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武當山訣別蠻子,古道旁殘破古剎3

051 武當山訣別蠻子,古道旁殘破古剎3

一個房間不大不小,睡下三人卻是剛好。世子倒真是沒有半點擔心,倒頭就睡,他知道身後還有老黃牙與龍象的。屋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狂風聲已經弱了許多,但卻是雷光漫天,整個房間亮如白晝,竟是弄醒了世子,叫其一陣疑惑,「我這才剛剛睡下,不會就已經天明了吧?」

秦淳指了指外面,世子立刻起身去看,見到漫天是藍色電光,只是看了一兩息時間,眼睛就格外脹痛,世子怒道:「這什麼魔頭,給他放出來,我要叫他看看世子之怒!」

若是叫老僧聽到這話,不知會作何感想。老黃牙只是無奈一笑,施了個小法術,向周圍透光之地彈去幾個約莫手指甲大小的光球,那電光從天際傾灑而下,卻無一點透進房中,皆被那幾個光球吸收,整個房間昏暗無比,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趙戎生向老黃牙投去一個看不見的讚許眼神,道:「老黃牙這事倒是做的不錯!從怒山關回來,定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當然知道老黃牙不會收他賞賜,但這是人情世故,總不能不加以表示,正是應了那句「我可以不收,但你不能不送」。

靖王已是確認了楊翀並未被人控制,也間接地證明楊殘日身份未變,依舊是我朝將士,如此衷心,若是不救之於水火當中,倒是讓楊殘日這般忠志之士寒了心,沒有這般將士守護王朝,憑文臣那嘴就想指點江山,無疑實在痴人說夢。鐵騎軍第三軍前營出動近百位重騎,誓要救出楊殘日,當然也要一舉拿下呼蘭城,挫一挫樓蘭銳氣。雖不是束手束腳,以鐵騎軍戰鬥力怎懼樓蘭?如今時機已到,靖王一聲令下,數百重騎策馬出發,近萬里的路程,在胯下扈馬飛奔之下,竟是十天之內行完。

晴天城全城上下歡呼雀躍,約莫一天之後,后營軍、晴天軍連同鐵騎軍重騎與李王朝眾多愛國修士兵傾呼蘭城下,齊聲吶喊,聲勢震天,天邊隱有彩虹絢麗多彩地展現其美麗。突如其來的軍隊,叫呼蘭城門將措手不及,城門大開,一干天朝軍隊如同一條脫韁野馬一般,在城中肆意衝殺。

但呼蘭城中的樓蘭修士也不是吃素,很快就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紛紛列陣,竟是拉住了呼蘭城的頹勢,強行將天朝軍隊攔在城門處,使其難以存進半步。

城主得知天朝發兵,連忙來到骨牢,卻見黑袍女人身邊空無一人,不由大怒道:「那個天朝千夫長去哪了?」

黑袍女人不為所動,城主怒不可遏,一身氣勢散發而出,充斥在整個骨牢當中,使本就寒冷的牢室更加寒冷。可女人依舊不為所動,對城主視若無睹。感受到輕視,城主翻手,幾枚苦無出現在手中,抖腕一甩,三枚苦無朝黑袍女人激射而去,殺氣凜凜,彷彿能夠破開天下一切防禦一般。

但黑袍女人的慘叫聲沒有傳來,反倒是城主直挺挺地倒下,低頭看向腹部丹田處,正是自己的三枚苦無。一縷縷鮮血滲出,牢室之中本就難聞的潮濕、黴菌氣味與血腥味混在一起,使得氣味更加刺鼻上頭。

黑袍女人終是起身,不知所云地道了一聲「時機到了」后離開牢室。看守骨牢的修士全都是些蝦兵蟹將,連城主的五分之一不及,更別說擋住完勝城主的黑袍女人。一路之上,無論是何人,竟然都擋不住女人的步伐。其周身幾丈內近乎一塵不染,就是半點血跡都不曾有,樓蘭修士都不是傻子,他們也都有家室,若不是為了懸賞,誰願意為安黨賣命?如今卻是真的要賣命,他們一個個倒是畏怯起來,對於眼前黑袍女人唯恐躲避不及送了性命,更有甚者則是直接逃出呼蘭城,畢竟拿了錢也要有命花。可無一例外,想要從城中暗門逃走的修士全部橫死。其腹部或是臉頰都是一片紅印,顯然是被抽擊至死。能用以抽擊的兵器不多,樓蘭之中更是無人使用,呼蘭城中唯有一人,那便是李王朝的千夫長——楊殘日,而那抽擊傷正是太乙拂塵所致,好在他這拂塵只是青羊宮後輩仿製,靈威比起老黃牙手中那天差地別。若是叫老黃牙持著正版太乙拂塵,怕是只需一掃,便可盪開數十修士。

有黑袍女人加入戰場,呼蘭城幾乎陷入頹勢。領導者被斬,呼蘭軍與樓蘭修士群龍無首,很快就在重騎的衝殺之下潰不成軍。不過一個多時辰,呼蘭城淪陷了,城中屍橫遍野,卻沒有半個樓蘭百姓,他們是無辜的。而樓蘭軍人誓死服從命令,死戰天朝軍隊同樣值得尊重,打完這一戰,每一個天朝軍士心中都大有感觸,能有如此將士,樓蘭國竟然只是一個小國,可見其統治者多麼無能。

