸膛上,立刻給他打得噴出一口鬼血,滿眼震驚地看著秦淳,道:「你竟然還能夠……施展道術!」

老黃牙點頭道:「站在你該相信了吧?可惜你這魂身力量崩裂了,你是第一個知道我能夠動用力量的鬼,可惜啊,卻是落的要死的下場。」

老頭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不久魂身崩潰,一縷縷精魄漸漸變淡,不知飛去何方。直接殺了老頭,秦淳內心沒有半點不適,身為蠢劍仙,平日里殺的人還少嗎?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就是這個道理。

老黃牙自顧自言語道:「這老頭說這是罪惡之地,總不至於只有一個人吧?若是如此,說不定還能遇上其他人或是魂靈。」

就在今日,趙府迎來了一位客人。這客人修為通天徹地,怕是一根手指就能掃平一方草木,這人就是龍鎮太平道人,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在太平眼中,對同為聖人的廣道子和齊學士外心存忌憚外,便是天道。

內院

太平道人冷冰冰的話語令在場的人覺得如置身冰窖一般。「他們殺了蠢劍仙的人,難不成將軍你要保他們?」

面對聖人的質問,縱然是趙玄英也吃不消,語氣不免恭敬道:「秦劍仙現在生死未卜,我等已經將青羊宮拆了,這次本就不是青羊宮的錯,而是天意!但青羊宮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們放棄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尊嚴,更是整個家族的尊嚴。」

太平道人能夠成為聖人是有覺悟的,聽到趙玄英的話后冷靜許多,「既然青羊宮已經不復存在,那就算了!不過,秦淳的死我會記一輩子。」

這便是聖人之怒嗎?聽聞過天子之怒,伏屍萬人,那聖人發怒,豈不是生靈塗炭?送走太平道人,趙玄英常舒一口氣,與聖人交談絕對是一件壓力大的事,若不是征戰多年,早已經養出勢不可擋的殺氣,怕今天難以善終啊。

此刻的江湖是議論聲不斷,就在少年走進的那家酒館,就有在背後議論此事的:「這八卦龍據說是祥瑞的代表,還專吞邪修,這個蠢劍仙不會就是走的歪門邪道吧?」

「我看像!和世子走的那麼近,你說說這品行能夠好到哪裡去?」

「就是就是,我看這蠢劍仙可真不配稱劍仙,當真是侮辱了『劍仙』二字!」

趙戎生一拍桌子,怒喝道:「誰讓你們在別人背後嚼舌根的?」說完,直接幾個巴掌打了上去,一身力氣全部施展,僅僅幾個巴掌下去,那人的臉已經腫大,樣子極為滑稽。

「閣下未免欺人太甚!」與被打腫了臉的一修士抽出劍指著趙戎生,同樣也是暴喝一聲,但氣勢來的明顯小上許多,但卻更加靈動。

龍象將世子護在身後道:「想打?我龍某奉陪到底!你們幾個一起上,如果死了就別怪我了心狠手辣!」

持劍男子不屑嗤笑,手中長劍悠一刺出,抖出三朵絢麗劍花。

龍象單手成拳,將劍影全部捶碎,腳下飛身一踢,力有千鈞,逼得持劍男人不得不運劍格擋,卻仍承受不住迎撞來的巨力,整個人向後跌去。

龍象乘勝追擊,在那劍士墜地的瞬間鬼魅而至,抬起腳重重地踏在其胸膛上,只聽見咔嚓一聲,那人的胸骨頓時碎了三根。只見劍士噴出一口灼熱鮮血,將灰色的土地染紅,可是臉龐卻愈發地慘白。

龍象抬頭掃視,不語,可一切盡在不語中,此時無聲勝有聲。

眾人紛紛退避這個一身腱子肉的龍象,同樣也遠離那個瘦弱少年。

少年揮了揮手,龍象便走了過去,陪坐在同他喝酒。

少年的神色肅穆,絲毫看不到半點感情色彩,反倒是修為更高的龍象沒有架子,在一旁甘心侍奉。

又是一切盡在不語中,無人點破,眾人也都知曉眼前的少年不是個好惹的主,紛紛離開。這時,又從門外走進一個孩童,這孩童背著一把古怪的劍,劍身是一塊銹跡斑斑的鐵片,幾塊木頭綁著鐵片下段充當起劍柄。

「小二,給我來碗酒,要最烈的!」孩童約莫十歲左右,但說話做事卻像個大人一般,尋常小孩就是喝酒都不敢,怎會喝最烈的酒?

