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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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ze——shoot！」
籃球脫手，撕開空氣呼嘯著從萬行羽身側猛衝向前，擊散一群黑化蛋。
凪彥把目光獃滯的羽拖回自己身邊，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足足過了半分鐘，羽才清醒過來。
「藤咲君，抱歉，我……」
「先別說了，還能繼續戰鬥嗎？」
羽木然地點點頭。
「那就給我上，我和夕璃凈化！」
片刻之後，金色的王冠膨脹起來，包圍住黑壓壓的一群影之蛋。隨後BeatJumper和ClownDrop的合體技CourtWaltz（宮廷圓舞曲）發動，繽紛的音符在空中綻放出歡快的音調，餘音落盡，凈化也剛好完成，四人的戰鬥終於告一段落。
「萬行君，怎麼回事？」
「突然就往影之蛋堆里扎，怎麼喊都聽不見——你跟森城學的吧啊？」凪彥戳著羽的肩膀，滿臉兇狠地數落著，「到底怎麼回事？」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羽抿抿唇，努力回想著當時的一切。
——突然胸口一陣鈍痛，隨後就是身體和意識的麻木，感官突然變得遲鈍，彷彿靈魂在慢慢抽離，另一個什麼東西佔據了他的身體……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消失了。
「……別擔心，我沒事。」
其他三人面面相覷，然後都點了點頭，算是鬆了口氣。
「等等，先不要解除變身，有點不對勁。」撫子不知從哪裡又拿出了關刀，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你是說那個？」夕璃眯眯眼，指向頭頂兩個不斷相撞的物體。
大家紛紛抬起頭，只看到一黑一白兩方在空中碰撞又分離，互相追逐著戰鬥著。白色的呈現圓或橢圓形，有著熟悉的氣息；而黑色的，明顯是個人形。
白色的一方連續發出幾道光線，將黑色人形擊退幾米。
「那是胚胎？」
「慢著，胚胎有攻擊性？」
不遠處的天文館內，身著聖英制服的黑髮少年站在落地窗前。他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緩緩吐出一句似是感嘆的話語：「真不錯。」
天河司抬起頭，眉眼之間一如既往是溫度恰好的溫柔和藹：「是在說胚胎嗎？」
對方沒有回答，天河司又說道：「守護者的孩子們認為它是『胚胎』。你的小東西萬一真被他們抓去就麻煩了。」
「守護世界傳說中的願望機？想象力真豐富。」黑髮少年輕笑，「剛才你也看到它的保衛系統了，除了它的主人，沒人能接近它。」
「何必如此麻煩？」
「只靠我的力量，找不到真正的她。」
天河司笑而不語，端起那杯早已涼透的紅茶，搖搖頭，又放回桌上。
「很快就會找到的，艾爾·斯賓塞。」
「借您吉言。」黑髮少年將右手放在胸前行禮，轉身從一道暗門離開，兩排書架在他的身後合攏，理事長辦公室很快就回復了寂靜。
天色暗了下來，天河司神祇般的面龐一半隱在黑暗中，一半浸在夕陽里，意味不明的微笑也在光影中逐漸模糊。
—
禮堂後台儲物間。
燈光有些昏暗，緊張的氣氛讓千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將剛才隨手撿起來當武器的球棒丟在一邊，深吸一口氣，用力拉開了儲藏室的門。
未接來電的提示音一連串地響了起來。門外是滿臉擔憂的羽和夕璃。
「千/森城……」
「出了點意外，胚胎突然出現在儲藏室。還有潛入者，應該也是為了胚胎來的。」千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打開手機，劃了幾下屏幕，「抱歉，剛才一直處於沒有信號的狀態，應該是結界。」
「入侵者呢？沒把你怎麼樣吧？」
「我沒事，她在你們敲門的時候消失了。」
「她穿著黑色的衣服嗎？」
「大概是的。」千點點頭，「很奇怪，我記不起來她的樣貌。」
「那就確定了，我們剛才在外面看到她追趕胚胎了。」
「多久以前？」
「半小時之前。」
「這……時間對不上吧？我十分鐘之前才進儲物間。」
沉默。
一個穿著制服的女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停在羽面前，看起來十分慌張。
「萬行會長，壓軸節目的道具出問題了，演員們情緒比較激動，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了！」
「先別急，道具工作是誰負責？」
女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羽身後的千，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是……是森城副會長……」
「她一個人嗎？」
女生點點頭：「負責人名單上只有副會長一個人的名字。」
「好的。先跟我去解決問題。」
不過……
這段時間差，是用來做什麼的？為什麼偏偏是負責道具工作的千，偏偏是在影之蛋出現大家都不在時？
這些巧合未免有些牽強。
「森城，別擔心，等晚會結束后再說。」他輕聲說。
後台一群穿著演出服的學生或站或坐，都以一種不安的神態緊盯著人群中央的粉發少女。
她正有模有樣地指導著幾個學生修復演出道具。
第一眼看到這個場景的夕璃只覺得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啊羽你回來了。」朝香薇對羽露出一個微笑，「剛好能幫上點忙，技術不太好還請不要介意。」
羽沒有回答，隨便叫了一位同學詢問具體情況。餘光掠過朝香薇的背影時，瞥見了莓果色長發間時隱時現的黑色裙角。
剛好，都是剛好。一連串的事情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
晚會和後續的一些工作結束后，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以後了，守護者們決定通過釘釘在線開一個視頻會議（認真.jpg）。
「司先生說什麼了嗎？」看到羽出現在屏幕里，新雅問。
「只是讓我們注意身邊的變化，看起來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意思。」
「不淡定就不是天河司了吧。」千將整理好的工作報告文件發到群里，淡淡地說，「現在這堆事情沒有辦法聯繫到一起，有點棘手。」
「那麼接下來的一些細節明天再討論吧，時間也不早了。」
「叮~藤咲撫子加入會議~」
噩夢一般的提示音伴隨著一條彈幕突兀地出現，讓整個視頻會議陷入短暫的沉默。
「咦？小撫這麼晚了才來嗎？」
「抱歉，緊急事件耽誤了。」視頻中的撫子微微欠身，不同於往日的嚴肅表情帶來幾分的壓抑，「但還是有一件事需要告訴大家。」
「請大家注意一下那位擁有三個守護甜心的朝香同學。我認為……」
撫子思索片刻，十分認真地說道：「她和我往日認識的朝香薇不太一樣。」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看似平靜的海面下掀起暗流，然後緩緩上升，打破了持續已久的寧靜。
怎麼會忘了她，朝香薇。按照這個思路整理那些斷斷續續的事件，恐怕會牽起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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