古剎附近是風雨無常,但這裡的植物卻不見半點凋零,這是很奇怪的。風雲變幻的氤氳似野馬一般不羈,時左時右地飄蕩,其下是三男兩女在趕路,手中無不提著板式一樣佩劍,顯然是同一宗門的師兄妹。

五人目標正是古道旁的古剎。

五人之中大師兄閉眼施展術法,眉頭有一處靈光閃爍,修行的是道門三眼神之神通——天眼。天眼之下,萬物無所遁形,在它指引下五人並未兜兜轉轉,而是直接來到古剎大門前。

二話不說,直接踹門而去。一群人抽出手中長劍,大師兄開啟天眼,發現了異樣,叮囑道:「古剎之中還有三人,其中一人修為我看不穿,你們都小心點!」

其餘師弟師妹們應了一聲,小心翼翼、悄無聲息的在古剎之中搜尋著什麼。

老僧顫顫巍巍起身,感受到古剎之中多了幾股陌生的氣息,那是邪教的氣息,老僧持著法杖,一步一顫地走出房間,「各位是誰?若是在我這古剎做客,老衲我自然是歡迎,但若是別有目的,別怪老衲破戒殺人了!」說罷,法杖輕輕點地,剎那間一陣陣靈威以法杖接觸地面為圓心向外盪開陣陣漣漪,震得眾人氣血翻湧,差點噴出一口灼熱鮮血。

老黃牙也感受到異動,雖然耳力不及,但畢竟已有半步聖人境界,神魂修為不差,只是放開視聽,以神魂為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院中之景沒有半點遮擋地傳入老黃牙識海,五人修為也被他知曉個徹徹底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笑容,從葫蘆之中拿出一把飛劍,掐了個法訣,飛劍立刻如箭矢一般激殺而去,須臾之間已經來到五人面前。大師兄天眼狂震,意在提醒著突如其來的殺機。

天眼是他的立身之本,大師兄不敢半點不信任它,連忙運功催發手中長劍靈威,護在身前。

下一刻,飛劍殺至。劍氣狂瀉,如千丈之高的瀑布飛流而下,威力之大大到無法匹敵,將五人連人帶劍轟殺出古剎。老僧不明所以,卻聽見熟悉聲響在耳邊傳來:「古剎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

五人心頭狂震,渾身膽戰心驚,微風吹過,渾身冷汗如泉涌一般,被微風拂過,更是寒冷至極。五人再無半點戰意,也與半點留意,提著長劍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灰頭土臉地逃走。

老僧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淡然走回自己房間。老黃牙也重新躺下,閉目養神。這一次出手說不定能夠換來一個老僧的人情,雖說這老僧已經老邁,但誰知道他背後沒有勢力?

老黃牙過人之處就在於分析利弊只在一瞬間,何人改殺,何人不該殺,心中都有一桿標尺。而這群人身份不明,但身上無疑都帶著邪氣,定然是邪教徒眾,但老黃牙之所以不殺,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將這邪教一網打盡,卻忽然聽見世子傳來呼呼大睡的聲音,不禁搖頭嘆息,起身走出房間,循著長劍上的氣息跟上遁走的五人。

因為懼怕,五人速度都是各自的極致,為了逃跑,他們是無所不用其極。轉眼就已經是幾十里開外,回頭一看,並未有人追來,全都不由鬆了口氣,坐在地上商議起來。

那五人當中的大師兄道:「教主有多麼殘忍想必各位也都清楚,無論是誰,就算是我,沒有完成任務也會被其送進吞天蟒口中做了餐食!所以我決定不回吞天教!」

另一女弟子帶著哭腔道:「可是沒有教主的解藥,我們一樣也活不了!」

其中入教較早的邪教六師兄開口道:「反正我們都是被教主強行奴役的!我們何不一同殺回邪教?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眾人聽了六師兄的話,紛紛表示同意,很快達成了共識,一同往邪教而去,殊不知一人始終跟著他們後面。

這邪教位置極偏,不知是修鍊邪功見不得天還是如何,總而言之除了邪教本教之人,平日里絕對不會有任何人過來,若有外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來者盡殺,以致此地被當地人稱之為禁地,絕不准許任何一個人進入。

不過每年仍就又幾個人不長眼,覺得自己身強力壯了就天不怕地不怕闖入禁地當中,看到了吞天教的秘密,當然不可能在活著出去。但越是如此,來此的修士就更加多,但來的越多,吞天教酒越是歡喜,吞天蟒胃口不小,如此一來正好彌補了肉類的不足,如此免費的生意吞天教為何不做?

吞天教周圍是一片草地,當然不是如同的草地,而是一種極其殘忍的草,它會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若是不聞則已,若香氣入體,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倒真是藏在美麗之下的殺機。這種草生存條件並不苛刻,任何土地都能栽種,不必澆水,但必須每三日澆一次人血。

這毒草陣乃是吞天教呼教大陣,一來很是重要,二來,本就是邪教,人血自然不缺。五名弟子心情忐忑地走進這片被當地人奉為禁地的邪教區域,提前服用解藥,縱然毒草陣毒氣衝天也毒不倒服用解藥之人。

遠處老黃牙凝視,邪教能不放眼線於此,可見其對著毒陣的信心,說不定就是連半步聖人闖了進去都會中毒。權衡利弊之下,老黃牙轉身離開。

回到古剎時,周圍天氣已經大變,近乎刺眼的電光淡化幾分,取而代之的是震耳欲聾的雷聲。雷聲轟隆作響,彷彿天地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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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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