店小二似乎也在猶豫,若是喝死個人這對於店家來說絕對是一件觸眉頭的事。

孩童催促道:「怎麼磨磨唧唧的?若是再不快點把烈酒給我端上來,我可就要把你們這個店給拆了!」

一聽這話,店小二怎敢猶豫,連忙端著最烈的酒送過去。

一旁的趙戎生頗感興趣地看著這個孩童,看他到底能不能喝下這口最烈的酒。

孩童先是聞了一下,隨後一仰頭將碗中就飲盡,不過下一刻就從脖子到臉全部通紅,紅的如猴屁股一般,指著趙戎生嘿嘿笑道:「怎麼會有狒狒啊?!」

說完醉倒在地。

眾人以為世子將發怒時,不想趙戎生卻道:「酒家,這碗酒我請了,記在我賬上!」說話間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叫龍象背著那孩童離開了酒家。

從半天行至夜晚,那喝醉的孩童總算是醒了。醒后,發現自己竟是在他人背上,立刻掙扎一跳,平穩落地,同時那把破劍被他握在手裡,如獵鷹般伺機而動。

龍象哈哈笑道:「你不僅不是我的對手,更不是世子殿下的對手,還是收起你那把破劍吧。」

孩童卻不願意承認手中的劍是把破劍,伸著脖子辯解道:「這可不是破劍!這劍可是當之無愧的削鐵如泥!」

龍象笑了笑並不言語,而是張開手臂示意孩童提劍來砍。

孩童自然不示弱,舉劍就砍。

鐺地一聲,孩童手中銹跡斑斑的劍就被震成兩段,孩童也被震得倒退五步。見珍愛的寶劍斷成兩截,孩童淚眼汪汪地坐在地上,頗為氣憤。

趙戎生哈哈笑了起來:「小子別生氣!我這裡有把刀你看可喜歡?」抽出別在腰間的無鋒刀,寒光一閃,照得孩童五官清晰無比。

龍象也道:「這才叫好刀!」

孩童僅僅看了一眼就扭過頭,竟是哭了起來:「我不管,我就喜歡劍,你們必須賠給我一把劍!」

孩童的無賴弄的趙戎生是哭笑不得,這人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我讓你一隻手,你若是能打得過我,我就賠給你一把劍!哦不,兩把如何?」

「當真?」孩童止住哭聲,轉過頭看著世子,哪裡看得見剛才的半點悲傷?活生生就是個狐狸精,太狡猾了。

趙戎生笑著點頭,「本世子說話自然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孩童喜極,渾身充滿了力氣,曲膝踏地,如猛虎一般撲去,速度快的很,只是身形瘦弱些,別的還真和猛虎一般無二。

趙戎生也自信滿滿,受過大道真音滋養十幾年的肉身,比不上一個僅有十歲的孩童,那隻能說自己太過廢物。

孩童虎躍而起,雙爪抬起,一有護住眉心天關之用,二有施展虎爪之輔。力從腰出,貫於雙爪,猛地抓去,活生生就是個猛虎。趙戎生只感覺自己不是在與人搏鬥,而是在與野獸搏命。

趙戎生忙運轉氣元,單手成拳,同樣也是腰弓發力,手臂上的肌肉突起,如同此起彼伏的峰巒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野性與力量。

砰的一聲能夠聲音回蕩著,孩童退了兩步,趙戎生立在原地,但經脈之中的氣元已經躁動得不受控制。這一對峙,看似是世子贏了,但實際上是孩童更甚一籌。孩童沒有大道真音滋養,也沒有年齡上的優勢,兩處已經落了劣勢,還能夠保持僅退兩步,絕對是同齡之中的佼佼者。

趙戎生錯愕地盯著眼前的孩童,又看向龍象,問道:「你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不過卻有個姓。我姓黃,以前同村的人都叫我黃蠻子,因為我天生力氣大。」黃蠻子純真地道,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意思。

「天生神力!」趙戎生笑著點頭道:「不錯!龍象你那裡有什麼劍沒有?快給他一把,可別沒落了這麼好的一個天才。」

龍象愣住,本以為世子信誓旦旦的答應下來,不說有必勝的信心,也絕對有輸的資本,怎麼現在反倒是問自己要起劍來?

「沒……沒有。」龍象尷尬地站在原地,立刻迎上了孩童那失望的表情,看到他即將哭出來,實在於心不忍連忙道:「別別別,我這就去為你準備一把好劍,你等著!」

說罷,人已經消失在原地。趙戎生內心祈禱龍象不要腳底開溜,否則自己面對黃蠻子是一點沒有辦法。

氣氛有點尷尬、冷淡,趙戎生第一次找話題,未免有些磕磕絆絆,想了許久才開口道:「你為什麼離開你們村子?」

黃蠻子嘆了口氣道:「因為村子里的人都認為我是怪物,時不時地還打我甚至還有人想要燒死我,我實在忍受不住就離開了。」

「你離家出走,你爹娘不會擔心你嗎?」趙戎生又問道。

黃蠻子臉色黯淡下來道:「我沒有爹娘,不然我也不會被村子里的人欺負,若不是我天生神力,怕早就被同村人給打死了。」

孩童的遭遇讓世子聯想到了自己,自打記事以來,他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也沒有人提起過她,對於母親的記憶只存在與他人的話語之中。

對於母親,他只知道劍法在整個劍士之中絕對排的上前三甲,那柄飛劍更不是凡物,也是兵榜有名。還有就是,他只知道母親姓蕭,除了這些,別的一概不知。

這就是記憶中母親的一切,自己不比眼前的黃姓孩童好多少。但黃蠻子活的卻比自己瀟洒,也更加快活,他似乎做到了仗劍走天下,卻被自己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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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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