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趙戎生招兵買馬,楊殘日大破樓蘭4

040 趙戎生招兵買馬,楊殘日大破樓蘭4

楊殘日當槍匹馬沖入呼蘭城,只求帶出公主,雖說如今公主重傷,好在性命保住。且不說城中是否有上三境三層,就是有也絕對不及與庄雨聯手的楊殘日。如今所住之處,稱之為陋室並不為過,所謂家徒四壁便是如此。不過三人並無在此常住打算,所以沒有半點嫌棄。準確說是楊、庄二人並不嫌棄,半死不活的公主如今全身疼痛,五臟六腑皆移了位置,若不是有楊殘日內力推出瘀血,怕是公主就被庄雨活活打死。

楊殘日道:「你這太極拳師從誰家?我所聽說的太極拳都是以柔克剛,可你的太極拳卻是這般勇猛無比,真叫我大開眼界!」

庄雨抬眼望天,只見一明月在漆黑如墨的黑夜中高掛,天上只有繁星點點,興許是雲太厚的緣故。「我師從陳巨鹿,是陳式太極拳傳人。可以如今到我這一代陳氏太極拳傳人極少,也很難有拳勢剛猛的。」

楊殘日曾聽說過陳巨鹿,曾經一拳崩裂瀑布,山體搖搖欲墜,如在風中瑟瑟的老者。從此一戰成名,靠的一手陳式太極拳,剛猛無畏。而庄雨在專修太極拳經的基礎上又修習了詠春拳、八極拳和通臂拳,集諸家之長,可謂是當今排的上號的拳師,不過卻在樓蘭受埋沒,想來樓蘭頗為可悲,就是連伯樂都未有一位,就叫這位修為高深的拳師流去天朝,其要受天朝庇護是有原因的。

「原來是陳老前輩的弟子!」楊殘日道:「說起陳巨鹿前輩與我還算有些交情,你可知道我是誰?」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庄雨沒必要掩飾,搖頭道:「不知。」

楊殘日笑了兩聲道:「不知你師父有沒有與你提起過青羊宮?陳巨鹿當年也是我天朝人,不過因為江湖恩仇才來了這樓蘭國想了此一生。不過卻是收了你這個好徒弟,黃泉路上沒有期盼了。」

庄雨認真聆聽楊殘日講述關於師父的話語,神情肅然道:「師父他老人家命不好,本應當是一展武功雄略的時候,卻落得這般。」忽又想起自己際遇,不禁感傷而語道:「又收了我這麼個不成大器的徒弟,這陳式太極怕要沒落在我手中了。」

楊殘日見其忽然憂愁,出言安慰道:「陳老拳師能將陳式太極拳傳授給你,自然是對你寄予厚望,你若這般妄自菲薄才是叫他在天之靈不得安息。」

庄雨二度抬頭望天,此時空中好像出現師父的笑臉,彷彿在說:「徒兒你做的不錯!」渙散的眼神變得堅定,莫名的衝勁在心間熱情澎湃,再度低頭,已然沒了個人情緒,「夫長,我決定誓死追隨您!不光為了您不殺之恩,更為了師父的傳承。」

楊殘日輕笑點頭,轉身走進房中,忽見公主已醒,大過喜望道:「公主殿下您醒了?」

李尚文摸了摸腹部,那裡仍舊一片劇痛,不過好在有楊殘日氣元護體,不傷本源,「是你救了我?你是什麼人?」

楊殘日立刻半跪拜見道:「末將乃天朝鐵騎軍第三軍后營軍萬夫長楊殘日,特來接公主安然回朝!」

聽到「天朝」二字,李尚文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原來父皇並沒有忘記自己,自己也不是一個籌碼。」微微感動,見楊殘日仍跪在地上不起,忙道:「將軍請起!我一個沒落公主不值得將軍行此大禮!」

「公主折煞末將了!」楊殘日謙恭道:「不知公主傷勢恢復的如何?如今的呼蘭城魚龍混雜,最是混亂,是個逃走的好時機!」

李尚文自然聽出此語言外之意,面露難色道:「都怪我身子骨太弱!」

不用接著說下去,楊殘日已然知道如何,道:「既然如此,那公主就在此安心養傷,等傷好之後,我等再做打算!」

李尚文沉吟許久后道:「莫不然我等先行出城?雖然我傷未好,不過我應當能撐住!」

楊殘日連忙回絕道:「公主殿下安心養傷即可,雖然現在是最好時機,不代表以後沒機會出城。如今公主重傷在身,行動不便,我二人又都是男人身,所以……」

李尚文聞此只得作罷,覺得眼前男人倒是有一份體貼,閉上眼,忍受著劇痛又緩緩睡去,睡得很熟,自從逃亡以來就沒有如此放鬆過。眼前這個背著長槍的人彷彿只要立在那,那些追殺自己的人連踏出一步的勇氣都消失不見。

妖魔之地的妖氣一日比起一日強盛,山鶴真人一眼看破其中十方妖魔是想強行延長降魔大典,至於原因無從得知,不過總有原因,總不可能心血來潮吧?

嶗山齊問仙齊天師聞山鶴真人語這降魔大典將延期結束,建議靜觀其變。如今不知其間形勢如何,更不知其目的是何,若是貿然行動,稍有不慎怕是整個妖魔之地中的後起之秀就要葬生其中。

觀完陰陽魚后的德馨公主一直在房中未出,對外宣稱閉關修鍊,實則卻是每日看文曲星所著的神魔小說《天神傳》,其中那東凰帝君為愛廢棄一身修為的事迹深深觸動她的少女芳心,心中幻想自己的男人是否也是如此。當然,她也極其羨慕被東凰帝君所愛的那個女子。

天上神仙成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以人性寫神是文曲星老爺此書最大亮點,當然這只是文豪的臆想,未接觸過修行,自然不知為何神仙都斷絕七情六慾。不過一個個富有人性的神明形象給了許多修士修鍊下去的決心。修鍊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其中辛苦不足為外人道也,半途而廢者不在少數,而其只以隨手可折的筆叫不少人堅定修鍊決心,這才是此書在修士中廣為流傳的原因。

一連看了幾天,終把這一冊《天神傳》看完,可未有結局,那東凰帝君與其妻的愛情故事還未結束,看得正入迷間沒了內容,公主急不可迫,令其速去購置后冊。可后冊並未發行,叫李婉然內心一陣失望,腦中幻想起東凰帝君帶著其妻傲立天際,一陣風吹過,東凰帝君撩起其妻額角鬢髮,那美麗的榮耀彷彿就在眼前。忽然,腦中景象變了樣,世子趙戎生成了東凰帝君,而懷中之人成了自己,世子滿臉柔情,而她也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二人相互對視,眼中盡顯深情。愈演愈烈,彷彿周圍空氣躁動一般,二人越靠越近,只差兩舌交織。

趕巧不巧,就在這時咚咚咚地敲門聲打斷德馨公主思緒,「公主殿下,我們掌門請你到正殿有要事相商!」

李婉然微惱,不過還是忍住,淡淡地道了一聲「哦」后不再言語,可剛才的思緒怎麼也回不來,只能整理好衣衫,擺出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態,出了房間,隨那弟子一同來到正殿。路上,心說:「這武當山鶴真人找我有何事?難不成關於趙戎生?」

被壓下去急不可迫的心情再次澎湃,可總不能催促弟子,只得默默忍受。好在後山離正殿不遠,在她看似極慢的速度下,近百息時間已至。縱然公主未說,弟子自是感受她那份急迫,只得加快腳步,待公主走進正殿,才大口呼吸空氣,一臉虛脫模樣。

「掌門,各位長老!」德馨公主頗具大家風範地先是問好,隨後步入正題道:「不知山鶴掌門找我來何事?不瞞掌門,最近我正在閉關!」

山鶴真人面帶歉意一笑,道:「若無大事自然不會打攪公主修鍊,只是這降魔大典被內部邪妖打亂了時間,世子怕是得晚幾日才能出來,所以公主您還需在我武當山多待個幾天!」

李婉然心感無趣,整個武當山上下死氣沉沉,全無半點生氣,那靈木困天陣不論如何說,護衛長皆不同意,陰陽魚卻是早就看膩,若不是有《天神傳》解乏,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撐過這些天,如今《天神傳》看完,續集未出,唯一解乏的方式也沒了,叫她在待幾天,豈不如同坐牢一般?心是如此想,不過面上是萬萬不能這麼說的,還之以笑道:「掌門盛情相邀,若是晚輩拒絕,豈不顯得我盛氣凌人?端著公主架子?且不說這個,就是還未看到我未來夫君,我怎麼提前離開?」

山鶴真人笑著點頭道:「公主殿下能理解就好!」

「還有一事晚輩想請教掌門!」李婉然抱拳道,不過抱拳禮並不標準,想來是想貼近點武當山,卻學了個四不像,看得周圍道門前輩好一陣尷尬,不過人家是公主殿下,只好裝作未見。「這降魔大典延期結束,裡面的人族修士是否會有危險?這可都是我李王朝的棟樑之材,可不能有半點差池。」

公主出此言關心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必明說,山鶴真人道:「能進入妖魔之地的都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之輩,自然不懼妖魔鬼怪。公主心繫國運,實在是賢淑惠良啊!」

李婉然乾咳兩聲,好在並未面紅耳赤,保留了自己幾分面子,聽著這意味深長的話,好似自己的心思被其一覽無餘,實在叫她難受,忙以身體有恙辭別。出了正殿,心中哼哼,略顯嬌羞道:「一群老頭子!一副什麼都看透的表情真叫人討厭!」

雖同是公主,但成文公主活的就不如李婉然這般逍遙,渾身的劇痛叫她難以入眠,就是淺淺睡去很快也被疼醒。久而久之,精神顯得萎靡。楊殘日擔心,可身上未帶半兩銀子,買不得藥材,煎不得葯湯,只能每日時不時度幾縷氣元助其活血化瘀。

每當渡氣元時,楊殘日都會滿頭大汗,面色微白,樣子極其難受,成文公主將其看在眼中,每當這時都會道:「你沒必要如此,我不過是個沒落公主,討好我你也不會有半點好處的!」

楊殘日只是淡淡一笑,每次也都是一樣的回答:「救你不是因為我想要榮華富貴,而是想要證明我自己!不瞞你說,我被派來護送你,是有人故意操縱,為的就是想讓我戰死在邊疆。你知道其中緣由嗎?特別諷刺!」

每次成文公主也都是搖頭,她不想眼前的男人將一切都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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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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